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娥离婚
“哎……孝池,现在方便吗?我有点事想和你说说。”接到叶篪的电话,李孝池都觉得有点惊奇,叶篪几乎没主动打过电话,偶尔有事时最多也是发发短信了。电话你的叶篪声音怯怯的,让李孝池不忍拒绝,周六正加班开会的李孝池示意了其它人继续,退出来到走廊上。
“嗯,你说,现在方便了。”
“白小娥在我们家,离婚了。看你方便不,想陪着她一块出去吃次饭吧。可以吗?”
“啊?!~~”怔了一会,“我安排一下,下午早点出来,晚上吃饭。”李孝池知道消息十分震惊。在上次认识的吃饭后一个多月,郑明学就带着她回东莞老家结婚了。婚后,没多久,郑明学辞职回了家里。今年春节前,才同郑明学通过一次电话,大家互致了春节好,问了问近况。电话里,郑明学语焉不详的说了婚后的生活,不是很愉快,新婚的三个月过了,矛盾就浮现出来了,俩人生活的背景,文化大相径庭。而婚后,又住回到大家族里去,想像都能想像到在那种盘根错节的大户人家里,一对新婚的小夫妻所能遇到的困难。满打满算结婚才一年半时间,离了?!
婚姻,早已没有自己父母辈那般让人尊重和要背负太多的责任。离婚率已经大幅度的上升到让人咋舌的高度。可是当自己身边的朋友,闪婚闪离的情况发生时,还是让李孝池惊讶不已。接到叶篪、白小娥时,李孝池却从白小娥脸上看不到半点难过的感觉。
“好久不见,李总您可一点没变呀。”白小娥落落大方的伸出手来握手时,李孝池还有些局促。
“谢谢,你也没变!”
“刚才叶姐说起你了。你们俩相处越来越好了。我和郑明学结婚了二年时间,变成了仇人。”那份自嘲带着无所谓的态度,让李孝池轻松了一点,当事人都无所谓了,咱局外人还要假装陪着悲伤,那不扯淡嘛。
“变仇人了?想不通,郑明学和我同事了几年了,他脾气挺温和的呀。”
“做他们家的媳妇,太烦了。离了省心!”白小娥大大咧咧的说。
“我们别在这说了,先去接玲灵吧。小娥是专门来看看我的,明天就要回老家了。”叶篪催促着大家离开家里。车上白小娥诉说了自己的婚姻情况。
打进门见过郑明学的父母那一刻起,郑明学的爸妈就不喜欢她这个外乡媳妇,在广东人的眼里,所有韶关市以北的人,都是北方人,而北方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好的,而且大多数都穷。在东莞的北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没有一个是好女人。
“我算是会做人的了。想尽办法来讨他父母喜欢,我图什么呀,不就是想找了个老实人安安心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嘛。我知道郑明学不是那么复杂的男人,能找到他那样的男人,是我有福气。可是在他那个家里哩,他根本就是完全听他父母的,听他大哥的。他呀!也不会去想着怎么安慰安慰我,也不会疼我。郑明学家里人都在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的,说多了后,我也没好气呀。就吵得多了。”
李孝池本来同白小娥也不熟,对她说的这些,不好去妄加评论,只是自己对于郑明学的认识来看,似乎不会仅仅是这样的原因。
叶篪小声的安慰着白小娥,“离婚就离了吧,人家不也给了你一笔钱嘛。回家买个房,开个门面还有余了,你可以很舒服的过小日子了。”
听着一路上后座俩女人的叨唠,李孝池尽量将车子开得平衡,叶篪指挥着将车子开到宝安的一家婚纱摄影楼前,她带着白小娥进了婚纱摄影楼,过了几分钟,叶玲灵穿着婚纱的礼服从影楼里摇曳着出来。
深圳夏天的夕阳,从侧面射下来,让叶玲灵身影像披着金纱的天使,鱼尾裙的婚纱礼服,将叶玲灵的身材裹出优美的曲线,鱼尾裙的下摆极窄,叶玲灵只能迈开小小的步伐,从夕阳中走来的她似乎在缓慢的飘动,仪态万千。越走越进,李孝池看着画了妆的叶玲灵,那让人窒息的美,让李孝池的喉咙里有些发干,应该是他要主动问话的,可那一瞬间,话卡在发干的喉咙里出不了声。
