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功夫,从百姓里面带出来了十名百姓,一查还都是良民。统统带过了金水桥,在宫门旁呆着。
十名代表老老实实的又给皇上行礼,那庄严肃穆的样子,比大臣还要正规。
“草民张柏楠等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为何你等专门针对朕的皇后呢?难道是对朕不满吗?”这正阳门的确高了点,好象是五层楼往下喊话,得亏朱由校这气力足。
“回皇上,草民等对皇上不敢有任何怨怼之心。皇上仁政爱民,亲征蒙古、建奴,保百姓安康;免百姓税收;全国修桥补路、修水利、建学堂,这等等的善政,百姓们无不感恩戴德,纷纷为圣天子立长生牌祈福,圣天子之所为可比上古先贤,草民等对皇上,是深怀感激涕零之心,方来此的。”
上前回话的是一位秀才,名张柏楠,二十八岁,家住辽东金州,是从辽东逃过来的,但全家都被杀死了,只剩下自己一人逃出来。现在京城外替人写信为生。
张柏楠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雪恨,想到自己的老母亲、父亲、妻子、三年的儿子,刚刚长成形的妹妹,一个完整的家就这样,被建奴生生的给毁掉了,所有的亲人全部在自己的眼前死掉,他的心如刀绞一样的痛,现在的他没有亲情、没有友情,孤苦伶仃的活着。何等的痛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建奴给造成的。
以前他期盼着大明能够打回去。但盼望从失望最后到了绝望,每次辽东战事,他比谁都积极的去打听。谁说辽饷不好他都要上去理论一番。什么国家国家,没有国哪里来的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之类的。虽然被人老当成疯子,但许多的见识的确让人感到不凡。
终于,苦心人天不负,让张柏楠等到了圣天子练净军、练锦衣卫的消息,净军宫变时显威,那时他看到了希望。袁可立辽东第一次辽东大胜的时候,他哭了一夜。醉了一夜。大明也能打的过建奴了。胜利还会远吗?
辽将公然投敌,他比谁骂的都凶。到锦衣卫大扩招的时候,他也去报名了,但再有一颗报国报仇的心。无奈。跑不快。也是无法进入锦衣卫。所以可怜的张柏楠仍然只是个看客而已。
整个大明的希望就在皇上手里,果然,喜峰口之战。皇上没让大明百姓失望,现在更是将建奴打出了边墙。
现在辽东战事刚刚的平静,皇上回来了,但是这种回归并非完全胜利,建奴仍然在边墙之外。皇上为什么不打了?传言竟然是因为那皇后张嫣去了辽东,然后就不打了,只打到边墙。
圣天子是他,也是大明百姓的希望,张嫣没去辽东之前,圣天子对天鸣誓,灭绝建奴。但张嫣一到,这金钢被绕指柔给缠的英雄气短。没有了斗志。
现在更是连大臣劝谏都不听,公然否认曾经休妻之事。这还是那个皇上吗?
张柏楠对皇上的崇拜可不是一点两点,已经到了狂热的程度,一遇到有人点火,立刻表示,他愿意死谏皇上。以死来唤醒皇上再次回归。
“朕虽为百姓做了些许小事,但那是朕应该为朕的子民所做,不足挂齿。更无法与上古先贤相比。不过,这就是你等聚众前来的原因吗?”
“回皇上,草民等请皇上远离前皇后张嫣。”
“大胆,你什么身份!竟然敢言皇后废立,想造反吗?!”田尔耕大气,指责道。
“不可,皇后张嫣与朕乃天作之合,相敬如宾夫妻一体,怎可相弃、怎能相弃?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道理你等不痛吗?”朱由校制止了田尔耕过来帮腔,冲着张柏楠说。
“皇上,但是张嫣此人背叛过皇上,参与皇宫政变,妄图将圣天子的皇位给信王坐,才被皇上休掉。”张柏楠一点都不怯场的说道,那样子是根本不鸟田尔耕了。
“又是捕风捉影的事。”朱由校故伎重演,但比起对刘鸿训与来宗道来,语言可没有那样的激烈。
“皇上啊,您是多么的英明之君,古之往来,谁人能与您相比。但为何仍然执迷不悟,吾皇啊,您这是中了那艳后迷惑,她身为五大艳后之一,美色当前,使得皇上耳不能听、目不能视、心不能想,竟然在自欺欺人,或者是欺天下人吗?她已经背叛过皇上一次,已成为了皇上之敌,天下之敌。是皇上的敌人,更是大明的敌人,天下百姓的敌人。纵使其改变自新,此等背叛之过,可以背叛一次,就可以背叛第二次,背叛根本无法原谅,更不值得原谅。”
张柏楠立刻疯狂起来,眼泪流了出来,一副痛心疾首舍我其谁的模样,更显得激扬万分。冲着皇上大声的喊道,一边的狠狠的把头磕在地上。比老魏磕的可是狠多了。
“不可胡说,皇后纵使一时的行差走错,但其心为善,只是被东林诸人蛊惑洗脑而已,经朕排解之后,已经翻然悔过,你不见皇后这一年来为大明作了多少事情吗?再则,她是朕的女人,朕爱她、原谅她、包容她,早已将此事揭过,你又受谁之命,到此胡言乱语!”
夫妻反目,本身就是一件令人相当痛惜的事情。当时朱由校休妻正是如此。为了一个政治目标,两口子选择了敌对,这种存天理灭人性的作法真的让朱由校讨厌到了极点。政治一旦超越了亲情、超越了爱情,那是相当残酷、令人心寒的事情。但这种十年浩劫的桥段,偏偏出现到了自己的身上。朱由校当然的讨厌到了极点,所以他选择了休妻。但休妻还不能保住张嫣的性命,所以他也有了其他诸多的手段,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本来两人再也不用交集了,虽然朱由校心里痛恨早张嫣那种被‘洗脑’所犯的低级的、灭绝人性的错误,但身体和心灵却一直在想着张嫣。一直想着为她遮风蔽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