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吩咐凌翊,替他立即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表哥,你派人将云雅找到,给我带到京都来。速度越快越好……”
凌翊一惊,显然没料到初阳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云雅。
他感觉事情不对劲,连忙担心的问道:“初阳发生了什么事情?”
“表哥你先别问这么多,先把云雅弄过来,你发个位置给你,你过来了,我再和你详谈。”初阳怕时间来不及,所以她语速很快的叮嘱。
凌翊哪敢怠慢,立即应下了,连忙让初阳放心,他派遣直升机送云雅过来。
初阳挂了电话,倚靠在窗户处,抬眸去看窗外万家灯火。
曾经,她有过无数次奢望,期望能够与墨寒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家里有孩子,有他,她便心满意足了。
她从来要的就不多,也奢望的不多,可是为什么一次次老天要这么折磨她,非要耗尽她心底的最后一丝奢望,才肯放过她。
她站在窗前,站了一会,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在慢慢的靠近。
她还未来得及转身,男人便从她背后,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身。
“在想什么?”他问。
初阳自知挣扎不开,她也不费那力气。
“我在想,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是你想要推开便推开,想要拽回便拽回,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跟在你身边?”
墨寒搂着她腰身的手臂,渐渐的收了几分力道。
他的下颌,搭在她瘦弱的肩膀,闻着她身上令他魂牵梦绕的淡淡香味。
他还是用沉默,回应了初阳。
初阳忍受不了他的沉默,她咬牙冷笑一声,用力的掰开他搂着她腰肢的手。
“或许我们之间不适合吧?这次的事情终究让我明白,你想要的女人是从前的叶初阳,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我。或许,我们的分开是天意,所以墨先生,我们还是拉开距离的好。”
“既然你与叶晓泱已经订婚,那你今晚救回她后,便和她好好过日子吧。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他抓着她的手腕,脸色陡然变得阴沉,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许,我没说结束,便不能结束。”
“啪”的一声响,初阳怒不可歇的又扇了他一把巴掌,这一巴掌的力道非常大,直接将他的面颊扇得通红。
“墨寒,回不去了,你懂不懂?我要的爱人,必须对我坦诚,没有隐瞒欺骗,更没有为了所谓的目的,而选择故意伤害我。我的心,不是石头它也是肉长的,它也会流血,也会痛。我无法做到,被你深深欺骗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在一起。”
“我所要的爱情是,彼此坦诚没有秘密,即使面临危险也能一起并肩前行,风雨无阻。而不是,你一遇见困难或阻碍,毫不犹豫的将我推开,把我伤的遍体鳞伤,在你的目的达到后,再想着将我哄回来。”
“墨寒,你当我是什么人?是你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我叶初阳的骨头没那么贱,既然你不能做到和我坦诚,不相信我能和你风雨同济,那么未来的困难和磨难还有许多,岂不是每一次我都要好不征兆的面临你突然的冷漠与抽离?”
“抱歉,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所以,分开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吧。”
初阳说完这番话,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墨寒捂着有些刺痛的面颊,抿唇低声一笑。
面颊火辣辣的疼着,怎么抵得过他心底的疼痛,他多么希望她能多给他几巴掌,那样心底的疼痛或许会缓轻几分。
……
初阳出来客厅,脸色难看的厉害,她攥了攥掌心,只觉得哪里灼热的似火烧。
这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她扇出去后便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扇他耳光,归根结底还是在乎他,忍受不了他把她推开,忍受不了他这幅沉默不解释的态度。
她恨,她怒,更恼自己的不争气。
她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打醒自己的愚蠢与可笑。
初阳窝了一肚子闷气,窝在沙发里,蜷缩着身子闭眼休憩。
期间,李崇叫了餐点,让初阳吃,初阳窝在沙发里没理他。
李崇也还有一些莫名,搞不懂这一个两个的都那么不对劲。
他家总裁,可是待在客房里,足足有半个小时了,他叫也不理,闷在房间里,都快要发霉了吧?
李崇无奈,只能自己一个人吃了三个人餐点分量。
吃着吃着,他的手机恰在这时便响了。
李崇眸光一闪,连忙拿了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掏出电话接了。
这个号码是一个陌生号码,而且地区是京都的号。
李崇不傻,暗暗猜测这个人十有八九是云庭海。
“喂,哪位?”
“墨寒接电话……”
果然,这只老狐狸上钩了,李崇忍耐住心底的嘲弄,恭敬的说了句让他稍等。
李崇推开客房的门,将手机递给了站在窗户边抽烟的墨寒。
他小声的对墨寒说:“墨总,云庭海来电话了……”
墨寒掐灭了烟头,伸手接过电话。
他示意李崇出去,待李崇出了房间,墨寒才将手机贴在了耳边。
“云先生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电话那边,先是响起了云庭海的笑声。
老男人笑了几声略带挑衅的笑意,敲边鼓的佯装关切的问道:“墨总啊,听说你带了未婚妻前来参加酒宴,可惜云某今日有事缠身,未能去酒宴厅向你亲自敬酒,实在我云某的失礼。”
墨寒勾唇淡淡一笑,低声说道:“云先生的盛情,我恐怕要推拒了,我这边还有些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恐怕没有时间亲自去拜访你了,抱歉……”
云庭海笑意更浓,音量也不自觉加大,那猖狂无忌的神色,透过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不知道,墨总为了何时烦忧,说不定云某可以帮帮你……”
墨寒不动声色的挑眉,底笑回道:“云先生今日恐怕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的事情还是不劳云先生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