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与魏家,在听到盛倾澜的话后,皆是跟着脸色变了。
盛倾心本能出口反对,声音忍不住有些拔尖。
“不行,二姐姐,这是你与魏家小姐之斗,你怎能牵扯上我盛家大族的利益?”
“倾澜,你乱说什么?不得在此胡闹。”盛家主母嗔声一句,虽然音色平稳,看似从容,可眼底已见微微色变。
盛倾沧皱皱眉,虽然他并不赞同自家妹妹再与魏幼卿比试一场,但是,看他妹妹这个样子,一副信誓旦旦的,好像对于接下来的药理比试能够赢得魏幼卿,是胸有成竹的。
他这个妹妹,突然之间确实蹊跷,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您信我一回,这次,我一定要从魏家宰下一块肉来。”盛倾澜扬着下巴,一脸傲然的对自己的母亲信誓旦旦的说。
盛家主母戴宛白脸色僵了僵,她这个女儿,究竟是怎么个两下子,没有谁能够比她更清楚的了,到底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块肉。
可是,这孩子突然间,是怎么了?
什么时候在药理方面已经这么出色了?
可是,这九阡山的资源,可不是能够随口拿来闹着玩的,五千亩啊,她怎么可能替自己的丈夫做得了主。
况且就算是她的丈夫在这里,也不可能能够轻松的开口应下这种事情,事关族中资源上的大事,都是要跟长老们商议过后,才能做决定的。
可是,这会儿被自家这个女儿拿来信誓旦旦的开口做赌,实在是,没法同意,更没那权力。
台上的魏幼卿,盯着盛倾澜,沉默的一张脸上突然粲然笑开来。
“呵呵,盛倾澜,你不想比,也不要企图拿这种事情来让我打退堂鼓,没用的。
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还怎么再耍手段!
你的规则,我接了。”
差点就被这盛倾澜给糊住了,说什么加规则,目的恐怕不是加规则,而是拿九阡山来镇她,让她放弃这场比试吧?
演的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差点就被她这自信的模样给诓住了。
“幼卿,不许胡闹。”台下的魏昭行,沉声开口,声音浑然而厉鸷。
这孩子就是太宠她了,宠的现在都无法无天了,什么都敢拿来赌,赌自己的命不说,连他魏家的九阡山都打算给赌进去。
“父亲,您放心,这一次,我一定给您赢下盛家九阡山这块肥肉,您跟族里的长辈们就瞧好了吧。
这一次,口述作答,她可耍不出什么花招来了。”
魏昭行犹豫了,这个盛家的盛倾澜,怎么两下子他也听说过,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
这次的比试,幼卿可是就给他魏家捞了块大好的肥肉了。
但是,刚才盛家的这个丫头,那副模样,到底是诈幼卿的,还是真的信誓旦旦的自信能够胜过他家幼卿?
万一要是又给整出了什么幺蛾子来,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再胜了自家女儿一次,那他魏家可就要搭进九阡山五千亩资源啊。
这是一场豪赌啊。
究竟,该不该同意?
“父亲,还是不要拿轻易拿这种大事情来做赌,万一出现什么情况,我魏家可折腾不起,还是换个奖罚吧。”
魏幼臣谨慎的劝诫魏昭行。
“哥,你怎么拆自己家小妹的台啊?你信我一回怎么了?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小妹我的实力吗?”
魏幼臣轻舐了舐唇瓣。
“不是不相信,只是这种事情,关乎一族生计,切不可如此随意玩笑,幼卿你拿自己性命做赌,就已经够拿自己的命当儿戏了。
如此,怎可容你胡来?”
“哥你太让我失望了,本是能够为家族争得荣耀利益的一次机会,你难道真的要让父亲就这样白白错过吗?
接下来的这场比试,如果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我定然是赢定了的。
可以白白捞来的一笔,我魏家为什么不要?
要是像你这样畏手畏脚的,那我魏家以后也没什么大前途了,哼!”魏幼卿抱胸忿忿的瞪着魏幼臣。
台下魏家族人队伍里,被贪婪**支配的一众长老中,有人坐不住了。
“家主,九阡山这种大肥肉,要是真有绝大的把握能够啃下来,还是可以一试的。”
“老夫倒也觉得卿丫头所言不错,她的能力众所周知,小小年纪在药理上便已然是算得上精通了。
那盛家的丫头不知道是使了什么伎俩,赢了比试。
平日里也并未听说这个盛家丫头有多出色,刚才拿九阡山来说话,不过是试图以进为退的压卿丫头罢了,老夫看着,应该是虚张声势,其实,不过是色厉内苒的纸老虎罢了。”
“家主,不妨就试上一试,咱们应该相信卿丫头的能力啊。”
“是啊,实在不行,大不了再将地盘抢回来就是了。
但是这卿丫头能胜的可能,大概有八成把握,值得一赌。”
魏家主母扯扯魏昭行的袖子,小声在魏昭行耳边吹风。
“要不,咱们就信卿儿一回,自己的女儿,你还不了解她实力如何啊?
最大不了就是把九阡山五千亩输给盛家而已,到时候,咱们再争抢回来,这种事情,咱们又何惧他盛家?
届时琼华皇室一旦离开我北凉,咱们就来个死不认账,他盛家也奈何不得。”
魏昭行面有动容,思索了几息,点了点头。
“嗯,夫人言之有理,那便准了吧。”说完,抬头望向自己的小女儿。
“幼卿,你尽管放开了手脚去比,这事,为父准了。”
魏幼卿眼睛一亮,一脸大喜。
“是,父亲,您就等着收契吧。”
“不行,这事我盛家不准。”盛家主母戴宛白扬声驳道。
“母亲,您就信我一回,就信我这一回,行不行?”盛倾澜乞求的目光望着戴宛白,从未有过的一脸正色。
“大哥,你也帮我劝劝母亲,我真的可以赢,真的真的可以做到。”
盛倾沧蹙了蹙眉。
“倾澜,大哥说了不算,如果族中长老们一致认可的话,那自然就另当别论。
所以,你——”
“够了,磨磨唧唧的做什么,若风,拟契约,这场比试,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
已经容不得你魏盛两家同不同意了。
一切皆由我琼华皇室说了算。”公良静不耐烦的张口一锤定音,再不容盛倾沧开口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