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苏勇打入天牢,终身监禁。”皓月没了刚才见到依落那般温柔,脸上尽是与寒风比拟的冷。
他刚出来就听见落儿发火,因此不用想他也知道是眼前的老刁奴冒犯了落儿。
“请皇上恕罪,饶了老奴。”苏勇此刻吓的腿软,再也没有刚刚依落在时那般嚣张。
人就是这样,手递给他的东西不吃,非要脚递给他的才要,苏勇就是这样的人。
“你往日所做之事,朕念你服侍太上皇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因此挣一眼闭一眼只当做没有看见。但今ri你把你的嚣张放到了落儿身上,那么就怪不得朕了。”落儿是他心尖上的人,却让一个奴才为难,在寒风中站着,他岂能饶了此人,不杀他已经是自己对此人最大的恩典了。
“皇上,你要罚老奴,老奴无话可说。但老奴一片忠心天地可鉴,此女乃红颜祸水,还请皇上不要再沉迷下去呀!”苏勇一副我是为圣天王朝着想的样子。其实不然苏勇他从一个小太监一路爬升到太监总管的位子,他有一双利索的嘴皮子和观察入微的眼神和自以为是。但是这一次他错,他的话只会越发激怒皓月。
“来人拉下去。”
皓月走了留下离王在风中看着他的背影,留下求饶的苏勇。
他的皇兄为了刚刚那女子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了,他想不通此女子到底有什么迷人的地方,让他皇兄为之疯狂。
殿内。
“落儿,外面这么大的寒风你怎么过来了?”皓月关心道。他并不知依落来有何意。
“找你有事。”依落淡淡的声音。看着皓月疲惫的样子依落心里有些不忍。
“什么事。”皓月的声音疲惫之极。近几日他都没有好好睡一觉。
依落端茶给皓月,等皓月接过茶后开口道:“你和南宫冥绝要做之事停下来吧!”
皓月手一觉一抖,茶水都洒出来不少,沸腾的水让皓月的手不禁都红了一块,但他却不觉疼!他只想着落儿刚问他的话。
半天皓月才找到自己声音说道:“谁告诉你的?皇后?”除了皇后皓月想不到第二人,落儿的宫里他吩咐过后宫的嫔妃不能去,唯独落了皇后。
“不管谁告诉我的。皓月,停止你和南宫冥绝现在所做之事吧!”依落走到皓月身边蹲下。
“不可以。”皓月手在袖中握成拳。
“皓月,不要为了我做出违背朝纲之事。”依落的心在痛,为皓月痛!
“落儿,我愿意!为了你,别说是违背朝纲,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依落因皓月的话,微微一愣,心上瞬间阵痛和害怕上心!泪光盈满眼眶,皓月的话让她震撼,为她付出生命!她何德何能?让皓月有了这样的绝心?
“可是皓月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你为了我背上昏君的骂名。还有便是,我不愿意你为我付出生命,我舍不得!”依落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是舍不得,她舍不得皓月为她付出生命,更多是她替皓月不值,她不值得皓月为她自己在付出更多,何况生命?
“两个一直都是友谊之国,突然交战必定会有人去查其中缘由,皆是若是查到了,你就会背上千古昏君之名。皓月你知道嘛?我不愿意!你现在是受百姓爱戴的皇帝,我不愿意你为了我这么个不值得的人,受到千古的骂名。”
“是啊!不值得,的确不值得,但是我的心跟着你在跳动,没有了你,我便再也无心,到时还知世人骂是什么滋味,还知什么是值得不值得嘛?”皓月的声音轻柔如水,但那轻柔的声音里带着百般无奈!
“再说若是不如此做,韩王必定会带走你!因此……”
“我不会跟他走的,永远都不会!”依落打断皓月的话,像是启誓般说道。她不在是十七八,经过六年之久明白了许多道理,恩情永远大于爱情。皓月对她的恩情足已抵消她心中对南宫冥绝的爱情。
“落儿就算你不与他走,他也会强行将你带走。他是什么人,落儿你比我清楚,因此若是不开战,我必定保护不了你。”
“我去见他一面吧!我和他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依落说这话时言语里多了许多惆怅!
