一共十二只鹰枣木的魔杖原木,每一个都被人做了手脚!
有人用极高明的手法让这些鹰枣木的内部的结构受到了极大的破坏,表面看去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一旦到了注入魔力的阶段就必然会因为无法承受高强度的魔力流而瞬间崩解。
康尼在自己女儿耳边小声说:“公爵先生似乎遇到了一点麻烦呢。”
安娜带着一丝丝嫌弃低声回到:“还不是你下手做的,他们没看出来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呢,你不是说很欣赏他么,怎么还来动这种手脚。”
“嘿嘿,当然是为我的好女儿出一口气啊。”康尼低声笑着:“而且我也要看看他的应急能力如何呢。”
台上的奇拉尔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好心态,不过对于这种情况,其实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随意拿起了一根木料回到工作桌上,奇拉尔低下头去掩盖住自己正在绽放着淡蓝色光芒的双眸,手指一点点摩擦过鹰枣木的表面,魔力在这一刻疯狂地流淌出去,一点点修补着营造木料内部的裂痕。
这是创造道路为他带来的能力,既然能够创造,那么修补自然也就不是一件难事。只是如今来说,这种能力的使用还是消耗有些大了。
奇拉尔在心中说到:【帮我个忙,我的魔力不太够用。】
【我又不是你的苦力!】
威廉高叫着抗议,但是还是没有拒绝奇拉尔的请求。
他是有能力帮助奇拉尔积攒和恢复魔力的,只是平时懒得做,奇拉尔也从来没有强制要求过他而已。
终于,木料内部被完全修复,奇拉尔拿起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拿起手边的羽毛笔开始绘制这次的草图。
为了适应这次表演的主题,奇拉尔这一次制作的并非杀伤性的法术死灵之火,而是选择了通用法术中较少被使用的镜像分身。
相比于三阶法术的火球术,镜像分身这个四阶法术的咒文复杂了三倍不止,如何在内壁上腾出足够的空间镌刻咒文,并且为魔力的流动铺下通路所需要的工足量就高了不止十倍,在创造道路的帮助下,木料的结构数据分毫不差地在奇拉尔的脑海中复现,为了减轻图形对于大脑的压力,奇拉尔必须要用笔绘来分担一部分大脑的工作量。
沙沙沙。
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在厅堂内响起,全神贯注的奇拉尔这一刻充满了一种莫名的魅力,在场众人有七成都对魔法一无所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来欣赏这种美感,那是一种别样的韵律,一种没有伴奏的美妙歌曲。
啪。
羽毛笔被拍在桌面上,打破了长久的宁静,也为刚刚的无声乐曲划上了一个短暂的休止符。
奇拉尔的动作却并未停歇,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抽空冲着台下微微一笑,马上抄起了刻刀开始在魔杖内部雕琢符文。
如果以外人的视角来看的话,奇拉尔雕刻的东西根本就不成文字,而是一个个毫无规律和联系的大小线条,但是如果能够将魔杖内部的情况完全在脑海中构建一遍就会发现,那是一整套完整的符文,只不过因为高低的错落、部分字符之间的互相借笔让人很难看清而已。
这一次的动作就要比之前慢上了许多,下刀时候也更加的细致,这种操作的精细程度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失误和差错。
台下,斯潘达姆咬紧了牙关,恨恨地盯着奇拉尔的动作,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么现在奇拉尔已经被千刀万剐不知道多少次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奇拉尔的工作好像随时都能够完成,终于,在第九十二次转过头去的时候,斯潘达姆敏锐地看到宾斯和艾娃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在大厅中消失了。
就是现在!
在此刻的斯潘达姆眼中,奇拉尔不再是一个人类,而是变成了纯粹的意志的单位,一个弱小的灵魂,斯潘达姆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奇拉尔心中刚刚消退的**。
他咧开了嘴,露出一丝残忍的狞笑,他仿佛已经看到奇拉尔的**被疯狂地催动,欲火熊熊焚烧理智的模样。
当年他就是用这种手段勾引起了老拉姆斯塔尔的欲火,焚烧掉了他的道路,让他在不间断的**中一步步失去理智,失去人性,只留下最底层的纯粹生物性的**,最终走向自我毁灭的终局。
他会怎么样呢,当众脱光自己,还是急匆匆地冲回后台?
自己当年一时心软,没有做掉这个该死的杂种,结果让自己的孩子失去了生命。
好在,现在也确实还不算晚,他还有机会弥补当年留下的错误。
魔力一点点涌动,通过灵魂深处的**核心一点点精粹成全新的样貌,他打算趁此机会彻底击垮奇拉尔的灵魂,粉碎他的道路,不给他一丁点可以恢复正常的机会。
这已经是多少次了?第十次?二十次?
斯潘达姆举起酒杯遮掩住自己散发着诡异红光的瞳孔,一阵无形的波动横扫开来,斯潘达姆的魔力通过**道路的构建和扭曲凝聚成一支无形的长矛,毫无阻碍地刺进了奇拉尔的胸膛。
残余的**之波动散发开来,一旁的凯特暗暗皱眉,将莫名升起的欲念消弭无踪,他冷冷瞥了斯潘达姆一眼,再去看自己的女儿,发现安娜正痴痴地盯着太上的奇拉尔,眼神有些沉醉,不知道是**能力的余威对她造成了影响,还是说她只是单纯地抛弃了成见欣赏着奇拉尔的身姿。
一时间由于斯潘达姆的动作,无论男女在一瞬间面对奇拉尔的时候,心跳都漏了一拍。
奇拉尔脸上的潮红一闪而过。
灵魂世界,威廉的手指捏住了**长矛的矛尖,呵呵冷笑着。
他虽然没有任何干涉物质世界的能力,但是在灵魂领域,除非真神降临,否则除却奇拉尔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凡俗之人能够压制他。
“小乖乖,小乖乖,别动,听话。”
威廉喃喃自语,轻轻抚弄着不断颤动挣扎的长矛,忽然间一条又一条锁链从虚空中生长出来捆缚在长矛之上,将其牢牢固定在半空之中,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