“哎!我在影楼里拍些宣传的照片,快结束了,还要等半个小时。你也进来坐坐吧?我让我妈来说,我妈说怕觉得我不尊重你,让我来请你噢。”叶玲灵手搭成凉棚遮挡着太阳,有点点不满的嘟嘟嘴说。
李孝池深吸一口气,平抑自己的思绪,“没事,我在车里休息一会吧。影楼我就不进去了。”
“外面多热呀,进去吧。我也要结束了,回去卸妆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那要不你快点就行了。我就在外面等等好了。”
“嗯,那你等等呵。”玲灵,莞尔一笑转身,用手提了提裙摆,想将裙摆拉上来一些,让步子可以走得更快一些,那转身扭腰的妖娆姿态,让李孝池不自禁的上下打量着叶玲灵的美丽背影。头上的黑色发夹将原有的所有头发盘在一起,在后面形成一个突起的螺丝发髻,露出白晰的长脖子,露肩的白色婚礼服将头部衬托的高贵典雅,肩以下的部分礼服在叶玲灵身上随着体形自然形成细腰,而腰下是紧身的包臀直到膝盖处才斗然篷开。穿着细高跟的叶玲灵小碎步走得极快,整个身体轻微的摆动,仪态万千。走到影楼门口台阶上,玲灵转过身来,冲着李孝池笑笑,让李孝池想起电影《霸王别姬》里程蝶衣接受“风华绝代”牌匾时的动人画面。
四人落座吃饭时,白小娥和叶篪两个女人的叽哩呱啦的交谈,让另外俩人根本插不上话,却也让大家知道大概的情形了。李孝池只好不时的轻声对已经卸了妆,显得像个邻家小姑娘的叶玲灵搭着话。
“刚才见你化了妆的样子,和现在差别很大噢!”
“不化妆不好看是吧?!”叶玲灵的语气有一点呛。
“那倒不是不好看,只是化妆后,是叫人惊艳。现在哩,像个邻家小妹的样子。感受不一样了。我还是觉得你现在这样子好一点,没有那么高不可攀就是了。”李孝池再次见到叶玲灵时已经不感到诧异了,女孩子不化妆的清秀小丫头形象倒是让人多了几分亲近。
叶玲灵自顾自的挤了下鼻头,胡乱用筷子夹着菜。李孝池也找不着话继续说,只好听着白小娥和叶篪的聊天。突然白小娥将话语转向叶玲灵的身上。
“玲灵,姐是用事实来告诉你呀,嫁外乡人不好了,尤其是不要找当地的。总以为我们外来妹就是看中他们的钱,看我们哪都没好的。天天鸡蛋里面挑骨头。”
叶玲灵看了白小娥,转过头看了看叶篪,微笑不吱声。
白小娥继续说:“妹呀,谈恋爱挺开心的,结婚就是完全的另一回事了。我说就咱姐妹这模样,和谁谈,都幸福!哪个男人不把我这样的手里捧着?怀里揣着?一结婚,完了!另一种生活的开始,熬了一年多,实在撑不下去了。感觉光逼着生孩子这事就能把我逼死。”
“觉得我早晨起得不早,就在我老公面前嘀咕我懒。
我想着讨好她们做顿饭,嫌我做得味道不好,太辣了,浪费油。
我打扫卫生,说我扬扫帚太高了,尽是灰尘。
衣服不要用洗衣机,要用手…………我真是晕噢。”
白小娥转向叶篪:“叶姐,要是我嫁的是我们老家的,会吗?可能这些都不是问题了吧。我当时也是觉得小郑是个老实人,可是没想到在家里,那是老实得窝囊了,家里全是他父母说了算。家里三兄弟两姐妹,都是本地人。我X,明着排斥我呀。刚结婚两三个月,我还给小郑说说,他埋怨我更厉害,我再说他们家里如何对我,他干脆不听,后来他干脆不回家了。天天和他狐朋狗友玩,喝酒。”
“像你这样嫁过去和他们一大家人住,是不容易。”叶篪说。
“是,那么多人一个大家族,而且我一个人不是本地人,不是我想得开呀,死的心都有了。他妈,一个封建老太太,为人真是太刁了。我想明白了,准备回家找个老实男人过日子算了。”
听着白小娥的吐槽,李孝池没啥好说的,送了几个人回去后,给郑明学一个电话,从郑明学嘴里听到了不太一样的解释。
郑明学谈同白小娥的婚姻
同我们一家人相处不好,那是有的,我妈当初是不同意我们结婚。我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做父母哪有不同意儿子选择的?也是一样接亲办酒,还把她父母接来了。她父母看到这边办了酒,就要求我们回家也要办酒。我们当然没问题,问题是她父母觉得我们家有钱,让我一个人出办酒席的钱。
