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若!”灵乖乖已经准备好了,在苏寒若房门口等着,这一个大男人换身衣服居然花了那么长时间!
良久,苏寒若从走了出来,这一身穿在自己身上太奇怪了,浑身不自在,感觉挺别扭的。自己是衙门的人,为民除害,只有贼人才喜欢夜里行动,而且穿着黑色衣裳梦着面。
“你干嘛?换身衣裳这么久!赶紧走吧!免得夜长梦多!”说完就率先跑了出去。
夜深人静,灵乖乖与苏寒若穿着夜行衣爬上了欧阳府的墙头。黑灯瞎火的,居然没人看守,难不成已经设好了陷阱等着他们来了?不免加强了警惕。
“待会儿你紧跟着我,直接去找欧阳清。今日我来过,记得些路。眼下无人,更要格外小心。”
说完,两人轻松跳下了墙。动作迅速的去了后院。这一路过来,四处都没有人夜里看守,按理说这么大的宅子就不怕丢了贵重东西吗?还是说在守株待兔?
灵乖乖洞察秋毫,每一步小心而快速,仔细查看周围,真的没有人啊!
见着苏寒若还在仔细谨慎,他一把拉过他,“没有人,放心吧。”说完奔去欧阳清的屋子。这院子里就这么一间大屋子,一定就是欧阳清的了。奇怪的是她随她家人来到阳城,怎么没见着她的家人呢?
屋子里没有灯火,灵乖乖戳破了窗纸,吹了迷香,在外头停留片刻后才进去。拿出火折子,轻轻一吹,便有了光亮,这屋子还真不小!床上也没有人!四处都是一些上好的瓷器书画,看来欧阳家还真是家财万贯啊!两人小心寻找欧阳清的下落,却见着了一个密室。瞧瞧进去,看到了光亮,灵乖乖便灭了火,两人的步子更加轻了。
这密室内别有洞天啊!各处都是石板,那墙上挂着各种样式的面皮!两人大吃一惊,内心有些慌张了,欧阳清竟然剥了那些人的面皮!
里头的欧阳清照着镜子,缓缓取下了人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的疤痕,特别是眉眼之处,让人见了也是大惊失色慌张而逃!这人皮这样美丽,若是她自己的脸,那该多好!随后又怒视着这张脸,上天竟这样不公。凭什么别人的脸美貌无比,而自己却是个丑八怪?有人告诉她,喝了处子之血,可以美容养颜,让自己重新便会年轻貌美的样子,所以她听从那人安排,让那些姑娘慕名前来向她讨教绣工。等着她们来了,提前将香炉里面加入迷香,等着她们晕了,取她们的手指血,不会轻易被发现。那些姑娘见着自己绣工进步了,才不会去想自己的手指怎样,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慕名前来。等着她取了足够多的血,那她的脸也能恢复容貌了。
看着这张脸,为何她要四处寻人找着办法,而旁人却一直拥有美貌?越想越气愤,摔了桌上的物件,怒不可遏。
突然发出了声响,灵乖乖与苏寒若有些慌张,紧紧靠着墙壁,细细看着里面,那墙上的人皮面具让人胆战心惊。
灵乖乖看向苏寒若,眼神示意。随后,两人瞧瞧退下,等在密室门口。灵乖乖打着手势,两人分别站在密室门口两处,等着她出来了。
片刻,里面传来了脚步声。两人提高了警惕,她就要出来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欧阳清毫无防备,就这样走了出门,突然被人用剑架在了脖子上,顿时起了杀心。斜眼一看,一位是衙门的人,还有一位八成是他的同伙,手里的东西握得紧了些。
“你取了那些姑娘的指头血,意欲何为?”
她抬眼一定,莫不是那些姑娘中混入了别用用心的人?还真是大意了,竟然让人混了进来!随后,手里的东西扔向了灵乖乖,又躲过了苏寒若的剑。灵乖乖拿剑一挡,那颗石头裂开,跑出了许多烟雾。两人快速出门,见着她跳下了石墙。又赶紧追了过去。
月明星稀,黑影下行。
欧阳清来到了河边,单腿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主人。”
那黑衣人回过头来,没成想还蒙着面。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蒙面男子声如丝竹,却又有些力道。双手背在后面,摊开掌心。
“主人,属下办事不周,被人发现了人皮面具,还望主人责罚!”欧阳清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本来就是自己的错,只怪自己太大意了。如今,欧阳府怕是回不去了。
灵乖乖与苏寒若敢来,远远在躲在一旁的草丛里面,见着欧阳清与一黑衣男子小声说着什么。悄悄伸出头去,只能看见,听不到一个字,真是苦恼。
“那你找的那些帮手呢?”
“我已经亲手了解他们了,主人放心,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那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了。”
“多谢主人!”欧阳清起了身,转身离去。想着此事已经解决了,也不用自己操心,随即露出笑容。不料,黑衣人穿透了她的身子,下一秒,悲惨死去。黑衣人仰天大笑,只有欧阳清死了,才不会走漏半点风声。片刻,踩着月色消失不见。
等着他走了,灵乖乖与苏寒若才走了出来,见着欧阳清躺在那儿,死相惨烈,一时半会儿,两人说不上话来了。
……
“原来如此。”永宁听着他俩说完,心里也有些底了。欧阳清居然取下了阿秀的面皮,死有余辜!让她死在荒郊野外,让那些豺狼吃了她的肉身,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东方和悦也是被幻术所迷惑,这才与欧阳清定下了婚约,阿沅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只不过,这个黑衣人的身份,倒是有些离奇,不知是神是魔。先是突发大水,后又是瘟疫,毫无征兆,让人措手不及,凭白无故的,怎一连串的来了?这个黑衣人,想必是位高手,一直躲在暗处,他们在明,对外边的事情全部知情,蓄意扰乱人间安宁,是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