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姬弘宇满腹怨气地出了养心殿后,便被姬桦泽给叫了住:“二哥且慢,我有句话,想与二哥单独讲。”
姬弘宇正在气头上,一听到他的话,本想当场拒绝,但又想到姬桦泽很少会单独找他,因为他俩可是明里暗里都是敌人,既然他亲自开口说有话要与他说,应当是什么极为重要的事儿。
反正他今天也已经够倒霉了,再怎么样也不会再倒霉。
于是便点头应了下来,两人支走了身畔跟随的宫人,单独到了一处拐弯的角落口,只听姬桦泽忽而诡异地一笑,“二哥,今日在来皇宫的路上,三弟偶然间救下了一人。撄”
“你救人与本宫有何干系。”看到这张自小便和他争到大的嘴脸在自己的面前笑,姬弘宇便觉得越发地心窝,转而想到自己在养心殿中被皇帝如此没有面子地责骂,愈加愤愤难平。
“二哥莫急,若是我说出救下的人是谁,想来二哥定是比我要急切上好几倍了。”故作玄虚,绕了个弯子还不说出最终的目的来。
姬弘宇被他‘弄’得耐心全无,一甩袖子转身便要离开,就听他慢悠悠地在背后补充道:“两个男人,而且其中一个长得当真是倾国倾城,好似是叫……安九卿。”
脚步一僵,姬弘宇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提到跟前恶狠狠道:“你方才说什么,九卿他在你的手里?!偿”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那一刀刺下去,虽然不至于要了安九卿的命,可重伤之下他又如何能够逃出凌雾山庄?难道是……“你说有两个男人被你救下,另一个是不是叫易斐?”
眸底滑过狡黠的笑意,姬桦泽轻而易举地拨开他的手,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领,优哉游哉地开口:“方才二哥不是还说,我救人与你毫无干系吗,怎么现下这般‘激’动?”
“你知道本宫说的是什么,少跟本宫装蒜,快说你把九卿怎么样了!”一想到安九卿被他刺中的那一剑,姬弘宇便觉得心疼不已。
他从来没有为得到一个人而做了那么多事,但便在他快要成功之际,却被纳兰婧那个歹毒的‘女’人给逮了个正着,‘逼’得他亲手伤了安九卿,也断送了他好不容易所培养出的感情。
而今听姬桦泽说竟然被他给救了下来,这如何不让他‘激’动,只要安九卿还活着,那一切都还有可能。
“二哥这般‘激’动做什么,我也曾经历过丧失所爱,自然很明白二哥你的心情,即便咱们现下是政治敌人,但这与风‘花’雪月却无半点干系,若是二哥信我,不如今夜去我府上看看。
我会吩咐下人将王府的后‘门’打开,来不来便只看二哥你的意思了,不过我看那安九卿的伤势也甚重,就不知待我回府之后,府中的大夫有没有本事将他治好,若是有个万一,二哥好歹也还能再见他最后一面不是。”
袖下的拳头倏然握紧,姬弘宇不再犹豫,果断道:“今夜本宫定然会去,不过……”
“二哥且放宽心,方才我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此事除了你我之外,绝不会有第三人会知晓,二哥只管来探望便成。”
话虽是这般说,但对方可是自己斗了多年的宿敌,姬弘宇其实并不相信他的诚心,但相不相信是一回事儿,心里的担忧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毕竟在姬桦泽的府中躺着的,可是他的心上人。
先前为了不让纳兰婧怀疑自己的用心,姬弘宇这一刀下去确实是刺地有些狠了,听到姬桦泽这般说,他便觉得自己若是此次不去见他,可能这辈子都会见不到了。
如此一想定,姬弘宇早将纳兰婧的威胁丢到了屁股后头,反正只是见上一面,只要确定安九卿‘性’命无忧,他也就不必再整日都牵挂于心了。
不动声‘色’地将姬弘宇的表情尽收眼底,姬桦泽‘唇’边的笑意愈深,见效果已达到,便不再多语,只拱了下手道:“如此那三弟我便先告辞了,夜里恭候二哥的大驾。”
虽然今日因为爆炸一事而承受了君王之怒,但总体来说,好事还是多于坏事的,一想到方才姬弘宇着急的眼神,姬桦泽心情便相当愉悦,姬弘宇啊姬弘宇,真是蠢到要命,三四五下地便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上了马车,确定安全之后,姬桦泽才开口询问:“那个安九卿的伤势如何了,可还昏‘迷’着?”
