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凝噎,三江票啊,大白不想垫底啊!)
李业诩虽然被捂住嘴巴,但一个劲儿的眨巴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一定不会坏事儿。
长孙冲放开捂着李业诩的嘴巴,轻声说道:“我只是初步怀疑,昨ri那钱静忠跟在几个倒夜香的人后面,而且我从东边树林子看到有鸟类扑腾飞行的踪迹。”
“这钱静忠一定有鬼。”李业诩机灵多了,一下就认定钱静忠有鬼。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长孙冲疑问道。
“那几个倒夜香的是几个人,他们不可能都是内jiān,而且按照规定,他们是一起行动的,没有单独行动的权力,而钱静忠据说是跟在他们身后的,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和倒夜香的人汇合之前干什么的。”李业诩振振有词,说得合情合理。
“那你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证明,这钱静忠有问题吗?”长孙冲问道。
李业诩得意一笑,说道:“那还不简单,前几天我不是发现他箱子里面有鸟扑棱棱翅膀的声音嘛?我们就偷偷进去看看钱静忠房间箱子里有没有鸟的羽毛,这样不就印证了我们的猜想。最为重要的是,如果是信鸽的毛,小弟认识,这样就可以确定这钱静忠到底是不是内jiān了。”
“是个好法子!毕竟那是个箱子,钱静忠想处理掉也不可能那么容易。”长孙冲说道,“那我们就想个法子,到他营帐里面看看。”
“这钱静忠还要一个时辰巡逻能回来,要不我们现在就到他的营帐搜搜?”李业诩摩拳擦掌,非常兴奋,要是能亲自确定钱静忠是内jiān,那他就有一大功。
长孙冲赶紧拉住要冲出去的李业诩,急忙说道:“刚才还夸你聪明呢,你现在就过去,一定慌慌张张的,而且会引起钱静忠的怀疑。如果只是钱静忠一个内jiān,也还好说;如果不是,我们这样不是把那些暗处的内jiān惊倒了,那以后怎么办怎么办?”
“我明白了,长孙兄,要是我们能确定钱静忠是内jiān,我爷爷一定不会只把钱静忠抓了,反而面上不显,但背地里动作不断,进而将计就计。”李业诩心有成竹,跟在爷爷身边这么长时间,对爷爷行事有了一定了解。
“你爷爷是老狐狸,你就是小狐狸!就这么干!”长孙冲赞同说道,“不过我们直接进去,总会有人看到的,这样不好,不如我拿火折子,从后面烧了钱静忠的营帐,你呢,离钱静忠最近,你就可以立即跑进去,找出那个箱子!”
李业诩满脸敬仰地看着长孙冲,这个法子好,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说道:“那长孙兄就是一个胖狐狸,以钱静忠的警觉,烧一个营帐,好像有点不妥,不不如把旁边的营帐也烧了吧?”
“烧你的?”长孙冲斜着眼睛问道,“军营里纵火,可是大罪!”
李业诩连连摆手,笑话,他带的东西很多,怎么可以让长孙冲烧他的营帐,干巴巴讨好说道:“另一边的。”
“那好吧!不过你动作迅速点,要不然我可要倒大霉的。”长孙冲提醒说道,现在还是晚上,要是真的着火,他不死也得被打成半死。
长孙冲拿着火折子,旁边的也给点起来了,然后才把钱静忠的营帐点着。
长孙冲不敢让火烧得很大,只烧了半平方米,就是端盆水浇灭了一个大窟窿的营帐。
李业诩赶紧去端着盆子赶紧救火,泼了水,冲入钱静忠的房间,到了房间里找到那天那个不起眼的木箱子,上面有几个换气的小孔,赶紧打开,里面果真有几根羽毛,李业诩赶紧放在贴身的小袋子里面,把箱子放在原处,继续救火。
李业诩的动作很快,等周围的人端着水过来,李业诩已经弄好一切了,正在救火呢!
李业诩的营帐也被烧了三分之一,这下做戏做得可足了,惊动了很多人。幸亏有的人还没睡着,灯亮着,才没有被吓到。
钱静忠虽然疑惑,但他的营帐虽然被烧了一些,但一共烧了三个营帐,加上房间并没有少什么,便也没放在心上,只不过巡逻的时候更加谨慎了。
只不过李业诩直接去了长孙冲的营帐,从怀里掏出几个小小的羽毛,说道:“长孙兄,你猜的没错,那个箱子已经空了,但里面有几根羽毛,被我给拿来了。”
长孙冲虽然不能肯定就是信鸽的羽毛,但可以肯定,绝不是鸡鸭的羽毛,说道:“这下可被我找到证据了吧!”
李靖听说营帐着火,第一反应就是内jiān下手了,但听到下面的奏报,觉得并不像!
长孙冲和李业诩正谈得起劲,大柱说道:“少爷,李大将军和尉迟将军有请!”
长孙冲带着李业诩赶紧去了李靖的营帐,倒是霍强,看到长孙冲上蹿下跳,貌似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当李靖和尉迟敬德看到李业诩手里的羽毛,问道:“你从哪里找来的?”
“回大将军,在钱静忠的箱子里!”李业诩恭敬说道。
“那火是你们放的?”李靖黑着脸,并没有因为找到内jiān而高兴,反而因为长孙冲和李业诩犯下的大错气愤。
长孙冲和李业诩点点头,李靖气得差点吐血,营帐很密集,最忌讳火,这要是着起来,控制不住,而且很多人现在都在休息睡觉,很容易发生营啸。
“十七条五十四斩”不是瞎摆设,到时候就算长孙冲是长孙无忌的儿子,李业诩是他的亲孙子都保不住性命。
李靖伸手重重在李业诩的脸上来回打了两巴掌,还要打,但被长孙冲拉在身后,李靖那清瘦有力的大手,重重打在了长孙冲的脸上。
长孙冲和李业诩脸上被打出红肿的手指印,嘴角有血。
“业诩?”李靖阴沉说道,手一挥,把长孙冲推到一边。
李业诩赶紧跪下,吓得不敢哭,说道:“孙儿错了,孙儿错了,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了。”
长孙冲第一次看到李靖教训李业诩,就这气场,连他都想下跪了。长孙冲看向一边的尉迟敬德,希望这位长辈给求情,但尉迟敬德了解李靖,如果今天不出气,李业诩和长孙冲以后会受到更多的惩罚,而且今天长孙冲和李业诩做的事情,错大发了。
“错在哪里?”李靖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李业诩挺直腰板,留着眼泪回答说道:“长孙兄不懂军纪,可是孙儿知道,却没有告诉长孙兄,而且还和长孙兄一起放火,犯了十七条五十四斩的规定,当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