好!这,我也愿意,收的彩礼,她父母也没给我们,这都不是大事。从那以后,那隔三差五就要钱,修房子呀,买果苗呀,我岳母住院呀,没停过要求的。后来,我就安排白小娥进我们那村办的工厂上班嘛。上了半个月班,她嫌累。不上了。
不上班那就在家嘛。结果跟我妈合不到一块来。那当然啦。我父母劳碌了一辈子,早晨都早早起*的,她常常睡到中午才起来,我父母当然看不惯了。小白不太主动做事的,叫她做,也是敷衍,把我妈气得不行。吵过几次架。我也实话实说,我当然是向着我妈的,白小娥讲得都没道理嘛!后来,你知道她怎么样做?离家出走了,靠!后来搞成习惯性的了,她一不高兴就离家出走。
李哥,这些已经很伤人了。但我还容忍着,毕竟大家结婚不容易。我也常常劝她改改。但我和她之间最大问题是,她流产过几次了,小白结婚后怀孕了一次,习惯性流产掉了。医院检查时,医生说以前做过人流,如果再怀孕要十分小心。我才知道,如果和她的婚姻继续下去,我可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会没有。
……
叶玲灵的婚事
几天后,在叶篪家里,李孝池谈起了郑明学和白小娥婚姻的事。“上次白小娥说他们离婚是因为婆媳关系,家庭关系不好处吧,其实根本原因是白小娥可能不能生育了!她没说而已。”
“啊!不可能吧?!她那身体看着就像能生养的样子哩。”叶篪惊讶道。
李孝池抚摸着叶篪依然年轻的身体,说:
“她那样只是看起来性感而已吧!你才是女人中的尤物,没和你这样接触过,根本不知道你在*上荡妇的样子。”
叶篪有些害羞,娇声说:
“讨厌!不许你瞎说!”
“我不是瞎说,我是感觉自己幸福!我想这世上没多少男人享受过这种幸福。和你一起时,我才知道*可以持续这么久,我很迷恋和你爱爱。有时,上班上着上着都会走神了,想起你来。”看着娇嗔的叶篪,李孝池忍不吻上她的唇,长长的一吻后,突然问了个严肃的问题:“你说一个家庭是不是幸福,性生活占的比重有多大?”
叶篪不想回答,俏皮的反问:“你觉得哩?”
李孝池捏了一下叶篪的鼻子,“狡猾!”叶篪皱着眉头用手拨开李孝池的手,鼻子里哼哼两声。李孝池继续说:“如果不考虑经济因素的话。俩个人幸福生活的最重要前提就是性生活和谐了。我认为这个比重超过一半以上。都说性生活是灵与肉的结合。通常‘灵’就是指精神嘛,精神生活在俩人相爱的初期很重要,没有最初的互相爱慕,互相的社会价值认同,俩个人很难走到‘肉’的结合。”
“那我们还不是没有精神上的相恋,哼!”叶篪故意的想提出点反驳的意见。
“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倾盖如故,白首似新’吗?就是说俩辆车子行进的途中,车子顶盖互相碰了一下,俩车上的人就如同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而有些人,在一起一辈子,头都已经白了,互相还像刚见面的刚见面的新人一样不了解。---我们俩就是一见如故,一见钟情的感觉。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可是我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你人很好,就喜欢了。特别高兴的是,你也没拒绝我。”李孝池一脸笑意的盯着叶篪,有些得意,也有些赞许。
“人和人的交往有时候很奇怪。从理智上我觉得自己应该拒绝你的,那晚,真不知道哪根弦弄错了!你有什么那么高兴的,烦人!”懊恼,嗔怪,乱七八糟的情绪纠结在叶篪的心里。
“好啦,不用烦自己了,咱俩只当是上天给我们的缘分好了。我真觉得有了你,我的生活开始‘性’福起来了。”
李孝池强调的重点,叶篪马上就明白了,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你和你家那位的‘生活’怎么样?”
