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麦齿破了!”叶太婆明确无误地对林芳贞说,林芳贞和八位斋姑娘惊讶地看看叶太婆又看看王惠贞。
此时的王惠贞也听清了这句话,她当然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激动地一下坐起来说:“太婆,我没挨过男人,从没做过那种丑事,我对佛祖对菩萨发誓,我——”
叶太婆做了个手势制止了王惠贞,然后她平静地问:“你是不是干过重活?”
“重活?干得多了!”王惠贞说,“自从父母不在后,我所有的农活都干,原来在马帮里搬过很重的货物,家里豆腐房里也搬过成袋成袋的黄豆,我从小就练武,直到现在有空时我都在练,在山里当奴子,干的活更重。”
叶太婆笑了:“这就对了,你的麦齿不是做那种事捅破的,是你自己干重活时挣破的,这两种破法不一样,我一摸就能摸出来,再加上其他方面的查看,太婆我能断定,你没有让男人碰过,你还是个处女,起来穿上衣服吧。”
那八位斋大孃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王惠贞赶快穿衣服,一边穿,一边泪珠“啪嗒啪嗒”地滚落下来,她此时的心里,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不知为什么,只想流泪。”
“太好了,太婆,你刚才吓死我了。”林芳贞拉住叶太婆的手说,又掏出手巾,轻轻地擦去王惠贞脸上的的泪水,擦着擦着,她自己也湿润了眼眶。
王惠贞穿好衣服后,拉着叶太婆的的手说:“谢谢你,太婆。”
叶太婆终于笑了:“这哪能谢我呢?你要真不是处女,我也给你验不成个处女,是你自己自尊自爱自重,要谢也得谢你自己呢。”
之后,八位斋大孃和林芳贞簇拥着叶太婆和王惠贞走出密室,来到焦急地等待的众人面前,所有人都凝神屏气,盯着叶太婆和王惠贞。
叶太婆拉着王惠贞的手,大声说:“这个姑娘是个好姑娘,没有男人碰过她,她还是个处女。”
王惠贞什么也没说,此时只有泪水默默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人群“嗡”地一下炸开了锅,纷纷指着胡仁奎叫道:“血口喷人,赔理道歉!”。
胡仁奎想溜,但被人们围着,无处可逃,有人还要上前打他。
胡仁奎只得走到王惠贞面前,对着王惠贞鞠了三个躬,说:“我之前那些话都是胡说八道的,我向你道歉。”
族长说:“大伙都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大声点。”
胡仁奎只得再次大声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灰溜溜地夺路逃了出去。
族长拍拍桌案上的木条,大声说:“事情都清楚了,以后要是哪个再乱嚼舌头往王惠贞身上泼脏水,我就一剪刀剪了她的舌头。”
“再往她嘴里灌瓢大粪!”有人大声说,大家哄笑而散。
一场风波总算过去,王惠贞的生活重归正常,可两天后的晚上。
王惠贞又发现了不正常,不正常的不是她自己,是妹妹云彩。
这天晚上,王惠贞躺在床上,又想起在山里当奴子的日子,久久不能入睡,她便坐下来,掏出针线包,取出一根线和几十根针,摸黑穿针。多数时候,她穿到二十根针就会觉得疲倦难耐,一倒下,很快就能入睡。
当她穿到第十三根针时,“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虽然这声音很小,可在寂静的夜里还是能听得很清楚,她听得出,这是自家院门的声音。
她没点灯,而是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房间面向院子的小窗户前,轻轻打开窗户门看下去,正好看到一个人影从走出院门,向东拐,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一看那身形步态,王惠贞知道是妹妹云彩。
这丫头,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呢?
王惠贞赶忙穿好衣服下楼,在院子中操起一根锄柄,这也是她练武时用的木棒,她轻手轻脚走出院子,向东拐,追寻而去。
没走多远,王惠贞看见了前面百十步开外的云彩,她提着木棒躲躲藏藏,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天上无月无星,但夜色中的人影还是依稀能分清。
云彩径直来到村东口不远处的一块田里,此时田里的稻谷已经收割完,田野隔不多远就有一个小房子般大的稻草垛,无数象尖顶圆屋的草垛坐落在田里,就象驻扎了千军万马大军的军帐。
只见云彩朝其中一个草垛走去,这时,王惠贞才发现在这个草垛的旁边不远处,有一匹马正低头吃着谷草。
还有人!竟然还有别人!
王惠贞马上意识到云彩是来这里与人相会的,对方应该是个男人,这人应该是骑马来的。她急忙躲到另一个草垛后面,悄悄地看见云彩走到了那个草垛旁边。
王惠贞围着草垛悄悄转着,又换了一个草垛躲藏,当她偷偷地看到云彩时,她惊得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看见云彩和一个男人站在草垛旁紧紧地搂在一起。
王惠贞一下犹豫了,是立刻冲上去制止云彩?还是该继续偷窥?还是作为斋姑娘的她应该背过身去不看这种情景?然后悄然离开?
她前思后想,似乎哪种做法都不妥。
思前想后,她决定先继续观察,看能不能辨认出那男人是谁,如果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等云彩回去后再审问她,如果要做那种丑事,她就得及时制止。
王惠贞睁大了双眼仔细分辨,还是认不出那男的是谁,一想到那匹马,她猛然明白这男人应该不是本村的,可能来得不近。
搂在一起的两人脸对脸嘴对嘴地相互啃着,夜色暧昧地裹着他们,不知是在替他们遮羞还是在鼓励他们。
王惠贞自己从没有过这种事,之前也从没见过别的男女做这种事,她不知道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她知道对于当事的男女来说那应该是一种美好的享受,不然为什么偷偷摸摸地都要这样做呢?
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该看还是闭上眼不看。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她在心中默默地念着,但她不能不看,她不能让亲妹妹一黄花大姑娘就让男人骗奸了,她要把握好最佳的干涉时机,以最适当的方式加以干涉。
两人互啃了好一阵后,男人放开云彩,从草垛上拉下一些稻草铺在地上,然后他坐上去,背靠着草垛,云彩主动地背向男人坐到他大腿上,男人再次从背后抱住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