对于姬桦泽而言,虽然安九卿长得确实不错,但他可没有断袖情深的癖好,也就好‘色’成疾的姬弘宇才能做出男‘女’通吃的举动来,与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便是得到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只要他能够坐上龙椅,他定然要让那些曾经与他作对之人,死无葬身之地!
“已经醒了,只是一直不曾说过半句话,就那个叫易斐的人最为聒噪,一直在问王爷您何时回去。”
听到‘侍’从如是回答,姬桦泽自然明白,‘唇’边的弧度愈深,笑道:“本王便喜欢聒噪之人,只有通过他的嘴,才能将姬弘宇拉上勾。”
——
等到姬殊晏与殷珞谈好事情,天‘色’已经不早了,苏念打了个哈欠打算去补觉,却被姬殊晏无人照料为由而强迫留了下来,看着慕白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苏念难免有些火大。
因为她在‘私’下已与慕白说好,要趁着夜‘色’溜到宫外去大搓一顿,却被姬殊晏这个‘混’蛋给搅黄了。
于是乎她便很没有耐‘性’地坐在‘床’畔之上,愤愤然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小爷我忙着呢。”
就他二大爷的事情最多,真想把她的剩余劳动力给压榨干净么!
“针灸之术会不会?”其实方才在与殷珞谈事情之时,他便已经发现她与慕白在‘私’底下的小动作了,他自然是不会承认,他硬是要她留下,是故意的。
苏念楞了下,才蹙起眉梢问道:“曾经好奇学过三四招的,但因为太麻烦,记的‘穴’道过多,我便放弃了。”
“既然有基础那便好办了,本宫教你一套针灸法,学起来很快,也不会太费脑子,如何?”
就知道没啥好事儿。苏念翻了个大白眼,“我能选择拒绝吗?”
“你可以再说一遍。”话音淡淡,听不出息怒,可浓浓的威胁之意却是毫不避讳。
“姬殊晏你还到底让不让人活了,若是我一个手抖,把皇上给扎死了,你来替我去死?”他心底里的那点弯弯肠子,苏念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只是这家伙实在是太‘阴’损了,让她忍不住爆粗口。
他微微一挑眉,也不恼她的无理,“父皇将调查此次爆炸一事‘交’与了大理寺,便足以说明在父皇的心中,对于祈高本的信任已经开始打折扣,而这时候正是你‘插’足取得父皇信任的好时机。
变魔术只能徒得父皇一时的欢心,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若是你能有把握治好他的头疾,便相当于抓住了父皇的心,意义与作用自然是不一样了。”
苏念有些头疼地扶额,打断他的话:“那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我一时失手,将皇上扎残了?”
“本宫既然会与你说,自然是相信你绝对有这个本事。”
冷笑,话音之中尽显嘲讽之意:“那我是要代替十八代祖宗感谢九殿下满满的信赖了。”
姬殊晏微一蹙眉,看向她怨气深深的面容,慢慢启‘唇’:“从前本宫要你做事,也不见你这般动怒,今日是怎么了,吃了火‘药’?”