沉默了一会,李孝池长吸了口气缓缓的说:“刚才我们在说一个家庭幸福不幸福是单纯从只有两个人的条件下说了,而且说不用考虑经济的情况下。只是---生活太复杂了吧。除了‘性’,更重要是:还要负责任。”
李孝池不看叶篪,呼出一口气,继续说:“我和我老婆,十年前认识的,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和大多数来深圳打工的人一样,除了年轻。我也一无是处。
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公司,我生活里的所有变化都是和我家那位一起经历的,太复杂也太印象深刻了。我们周围的朋友,亲戚,都知道我和她的经历。……相处久了的男女,爱情一定变成亲情。我不否认我和我家那位在刚认识之初,是有激情的,是在年轻岁月的那种激情!我和她有时会聊天聊一整晚,有时会同朋友吃宵夜吃到天亮,有时会一起去看夜场电影,然后一起走回家。
只是一起过了那么久,什么都变淡了。现在聊天,更多会去说说孩子今天怎么样呀!会说说这事那事呀!有时,一个月没有这性生活,好像也挺正常。大多数结婚时间长了的夫妻都这样吧。”
“是,大多数家庭都是这样,有些还是无性家庭,那唱歌的蔡琴,自己不是都说有过十年的无性婚姻吗?”
“知道。只是是‘性’体验是太**,太个体的体验了。如果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两个人可以‘性’和谐到这样。”
“想到我,就只想到和我*吗?”叶篪嘴角挑起很高,一脸假装出来的不高兴,看得李孝池极想笑。
“想到你想到*,是因为会想你才会想到*的。如果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性,那是交够。男人如果只是因为性冲动而发生了关系,性生活一结束,通常就会厌恶身边的这个女人,巴不得她立刻就走,走得越远越好。但是如果有爱和喜欢,就会因为彼此发生了性生活而备感亲切,会有更多的依恋!”
“是吗?”叶篪若有所思的附和更多的激起李孝池的把自己对*的感受说出来。
“男人越年轻的时候,越容易受荷尔蒙影响,更多的关注在‘性’的本身上。女人打扮得性感一点,长得漂亮一些,讲话嗲一点,就会有冲动,就想去交够。年纪大一点,譬如我这个年龄的的男人,同一个女人有相似的经历,共同语言,相似的价值观,两人有话说,两人讲的话有共鸣,对很多事物有共同的回忆,才会让男人愿意同这个女人走得更深入一些。”
“上次咱俩去看那场演唱会,发现很多歌我们都会唱!和你看完那次演唱会,我就觉得我和你更亲近了!”叶篪有点讨好的媚态附和着说。
“熟悉相同的歌,说明我们在同一个年代呆过。有共同的过去,有那个时代的回忆。更关键是我们在一起,有话说。
‘性’在生活中,怎么说哩?我觉得更像‘盐’在菜里的地位。这么比方吧:‘生活’是一道菜,那么‘性’就是‘盐’,不能少,少了盐的菜是什么味?没味。少了性的生活怎样?没法过---你说是不是?”