“不行,你不能去见他。”皓月身子一紧拒绝着依落的意见。
“若我不去见他,他必定会战。”她了解她曾痴恋的人是什么样的性子,霸道之极!不是别人妥协,他便妥协之人。
“我不怕他战,战又何妨!”皓月放下手中水蓝色陶瓷杯道。
依落只了解南宫冥绝性子,却半点都不了解皓月。
“皓月,我愿意背上祸国之罪,却不愿意你背上昏君之名!你明白嘛?”依落悲戚而声。
“落儿!”皓月喊了一声后直接将她揽入怀中,却什么也不说,只静静抱着她。而心中却是百般言语,却不能启齿。
他只能用这个他期望已久的拥抱,来清除他心中万般难以启齿的话。
御书房里是安静的,安静的只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
次日芍药宫。
“落儿,我送你吧!”皓月看着换好便装的依落说着。
依落莞尔一笑,“不用!”
“哎”随即依落又叹息一声,“皓月,你今日未去早朝?”
“没去,我让人把朝臣送来折子都拿来了芍药宫,今天我就在你这里把折子批阅了。”皓月走了两步把悔儿抱在怀里说道。其实他今天来芍药宫这么早,为的也就是说这么一句话。
其意思就是他在芍药宫等落儿归来,他相信落儿也懂。
“我会快去快回的。”依落知道一句话对皓月来说并不够,而是她真的回来了才是皓月想要的。
依落望着正在逗悔儿的皓月,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脑中也想起苏勇说的话,虽不好听却是实话。
别说皓月就是平常的富贵之人家中男儿像他这么大的年纪都是子女多多,可他偏偏却因自己无一孩儿,想及此处依落心中闷的发慌,苦涩异常!
白色青裘绒袍,绿色纱裙摇坠,绕细浅绿腰带系在腰间。乌黑墨发为束散落细腰之间,随风起舞,何不美以。
依落下轿缓步往潮安居走去,她心里此刻好像明白了什么,南宫冥绝是想逼自己出现,并非是想开战。
到底是南宫冥绝太了解她,还是她了解南宫冥绝,依落心中此时已经不知道了。
“参见王妃娘娘。”飞鹤,飞鹰见到依落赶紧恭敬参拜。
依落看了一眼两人淡淡开口说道:“我已经不是韩王妃,你们不必如此。若你们真的要行礼,我如今乃是圣天王朝国君封的芍贵妃,你们依礼而行便可。”若是南宫冥绝真想和皓月开战,他就不会住在潮安居,他的目的就是要自己来见他。南宫冥绝呀南宫冥绝你曾经如此绝决,今天为何又要这般!
“属下,属下……”飞鹤闭口不言,飞鹰说了好几个属下也没有说出个理所然来便被依落打断,“带我去见韩王。”
“落儿!”飞鹰还带依落往里走,依落便听到一声轻唤,这声音对依落来说太熟悉了,因比音尾在她心中绕牵挥之不去,也慢慢添之她心中的疼,那疼如六年前无一二般!也使她不敢朝响音之处看去,不觉然原本未底下的头,也底了下去。
爱吧!还是爱吧!且一丝都未轻减!不然,心怎么会这么疼,这般难过?依落无声默默的问着自己。
如果六年前,你在误会撩如我们心间之时,你如此轻唤我该有多好呀!可惜你没有,一点都没有。南宫冥绝你知道嘛,你在也唤不回我了,在也唤不回了!因为太多阻各在我们之间了。依落在心中无声而言,不过,眸中并未流泪,却也有湿润。但她心中的泪水流的却如那漂流的瀑布般快,快要将她淹的窒息。
飞鹰,飞鹤都是识趣之人在南宫冥绝出现的时候,他俩就彻底消失连跟在南宫冥绝身边的夏笙也离去了,整个外间就剩这两个情深之人,却又相互彼此伤害的人!
南宫冥绝见依落静静站在原处,不动,不说话。突然害怕了起来,怕这是梦,曾经多次梦到落儿,她也是这样静站不语,但等他将去揽她入怀时,却消失不见了!落儿走了,他也醒了。
时间如停止一般,风吹不出风儿,寒似乎不寒了,世间万物好像就剩这个痴儿!
许久,本是不久,但对依落来说却是许久的。
依落终是没有忍住迈步走向南宫冥绝,走向那个曾经宠她上天,却又伤她入骨髓血液之人。
在离南宫冥绝三迟之远停下了脚步,努力掩饰完她心中真的想法后开口道:“韩王,我们谈谈。”依落很平静,太平静了,平静的有些不正常,有些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