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算出的结果让他意外。
但是这是反复测算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一点点的注入资料、一点点的测算。
欧阳家的姐妹花，赫连秋深与欧阳千幻表姐妹的关系——
全部都是100。
看到计算得出来的数据，宣未予由衷地感觉到无趣。
“难怪有人说人类是猴子进化来的——其实也并不比爱吃洗红薯的猴子更强啊。”
一直都是在普通的把某个人投放到世界中、以及针对自己的洗脑性仇恨。
他忽然有点好奇能否利用这样的方式把仇恨也蔓延到其他人的身上。
也并不需要花费大量的力气把情报扩散。
只需要用仪器连接上100个人类实验体，通过洗脑注入记忆、便可以反载入到其他人类的大脑。
这一次他注入的记忆是“韩子千对于欧阳千幻的恨意”。
韩子千并不是真正的韩子千。
是被他洗过脑的群众演员而已。
但是之前他就对自己是韩子千的事情深信不疑。
在被注入了记忆之后、也的确满怀着对欧阳千幻的恶意。
然而单纯的赫连秋深、或者说欧阳千幻，复活了之后仍然满怀着对韩子千的爱意。
哪怕眼前的人并不是真正的韩子千、她也依然爱着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毕竟那是她最初的感情，只需要稍微调动就可以让她移情别恋。
观察着他们的互动时，宣未予的迷茫更深了。
他在描写到爱情的小说之中，能够看到爱的不是这个人、不是这个人的身份地位、而是这个人有趣的灵魂这样的话语——
司空淼是把这种结论完全否定。
她从一开始就认为是利益的结合。
自己的母亲呢——？
她大概是相信着爱情的吧。
自己的父亲说不定也是。
她和他就这样一直过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互虐生活。
看着互相伤害的两个人、反而会感觉似乎有着“爱”这种非物质性的存在。
韩子千和欧阳千幻之间，则再次让他产生了更深的动摇。
欧阳千幻喜欢韩子千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可是，只是名字叫做“韩子千”就可以么？
经历、长相，所有的都无关紧要，只要是“韩子千”，她就能把自己的恋心投射么？
那么、如果韩子千和她的幻想是截然不同的呢？
他开始诱导韩子千成为自己这一方的存在——
韩子千一直都在窃取属于欧阳千幻的家产、最后把她送到实验室中——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
宣未予抛出了这样的话。
“不、我愿意，如果这样能帮到他的话……”
“哈？”
宣未予眯起了眼睛：“你知道进入实验室会是怎样的结局么？我可是会把你变成怪物哦？”
“如果变成怪物就可以不再痛苦的话，我愿意——”
“……”
其实宣未予并没有在她身上动刀子。
所有的一切在她苏醒的时候已经完成了。
自己不过是按下了遥控器的按钮，让她察觉了自己的身体能够融化变形。
而在此、欧阳千幻虚假的父母也在此退场，将她一个人囚禁在冰冷的牢房。
“即使这样也没有关系么？”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爱着子千。”海星的触手倚着墙面、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