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爷等人所在的小镇离麒麟山不远,紧挨着从祁县通往祁连山的必经道路。
按照古代的说法,这个地方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其实这个小镇在地图上压根就找不到,因为在原本祁县的行政划分内,是没有这个小镇的存在。
是因为盗墓贼云集才慢慢的形成了这个聚集地,后来才有了这个三不管的小镇。
距离小镇最近的派出所就是祁县县城里面的警察,因为路途遥远,管理有难度,再加上行政区域上没有这个小镇的存在,所以久而久之祁县的公安局也对这个小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没有精力去搭理这个烂摊子。
只要这伙盗墓贼没干出什么大事情,就都由他们去,不过有一个底线,所有的事情只能在这个小镇上面解决,要是出了小镇的范围还敢这么嚣张,那就不客气了。
这算是盗墓贼与官面上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了。
这个小镇上来往的都是盗墓贼团伙,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都需要到祁县去采购,甚至连水电都不通,到了晚上都是点煤油灯。
雕爷这伙人就是盘踞在小镇上的土皇帝,往来的盗墓贼路过此地都要进来拜山门,得到雕爷首肯后才能进麒麟山去淘沙。
人多势众是雕爷称霸祁县的不二法宝,他的手低下常年保持着不下百人的规模,其中有许多是见过血的亡命之徒。
这些人成为拥护雕爷的忠实手下,跟着雕爷胡作非为,为非作歹。
只是最近雕爷这一伙人忙得是焦头烂额,气得是吹胡子瞪眼。
因为陈启灵让文小二放出的一则消息,大大的破坏了祁县盗墓界的平衡。
以往那些盗墓贼进山淘沙都要进过雕爷的同意,还得恭恭敬敬的打招呼,请雕爷赏口饭吃。
麒麟山上的墓葬无数,但是那些显眼的墓和但凡能找到的墓都已经被挖了个底朝天,剩下的大多数墓葬都藏在连绵起伏的群山腹中。
想要找到墓葬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这需要极高的寻龙点穴的本领方可找到这些墓葬。
而恰巧雕爷是其中唯一一个懂得这些本领的人。
所以这些盗墓贼为了混口饭吃,才会进山前来拜山门,为雕爷马首是瞻,实际上是一种另类的不公平交易。
由雕爷提供一些藏在群山中的墓葬位置,这些盗墓贼负责挖洞盗墓,所得陪葬品一律三七或者二八分账,雕爷一伙人拿大头,而哪些盗墓贼累死累活,还得冒着墓里重重机关甚至是粽子的风险,却只能拿到很少的一部分。
大家伙自然有怨言,只是苦于找不到门路,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但是文小二突然放出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一个大将军的墓,里面陪葬品无数,且多为精品,要是能把这个墓给盗了,不敢说富可敌国,但是下半辈子躺在那吃喝不用愁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年头有一倍的利益就敢拼命,更何况是千百万倍的利益,这些盗墓贼哪里还管你雕爷不雕爷的。
再说了这次墓的信息又不是你雕爷提供的,而是大家伙用真金白银买来了,跟你雕爷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所以一个个盗墓团伙蜂拥而至,也没去镇上拜山门了,就拧着家伙进山开干了。
雕爷气得火冒三丈,让手下放出风去,告诉这些盗墓团伙,识相的就退出山去,不然有你们好看。
这些盗墓贼哪里肯轻易放弃,自然是据理力争,说什么也不肯退。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引发了一场大火拼,在麒麟山里面杀得昏天暗地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麒麟山是雕爷经营数十年的老本营,其根基自然不是那些盗墓团伙能轻易撼动的。
再加上这些年雕爷跟老外合作,倒卖国宝,买卖军火,又招兵买马,现在更是兵强马壮。
那些大大小小的盗墓贼又是各自为战,一盘散沙,自然不是雕爷的对手,最后几个叫嚣得最凶的团伙直接被雕爷给团灭了,剩下的都老实了,乖乖的收拾东西,灰溜溜的退出了山去。
雕爷一伙大获全胜,文小二也是雕爷团伙给抓的。
老二出去办事,没啥耐心,刚确认是文小二放出的消息,就直接把文小二给撸了,也不管文家在祁县地头上还有些门路。
反正现在他们自信心极度膨胀,天大地大,他们才是最大的。
又留下了纸条和消息等着陈启灵等人回来。
混外九门的都讲究面子,陈启灵等人进山不拜山门,就伤了雕爷的手下,又坏了雕爷的好事,要是不收拾陈启灵一顿,那雕爷的面子往那搁。
现在云集在镇上的盗墓贼就是想看看雕爷这次怎么做,这些人的心里对陈启灵等人是没有半点的同情,他们就想看看雕爷是不是真的有能力能震住一切牛鬼蛇神。
如果可以,那行,你雕爷依然是这一带的顶头老大,如果不行,那么对不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是时候换人上去坐坐了。
盗墓团伙可不跟你讲什么规矩,谁有实力,谁的拳头硬,谁说的话就是道理。
所以,雕爷这伙人,需要陈启灵一伙人来,来这里让他们表演一场杀鸡儆猴的戏,好让他们确立自己的地位。
所以,不管陈启灵是打算跪着求饶,还是躺着求饶,总之,不弄死你一两个,这事是不能善了的。
文小二就被关在雕爷住的地方的后院里,外面有七八个马仔二十四小时看护。
不过,雕爷有吩咐过,好生招待,毕竟文家在祁县是地头蛇,而且多数盗墓贼跟文小二还有来往,雕爷不好把事情做绝了,只承偌,把陈启灵等人引来收拾后,就放文小二回去,并且亲自摆酒给他道歉。
文小二嗤之以鼻,对雕爷这个人没有半点的好感,对他说的话也全部当成了放屁。
你丫的要是真的看重文家,那就不应该动手,更不应该把他绑来这里,从雕爷手下动手的那一刻开始,文家的脸面就扫地了,这事注定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