吃你妹的火‘药’。“你打扰了我与小鲜‘肉’的幽会,我不打残你就已经很好了。”还敢要求她做事,正当她是他的奴隶了么。
起身便想要走,倏然手腕被拽了住,措不及防之下眼前一片‘花’白,后背重重撞击在‘床’榻之上,吃痛间便只觉一只手向她探了过来,她下意识地便伸手反抗,却被他以另一只手钳制住。
双手都被固定,苏念便开始用脚‘乱’踢,被他的长‘腿’那么一抗,压了个死死的,她不由怒吼出口:“姬殊晏你丫的……”
“别动,撞裂了本宫的伤口,你负责?”在她怒吼期间,他迅速‘抽’出锦被,往上一盖便堵住了她的嘴,两人靠得极近,呼吸与呼吸‘交’缠在一块儿,眼睛对上眼睛,哪怕是细小的动作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便在苏念愣住的同时,‘门’外就传来了声响:“殿下,奴才是送‘药’的。”
“进来吧。”将苏念的脑袋往下一按,他才‘露’出了锦被,吩咐了一句,只听‘门’‘吱呀’一声响了。
进来的是个小太监,他在进屋来的同时,便不动声‘色’地环视了周遭一圈,见没有什么一样,才将手中端的‘药’碗搁置在桌案之上,“殿下,‘药’凉了效果可就不好了。”
“本宫待会儿自然会喝,这儿不需要你伺候了,下去吧。”音调控制地很好,可实际上姬殊晏却觉得一点儿也不好。
因为——苏念这个小心眼儿的家伙,借着躲在锦被之中的势头,趁机咬中了他的手背,而且这一口还不轻,咬了也就算了,她竟然还‘抽’出手来,去挠他的胳肢窝。
若不是姬殊晏有足够的定力,此时此刻一定已经暴‘露’出来了。
而小太监在将‘药’碗放好之后,转身便瞧见姬殊晏面‘色’有些不对劲,讨好地问道:“殿下您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奴才……”
“不必,本宫只是方才在起身的时候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现下已经无碍了。”暗地里扣住苏念不安分的手腕,用了几分力,警告她再不乖他便不客气了。
但很可惜,苏念是个格外小心眼之人,在姬殊晏毁了她与慕白出去厮‘混’之后,还要压榨她的剩余劳动力,她不趁着此时报仇她才是脑子瓦特了!
我咬我咬我咬咬咬,逮着什么便咬什么,而在上头的姬殊晏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她的这般磨牙般的咬法,另一只手也顺势伸进了锦被之中,准确地掐中她的面颊。
像拉橡皮泥般地往外扯,痛得苏念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她眼底滑过一丝狡黠,趁着姬殊晏将注意力集中在应付小太监之际,屈膝往上那么一抬,顺顺当当地砸中了他胯下的某物。
身子猛地一僵,饶是他定力再强,也差些‘精’神崩塌,而处在一旁的小太监更是好奇,这九殿下一面说着自己无碍,一面脸上却呈现出十分古怪的表情来,而此刻,已经都瞬间变黑了。
再次试探‘性’地询问:“殿下您真的无碍吗?”
“出去!”将最后一点儿耐‘性’消耗殆尽,姬殊晏一声自吼间低吼出来的话语,不怒而威,让小太监吓得差些‘腿’软,再也不敢问些有的没的,迅速溜出了房间。
在小太监的身影消失在眼帘,姬殊晏朝着房梁做了个无形的手势,便如猛虎一般,将锦被一掀,这般强悍的势头,吓得苏念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小‘淫’贼,你正当本宫不敢吃了你?”危险又灼热的气息扑鼻而来,不同与以往的玩笑,这是认真到极点的语气,清楚无比地告诉她,这下子她可是将他给彻底惹‘毛’了。
苏念忍不住缩了下脖子,“那什么,我不小心的啊,没有把殿下你的那个啥给踢坏吧?”
“你试一试,不就知晓有没有踢坏了。”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真当他的‘性’子好,便敢顺着杆子往上爬,看来不给她点血的教训,她是永远也学不乖了。
“等一下!殿下您老人家可是纯爷们儿啊,这说弯就弯了不大好吧……再者那个太监才刚刚出去,保不住便在外头偷听呢,若是让他听到些不该听的,岂不是也有损殿下您的清誉嘛。”
“这个不必担心,本宫已经让鹤雪去将那些麻烦的小喽啰处理干净了,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做正经事儿,本宫早便说过不介意了,放心,本宫会很温柔的。”说罢,还真就伸出手去解衣裳。
苏念吓得立马便连话也说不完整了,“不不不……不行!”
顿了下动作,他抬起眼皮,凉凉地看向她,“为何不行?”
