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街道家属院里,董学斌背着手叼着烟,在自家客厅里来来回回地溜达着,不时往窗户上看那么一眼,等啊等,等啊等,可还是不见月华区长的影子,心里不禁有些郁闷,这个耿月华,对自己的态度真是越来越差了,真搞不懂她到底怎么想的,是喜欢哥们儿还是讨厌哥们儿?说喜欢吧,她对自己的语气简直差到了极点,从来没有过好脸色,可要说讨厌吧,耿区长又半推半就地和自己做过两次爱。
谢慧兰……
耿月华……
这俩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对付,一个比一个摸不透!
董学斌纠结啊,但该做的事情他却一定要做,防震工作他不可能停下,绝对不可能,所以现在董学斌要计利的就是如何把耿月华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
突然,窗下一亮,两个汽车大为晃了晃。
董学斌走过去低头往楼下一看,耿月华的司机已经把车停了下。
车门一开,耿月华踩着高跟鞋下了车,马莉也下来了,似乎刚去应酬完。
“月华区长,那我回去了。”马莉毕恭毕敬道。
耿月华嗯了一声,“明天的文件别忘了准备。”
马莉道:“我晚上就打出来,肯定不耽误事情。
面无表情地往前摆摆手,耿月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进楼道上楼来了。
见状,董学斌心中一缓,耿月华一个多月都没回街道宿舍这边,可今天上午自己去她办公室说了一声虽然她态度很恶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但回来还是回来了,耳见自己的话在月华区长心里还是有一些分量的,她并不是一点也不重视自己,嗯,这样就好办了。
不过董学斌并没有急着去找她,他觉得在耿月华很清醒的时候鼻己是不可能说动她的,耿月华跟谢慧兰一样,性格太独立了,心里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听进去别人的话了,于是董学斌要等她略微迷糊一点的时候再去,几点?当然是等她夜里睡着了的时候了人困的当口,意志力就比较差了。
熬啊熬。
熬啊熬。
夜里零点了。
董学斌挺痛苦,自己倒先有点熬不住了,困啊。
话不多说,董学斌马上照着镜子理了理衣服,弄了弄发型,然后大步迈出门去悄悄按下了耿月华家的门铃。
叮咚,叮咚。
董学斌本以为月华区长肯定在睡觉,要开门也得有一会儿了,可能还会听不见,所以就在准备多按几次,然而世事难料,让董学斌错愕的是她家的门在自己按下门铃的几秒钟后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了耿月华淡漠的娇美面容和一身白衬衫和棕色长裤的打扮她根本没睡!
耿月华冷淡道:“什么事?”
董学斌苦笑不跌道:“您,您还没睡呀?”
“我睡没睡你看不出来吗?”耿月华严肃道:“我问你有什么事!”
董学斌侧头往往楼道低声道:“进去说吧,这里不方便说话,我先进屋。”
耿月华瞅瞅他,瞅了好几秒钟,才一把拧开防盗门,放他进来。
董学斌知道耿月华的作息时间应该是十点,最晚也是十一点,所以真想问一句都这个时间了你还不睡,是不是等我呐?但这话显然有些不妥,而且董学斌清楚耿月华不会回答他的,干脆就不自讨没趣了。
开了门后,耿月华也没再管他,自顾走到沙发上坐下,翻着一张报纸看着。
董学斌关好门,迎上去,挨着她坐下,“我来吧,还是想说说那防震减灾的事儿。”
“不用说了!”耿月华求了求报纸,发出哗啦的响动,“我想我白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没得商量!”
“可是……”
“还有事吗?没有出去!”
“月华区长!”
“我要休息了!走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
果然,清醒着的耿月华,董学斌是绝对说服不了她的。
眼看地震也只有二十天不到了,大好的防震局面却止步于耿月华面前,董学斌心中也来了气,“月华,我董学斌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就算不知道我想你也应该听说过,我不是个爱搞形式主义的人,我这人实在,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不喜欢玩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这次的事,我绝对没有私心,我真是为了我们街道的老百姓着想,想让大家把防震减灾的知识牢牢记住。”
“那你已经达到目的了!”
“这还不够,还有别的,比如防震物资什么的,我也想准备一下。”
耿月华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你每天都给我发短信发邮件说地囘震的事情,我忍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董学斌!你有完没完?你以为你搞防震宣囘传闹出那么大动静!我这一个星期以来都什么也不知道吗?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你把所有举报信都压了下来!你那宣囘传工作这才能继续搞下去!可现在都一周时间了!差不多了吧?你还要给我弄什么赈灾物资?胡闹也得有个限度!”