“咦,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性’比喻成生活中的‘盐’?!”叶篪嘴里嘟嚷了一句。
“你仔细想想,其实很适当的。有些夫妻看着让人羡慕,是不是就像一份好菜,看着颜色也好,大家都喜欢---结果没有盐,能算是好菜吗?而有些菜,不好看,却特别招人喜欢,吃了还想吃,大家发自内心的喜欢。当然最好的菜还是要色香味俱全,而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好菜,‘盐’一定少不了,对不?同样的‘性’是生活中,最不易看见,却一定不可少的一种东西,是最关键的夫妻关系纽带。
当个笑话听呵:你什么时候见过腌菜坏了?盐用得太多了呗。两人关系也一样,‘性’关系多一点就融洽了,嘿嘿嘿~~~~,你别怕嘛。”
“哼,我才不怕哩,你要来我们家,我就把生活‘腌’起来,让它永远不坏。你敢不?”叶篪的挑衅更像一种自己发的誓言。
李孝池不禁心有些发紧,俩人相处已经近一年半的时间了,俩人相处得也很好,叶篪从未向李孝池要过任何物质上东西,也没提过任何要求。似乎只是在有意无意间提出的生活在一起的想法,总也让李孝池头脑一嗡。李孝池自己秉持着不干涉叶篪的私生活,但叶篪的私生活里除了李孝池似乎没有其它人了。相处时间越长,李孝池也渐渐的有了些无形的压力。以自己的个性来说,很难做到那种对和自己有相关的女人完全不管不顾的地步。
李孝池有点不知所措。听到这话觉得有点不自在。讪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口,轻轻的说:“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有点难过了。我在想我怎么就没能早点碰到像你这样的男人。如果你是我老公,为我也为了孩子负责,就算你在外面有*了,我也只会加倍对你好。让你觉得外面的人不如我。”叶篪抬起身来,亲吻着李孝池的眼睛额头,口里喃喃的说:“你要记得我,要记得我……”
一听到这话,李孝池立刻觉得不对劲了,“怎么了?什么意思啊?”
“我们同白小娥一起吃了那么顿饭后,她最听进去的就是,找对象要找个老乡。最近同她的一个小学同学聊天聊得特别好,上次我说过的那个人:吴俊,还记得吗?还来深圳看过她的!女儿和我争执很多次了,我也劝不住了。她说回去结婚。”
“啊!?她要回去结婚了?”李孝池挺身坐起来,张大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叶篪。“你哩?!”
“我能怎么样?她要结婚,她要回去,我只能跟着她了。”叶篪无奈的笑笑。
“可是这房子不是你们买下来的?”
“我没必要骗你吧。真是租的。租房的费用太高了,我们的生活成本太高,女儿压力太大。吴俊现在有工作了,已经进了我们那边的县电力局了,是铁饭碗。如果女儿不工作,吴俊说可以养她……”
“这种屁话就让你女儿不要信了!”李孝池有些烦躁的打断叶篪的话,“谈恋爱的时候,纯粹不负责任的讲话,生活压力越来越大时,男人就会觉得女人是累赘。”
“哎~~我也不赞成玲灵回去,可是我也没能力劝得了她了。其实,我现在都是她的累赘了。她只是不说,我们现在是俩人生活,她一个人挣钱!深圳的压力还是大呀,我没能力,没用啊!”悲戚的情绪萦绕上叶篪。
做为叶篪的这种异性朋友,李孝池发现她的个性里,没有很强的独立自主的思想。也许是从小家庭影响的原因,叶篪处理问题常常是情绪控制着的,而不是理智面对。
叶篪刚失业那一会,李孝池也问过,还是去找找工作吧?感觉到叶篪都是有些恼火的答复着说:“我还要工作?我劳累了一辈子了,辛辛苦苦把孩子养大了,现在女儿能挣钱,我为什么还要去上班?”
这是李孝池也同样无力的困境,叶篪才45岁,自己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既算有婚姻的契约,对自己的妻子,李孝池也是鼓励她去工作的。
无论谁,都得为自己的生活负责。两个成年人,当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的依附时,对依附的和被依附的都极易产生不平等的感觉,而俩人地位的不平等,长久以往,被依附的人,都会有自尊的遗失,而一个没有自尊的人,就很难被人尊重。
题外话:
结婚,就是童话中牵手走向幸福的开始?还是走向让人窒息的寂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