“我、我……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早知道惹‘毛’他会导致晚节不保的下场,打死她她都不再做这么蠢的事儿了,她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小白?”
惊讶地对上他深如四海的眼眸,苏念忍不住眨了下眸子,“殿下你真的不能做强人所难之事,再者我都有喜欢的人了,而且那个人还是你兄弟,做出挖兄弟墙角之事,这样不太好吧?”
“挖墙角?本宫倒是有些好奇,小白何时与你说过,他喜欢你了吗?”这么跛脚的借口,又怎么能骗得过姬殊晏,他显然是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你……”苏念才想反驳,忽而觉得吼间涌上股血腥,一时没控制住,张嘴便喷出了口鲜血,撒在姬殊晏的白袂之上,如是在雪地之中绽开了红莲,刺目非常。
姬殊晏眉梢深蹙,立时便起身来,转而扣住她的手腕,“解‘药’呢?”
“我都被你气吐血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啊?”苏念连甩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方才那么一吐,她觉得脑袋又开始发昏,浑身无力起来。
“本宫没有与你玩笑,你难道真的想毒发身亡而死?”见她都如此了还提防着自己,姬殊晏便先起身,握住她的手腕传送内力,以便缓解毒发。
“在房里。”她哪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毒发的,只能说这毒‘药’实在是太劣质了,连发作的时间都那么‘混’‘乱’。
怕输送太多内力反而误事,姬殊晏便缩回了手,提声道:“鹤……”
他才只说了一个字,便有抹紫袂晃入了屋内,劈头盖脸便是一句:“我去取。”随后脚尖一点,便再次消失在眼帘之中。
苏念下巴有些脱臼,足够能够塞下一只‘鸡’蛋,姬殊晏不动声‘色’地将她的下颔抬了下,云淡风轻地说道:“这般惊讶做什么。”
“小鲜‘肉’一直在外头?”唉呀妈呀,那她方才为了避免被姬殊晏那啥啥而将慕白给搬出来的话该不会全被他给听进去了吧?
“怎么,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在知晓他一直在外头之后,便做贼心虚了?”一眼便望穿了她的小心思,抵地她一时无话。
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着枕头躺下,姬殊晏才淡淡地补充道:“没有看到你回到自个儿的房间,他便算是回府了,怕也是寝食难安。”
这句话听入耳中,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而且还参杂着种奇怪的味道。
就在苏念不明所以之际,慕白已然取回了‘药’,想要递过去却被姬殊晏提手拦了下来:“本宫来吧。”
慕白的面‘色’有片刻的不自然,但他还是将‘药’转手‘交’给了姬殊晏,转而去倒了杯茶水。
被两个大男人,而且还是秀‘色’可餐的大男人这般伺候,苏念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了了,这也难怪,谁叫她之前被姬殊晏虐待地太惨了呢,仅剩的劳动力都被这坑爹货给压榨完了。
而如今他却难得地亲手喂她吃‘药’,这便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受宠若惊四个字来。
她忍不住眨了又眨眸子,盯着姬殊晏死看,大‘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专注,他终于肯抬起眼皮,一挑眉间道:“傻愣着做什么,不难受了?”
这语气温柔地,叫苏念一个没忍住,‘噗’地一下便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而姬殊晏像是早有准备般,身子顺溜地往旁边一侧,遭殃的反而是慕白。
“小鲜‘肉’你怎么不躲开……”见自己喷了他一身,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想要为他拭去。
才伸到一半,却被他给忽而扣住了手腕,有些困‘惑’地抬首,对上他的双眸,那双原本澄澈如水的眼眸,却变得如深潭般黝黑,似是有惊涛骇‘浪’要自里面涌出来,“你怎么了?”
没有松手,反而握地紧了几分,“我……我带你回房间歇息吧。”
“啊?”这思维跳得未免有些太快了吧,请恕她一时不曾反应过来。
不等她想清楚原由,便有一道清淡的嗓音‘插’了进来:“你毒发才有所缓和,独自一人待在房中难免危险,今夜便在本宫这里歇下吧。”
听到姬殊晏的话,慕白眸底暗了几分,不自觉中扣着苏念的手又重了几分,叫她不由吃痛地蹙起了细眉,“小鲜‘肉’你松手。”
但这次他却并未像之前那般听话,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只是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慢慢启‘唇’:“你想要,留在殿下的身边?”