董学斌也理解耿月华的想法,但地囘震真迫在眉睫了,让他怎么解径?
耿月华似乎动了气,深呼吸了一口,拿着报纸低头看,“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了!马上给我出去!”
“好了好了。”董学斌不能顶枪口,“先不说这个了,行不?”
耿月华没吭声。
“你是领囘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耿月华好像还在气头上,根本没搭理他。
董学斌看看表,都夜里十二点多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就给月华区长倒了杯白开水,递到她嘴边,“来,喝点水。”
“不渴!”耿月华冷声道。
董学斌只好放下杯子,看看他,把手一伸,轻轻搂住她的腰,滑滑的,真顺溜儿。
耿月华眼神顿时一变,“你什么意思董学斌?”
“不是想换个hua题吗?”董学斌咳嗽道:“晚上我睡你这儿吧,行不行?”
耿月华不苟言笑道:“不好意思!我没有跟mo生男人一起睡觉的习惯!”
“汗,又不是没睡过。”
“……你再给我说一遍!”
“哎yo,行行,没睡过没睡过。”
董学斌头疼极了,月华区长可真难哄啊,尤其是那个敢,做不,敢承,认的小模样,真让董学斌shou不了。
软的不吃?
那就来点硬的!
董学斌手一紧,忽然从沙发上坐起来,一弯腰,一手搂住耿月华的后背,一手抄起她两条丰囘满的美囘腿,一直腰,一下就将月华区长来了个公主抱,横着将她抱在了胸前,给她抄了起来。
耿月华脸一黑,“放下!”
董学斌不听,“都这个点儿了,该睡了。
“我让你放下!”耿月华阴冷地盯着董学斌的眼睛,“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董学斌想狠下心的,可还是被月华区长的眼神弄得有些发毛,无奈,只能悻悻又将她放到沙发上。
气氛登时沉默了。
耿月华看报纸,董学斌望天儿。
大约过了几分钟,耿月华重重将报纸扔在桌上,吸了口气,踩着拖鞋一起身,大步进了卫生间,碰,用囘力美上了门,声音很大!
片煎过去,哗啦啦的水声在里面响起来。
是淋浴喷头的动静,耿月华似乎在洗澡。
董学斌心中一咦,眨巴眨巴眼睛,觉得有戏了,就一眨不眨地望着浴囘室门。
耿月华洗澡向来是很雷厉风行的,这一次也不例外,大概只花了四分钟或者五分钟的工大,浴囘室门就开了,耿月华进去时穿的什么衣服,出来时还穿的什么,只不过衬衫里的内囘衣似乎没了,有两颗红点隐隐现现,肉囘嘟囘嘟地顶在衬衫里面。香啧啧的洗发水气味和雾气顺着浴囘室飘进了客厅,让房间里升起一股暧昧的氛围。
董学斌一看就站了起来,想说点什么。
但耿月华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瑕步一拐弯,进了卧室,呼哧一声,里面的床垫子响了响。
门并没有关,半掩着的。
董学斌一犹豫,试探着顺着门缝走进屋,将门一关。
里面,只见耿月华正一丝不苟地拿着一本书,没脱衣服,坐在床头绷着脸看着,很专注的样子。
“月华?”董学斌一叫她。
耿月华却没搭理,继续看书。
董学斌这才琢磨出了大概,眨眨眼,立刻将T恤衫脱掉,扔在椅子上,然后把裤子和袜子也给脱了。
耿月华自始至终都没动窝,也没抬头。
董学斌爬上囘床钻进了被窝,拉开一盖,枕头上,被子里,全是月华区长那成熟龘女人香啧啧的气味,很舒心,很好闻。躺下后,董学斌鉴于耿区长的嘴硬心软,干脆也不说废话了,撩囘开被子把身囘子朝她的方向挪了挪,一伸手,将耿月华的腰囘肢逮住,扯着她的腰将她拉到了床囘上,一把将被子蒙住。
耿月华冷冰冰的声音从被窝里蹦出采,“关灯!”
董学斌的第二计就是准备将耿月华征服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听自己的,嗯,心理上征服不了,精神上征服不了,那就从肉囘体上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