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远捂着被喘的腰,低头一看,腰侧一个明显的大脚印子,这样的待遇,敖远没有受过,也从来没有人这样动手打过他,现在,在这里,他终于体会到了,被人打的滋味了。
靠着墙,敖远站直了身子,转过身,冷冷的看着瘦子。
“看什么看?这是招待!”瘦子被敖远瞅得心里直突突,可他自己壮了壮胆,在这里,自己虽然不是老大,可怎么说也深得老大的赏识,对付新人,这些老人们,是绝对站在一条战线的。即使是每天打扫便池,睡在便池边上的,也瞪着眼睛,看着这个新的表现。
若是来个软蛋货,那这最低等的位置就要换人了,
敖远低下了眼睑,没有再看向眼前的这个瘦子,他怕自己再看着他那张长脸,自己会上前把他揍成圆脸。
瘦子见敖远这样,越发的得意,张牙舞爪,喳喳乎乎的叫着一旁看热闹的,一起教训教训这个新来的。
听到瘦子招呼,那些看热闹的站起来了七八个,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看着敖远,眼神中透着恶毒的光芒。
妈的,这是要群殴啊?敖远看了看这些向自己靠来的家伙们,他听程东说过无数次的群殴,在外面没见识到,到了这里,倒是让他开了眼界了。
“好了,差不多得了,人家新人一句话没说,挨了打也没反抗,说明是个老实人,对待老实人,我们得好好的,温柔的对待,你们这像什么样子!”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到这声音,这些摩拳擦掌的家伙们,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全部停了下来。
“老大,就这样就行了?”瘦子不太敢相信的回头问了说话的男人,那是一个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年轻男人,敖远也随着这些人的目光看了过去,等他看着说话的男人的时候,他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了!
“人家这么乖顺,你们也差不多就行了,好了,让新来的接替老癞的位置,大家散了吧!”这个被称呼为老大的年轻男人,多瞟了敖远几眼,随后又歪在铺上,
“新来的,你到这来,以后,你就睡在这了!”瘦子对敖远的幸运略有不满,可他还不敢违逆老大的命令。虽然不能再拿敖远练练手,可依然不想放弃这个在新人面前扬威的机会。
敖远没有吭声,看了看瘦子指的地方,走了过去,那个位置,离便池不到三步远,如果躺在那里,有人在便池上方便,手法不好,放出来的水,极有可能溅到身上。
面对这样一个位置,敖远没有表示不满,依言走了过去。得到解放的老癞,点头哈腰的对那名老大道着谢,同时也对瘦子表示着谢意。
也难怪老癞这么感。可在听了老癞的话后,敖远觉得,把这个老家伙关在这里是轻的了,怎么着也得把他关进真正的监狱,判他个终生监禁。
把这么个东西关在看守所里,实在是个失误。看守所关上个月,那都是有大案子要审的,其他的人,少则几天,多则月余,都会被放出去的,只有少数会被送进高一级的免费食堂,旅店。
而这个老癞,敖远真心认为,这个老东西,确实是太坏了。
只听得老癞眉飞色舞的向一众似发了情的公牛似的家伙们,讲着他当初时的丰功伟绩。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丫头脱+光了衣服,那叫一个白,灯光一照,都反射+出莹光了。刚开始,她又是喊又是叫,在床+上扭得那叫一个浪……”
“老癞,你上了没有?”听着老癞讲故事的,忙问了一句。因为他们没有听到老癞讲干了那女的,可老癞又说扭得浪,他们都以为是老癞把重点略过去没有说,忙问道。
“急什么,这刚扒了衣服,哪那么快就上啊?我跟你们说,就算是用强,也不能太不顾忌女人的感觉,你们别看老哥我不济,我绝不上干巴巴的女人!”老癞似得意的宣告着他的“体贴”。可他的这话,却是惹来了其他人的哄笑。
“拉倒吧,老癞,说那么好听干嘛,不就是强+歼嘛,你还能给人家弄出+水来咋的?要是让你干到高+潮了,人家也不会告你是强+歼了!”
“你们年轻人姓子急,不懂这些,”老癞被抢白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急赤白脸的解释着。
“老癞,不是我们姓子急,是你那老枪太过老化了,不中用了,没有一段时间重新组合的时间,你那就是个废物!”一阵哄笑又响了起来,更有人对着老癞打起了流氓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