“反正已经服了解‘药’,睡一觉便没什么大碍了,再者待会儿殿下还得教我针灸之法,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省力些。”苏念想了一下,综合了情况得出了结论。
但她话才说完,都还没来得及落尾,便听慕白懊恼地打断:“可是你方才不是还说殿下只会利用你,不在意你的感受吗!”
为何姬殊晏说什么,她都会同意,他在外头一直不曾走,看着她,她却一心将目光放在了姬殊晏的身上,为什么,为什么!
苏念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一向如小绵羊般温顺的慕白为何会忽然表现地那么狂躁,抓了下脑袋,她笑道:“小鲜‘肉’你是生气我今晚没有同你出去玩耍么?没事儿,咱们可以下次再约嘛。”
闻言,慕白觉得自己都要急得跳脚了,涨红着脸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现下时辰也不早了,既然小‘淫’贼已答应你下次再约,那你今日便先回府吧,你方才也说了她毒才解,需要休息,你还在这儿大喊大叫的,岂不是在打扰她休息?”
姬殊晏一句话抵地他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深蹙起眉头,看向苏念,兜兜转转在吼间的话,却在触及到她困‘惑’不已的目光时,再也无力说出。
她根本便不明白他的心思,便算是他说了,最后受伤的还会是他自己……
“那我走了,明日再来看你,你好好歇息。”内心挣扎了许久,慕白还是被内心的软弱所打败,翻身出了房间。
直到他离开了好一会儿,苏念也不曾真正反应过来,直至姬殊晏弹了下她的额首,她才吃痛地捂住,愤愤然地看向他,“我是个病患啊病患,能不能有点同情心了?”
亏她还惹得慕白生气非要留在他的房间呢,这货果然便是生来虐待她的,她方才一定是毒发昏了脑袋,才会不让慕白带着她脱离苦海。
“你方才不是还振振有词地控诉本宫虐待你吗,怎么而今小白都说要带你回自己的屋子了,你却反而愿意留在这儿?”
‘揉’着额首,苏念舒舒坦坦地躺了下去,将锦被往上一拉,双脚往后一伸,便占据了大半张‘床’,“你以为我愿意留在你这儿啊,自从进了宫,我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过安稳觉了。”
顿了下音调,她又补充道:“不要误会什么,只是因为有鹤雪在,所以我才会留下的。”
有鹤雪这个武力值爆表的小孩儿看着,虽然不是保护她,但只要她人在这儿,便是十分安全的,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觉悟的。
本来因为毒发过后,身子尤其乏累,她才说完便昏昏‘欲’睡,不想有道黑影便压了下来,顺溜地掀开锦被躺在了她的旁侧。
她原本放松的神经猛地绷紧,连连往角落靠,靠到了安全范围内,才指着他控诉:“你要做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了!”
“你便算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微侧了个身,姬殊晏忽而伸出手来,目标准确地挪向了她。
苏念被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不想他顿了下动作,只是将她滑下去的被角往上拉了些许,才一挑眉道:“不要忘了,本宫也是个伤员,你占了本宫的‘床’,本宫都已经退了一步睡在角落了,你还不满意?
再者,你也不是第一次与本宫睡觉了,都是男人,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撇了撇‘唇’角,苏念懒得与他再废话,反正只要他不碰她,爱睡哪儿他就睡哪儿。
“我觉得明日还得要好好地与小鲜‘肉’道道歉,看他今日好似气得不轻。”睡前,她如是总结了一句。
毕竟不管怎么说,慕白都是她的钱袋,姬殊晏这个抠‘门’的家伙是完全靠不住的,只有慕白才不会对她吝啬钱财。
“小‘淫’贼,日后与小白保持距离。”沉默了许久,微凉的嗓音忽而响彻在耳畔,娓娓不绝。
---题外话---上火上到半张脸都肿了起来,饭也咬不动,这是要虐死我这个吃货的节奏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