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纯粹沾染了血液的状态的放大，是差不多同一时期的照片。
司空灜再次拿起手边的杂志对比起来。
虽然他相信云暮诗，相信她的“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说辞，但是她提供的物事真的是相当方便这一点简直无可否认。
乍一看，确实有一点点的像。
不过，仔细再看的话，却不怎么像了。
不如说离秋枫是故意向零零零的方向打扮，让人觉得很像，实际上是根本不同的人——大概就是所谓的仿妆感。
两个人的骨骼形状也不太一样。
他从宣未予处学来了不少医学知识，除非动将全身皮肉都切开缝合凿骨磨削的大手术，否则骨头形状是无法改变的。
因此，很难通过整容的手段，把一个人完美变成另一个人——骨骼形状不改变，最专业的人能通过蛛丝马迹辨别出；动骨大手术又很难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虽然不能否定夜之帝国已拥有了不留痕迹的全身手术技术之可能性，但是，把自己的颧骨形状锁骨形状整个身体构造全部改变之后再按照以前的样子打扮，这种行为根本意味不明。
屏幕上方的摄像头闪烁了一下。
“根据传输到这里的数据，司空三十三号，你似乎思考得很认真的样子，神情也严肃得有点过分了——男孩子皱眉头可不好看，我们稍稍放松一下吧，我问你一个问题，现在的你，有女朋友了么？”
司空灜愣了一下，答：“算……是吧。不过我是她男友备选，六号机。”
耳机的声音停止了一会。
“男友备选这个关键词……我大概知道你女朋友是谁了。呜哇，阿玦，想不到你重新开始人生之后竟然变成了一年下萝莉控，真是变态。”
“我自己才十五岁！怎么是萝莉控！再说，她会长大的！而且这个话题和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的声音又都是录音，我怎么回答你也听不到，问这些有什么意义？”
“听不到也没关系啊。loveplus之类的纸片人meta游戏，谁的对话都是预先设定好的程序，很多人不是也都完美代入，带着真情实感孜孜不倦的和那些并没有真正感情的小人聊天么？我的关键词键入可比那些家伙要丰富得多呢。你就把我当作是和你语音聊天的活人，不钻牛角尖不是更好么？”
司空灜不怎么喜欢玩游戏，父亲给他的高端游戏机，也基本都被他转手送给了哥哥或者是百里沧海，对于纸片人meta游戏之类的言语可以说是一点点的共鸣都没有。甚至loveplus这个比喻在他听起来都非常让人难受。
“那个，我不怎么玩游戏的。”
“我知道。你一直是这样的不是么？因为没办法从游戏当中感受到乐趣。完全不如食物能刺激你大脑分泌的快乐因子更多。不过，即使那个比喻让你听起来很难受，你不是也很自然的和我交流起来了？如果之后你感觉到无聊了的话，完全可以把箱子中最后一排最后一张碟子取出来，那里面没有任何的奇怪视频，只有个类似电子宠物的应用，里面放了我能想到的所有关键词，想说什么我都会回应你。说不定过一阵子你就迷上了我而想和你的小女友分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