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荆皇后望着周围一片废墟,满目的残骸,却是拿着帕子轻掩着嘴,愉悦的“呵呵”的笑了。
东方灵皱皱眉。
“你笑什么?被搞得这么狼狈,害死了皇城中这么多的无辜百姓,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嗯,你这位大哥,确实如传说中的那般,并非常人呢,如此,配我月儿,最好不过。
今日,这开了眼界的一幕,倒是让我心里有了底儿,倒不如说是让我放心了呢。
如此值得开怀愉悦的事情,本宫难道要哭不成?”
东方灵瞪着灵灵的两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盛荆皇后。
这是一国皇后,在此时该说出来的话吗?
难道就一点不惋惜,死了这么多无辜百姓吗?
这可都是她盛荆的子民啊!
“你、你、你居然能够说出这种话来,你这女人,还有没有良知?不,妖婆,你简直就是个妖婆!”东方灵怒不可遏的冲着盛荆皇后大吼大叫。
“灵儿!”东方元清轻斥一句,这个女人,似乎,很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呢?
盛荆皇后麽?
在见识到了玦儿的实力之后,居然,不怒反笑,似乎很是高兴愉悦的样子。
难道,不是应该惊恐麽?
很奇怪!
这个盛荆皇后,实在是太奇怪了!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绾月一脸不认识自己母亲的表情,同样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盛荆皇后。
“母后,您在说什么呀?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您只是被这一幕给吓到了,是不是?
被吓的精神失常了是不是?”
盛荆皇后突然勾唇,笑的一脸欣慰而喜极。
“吓?月儿你错了,怎么能是吓呢?这可是给我准备的一份好大的惊喜呢。
本来,还想看看这个东方玦,是不是真的有那个实力能够掌控这整个九陆洲,现在看来,是证实了他存在的价值。
不过啊,月儿,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一匹脱了僵的野马,你觉得你能够将它拴在你的身边吗?
不如,让母后来帮帮你吧?”
“母后,你……还是我的母后吗?”看着整个人形象大变,气质简直判若两人的盛荆皇后,绾月有些怔色。
她的母后,一向是端庄雍容的,这个看起来,说话阴恻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阴煞的女人,是她的母后?
不!
不是!
她的母后不是这个样子的!
“月儿,你这么看着母后做什么?你不是想要得到东方玦这个男人吗?母后会帮你达成所愿,你难道,不想吗?”
绾月转眼看着低着头站在盛荆皇后身边的那道明显没了半分气场的明黄色身影,眼睫有着颤意。
“父、父皇?您,您怎么不说话?母后这个样子,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母后的话,您都听到了吧?
我盛荆枉死了这么多的百姓,您就一点都不气怒,一点都不难过的吗?您躲到母后身后,是做什么?
您堂堂盛荆皇室的皇帝,您的皇家气度呢?
您的威严呢?
您的仪态呢?
这到底是怎么了?
您说话啊!
您抬头,看看月儿?”
盛荆皇帝缓缓抬头看一眼绾月,面无表情。
“这盛荆,朕早就已经没有说话的资格了,我盛荆皇室,早就已经没了皇家尊颜了。
我绾氏,也早就不是这盛荆的皇了。
这盛荆,已经在你母后出现的那一天,易主了!
这盛荆,不是我绾羌的,是你这高高在上的母后,是她宗政裳衣的!
我绾羌,什么都不是,就只是她宗政裳衣手中一枚用来达成目的的棋子。”
“什么?父皇……你在说什么啊?”绾月浑身一震,两眼惊愕的瞪着绾羌。
不止绾月惊了。
绾羌语出惊人的话,更是震的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把持盛荆的,居然会是一个女人?
这盛荆皇帝绾羌,就只是这女人手中的傀儡?
一直以来,盛荆的权力,都是掌握在这个女人手中的?
那这宗政裳衣……岂不是等于第二个琼华女帝?
“没错,月儿,我宗政一族,才是这盛荆的天,不,很快,就是这九陆洲的天了!
这整个九洲大陆,都得臣服在我宗政一族脚下!”盛荆皇后放声大笑,笑容得意而高傲。
“这个女人,果然不可小觑,居然把控了这盛荆皇帝做傀儡,暗箱操作的成了这盛荆真正的皇!
我北凉,是中了这女人的计了!
她的目的,是玦儿!
所以,才会利用盛荆公主,利用西璃二皇子殿下把玦儿诓来了盛荆,看她如此有恃无恐的样子,半点不在乎会惹恼西璃二皇子殿下,会惹恼西璃皇室的样子,恐怕还有后招等着呢。”东方元清眯着眼睛,脸上前所未有的沉重。
赫连棠眸里阴翳,一脸阴霾的盯着宗政裳衣。
这女人,好大的胃口!
整个九洲大陆?
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
“好一个盛荆皇后,我赫连棠居然也会有被人利用的一天,还是被一个女人耍的当枪使。
竟还如此堂而皇之的不将我赫连棠,不将我西璃皇室放在眼中!”
宗政裳衣笑容邪侫而狂妄。
“区区一个西璃皇子,也配让我宗政裳衣放在眼中?
至于你西璃麽,当然不是用来放在眼中的,而是用来放在囊中的。”宗政裳衣唇侧轻佻,漫不经心一笑。
“很快,西璃也会成为我宗政一族的囊中之物了!”
赫连棠脸色一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对我西璃做了什么?”
宗政裳衣唇一勾。
“这个嘛,你这小皇子,是看不到了,今日,你们所有人,在场的所有人通通都要……作为食物,用来喂饱我的宠兽们。
当然了,东方玦那小子,可是我月儿的未来驸马,自然是要好好的留着了。”话落,似乎才想到了什么一般,目光在北凉队伍中一扫,却不见东方玦人影。
宗政裳衣眸子倏然半眯起,脸色微变了变。
“东方玦那小子呢?”
赫连棠阴鸷着眸子,望着宗政裳衣。
“所有人?好大的口气,难道,你还敢动我不成?”不过,这女人说的作为食物喂食给她的宠兽们,又是什么意思?
这话听着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