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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好,真是打的好算盘(1 / 1)

祈高本不亏独得圣心,一听皇帝这般说,便立马明白了他后头的意思,所以在命人取来大木桶时,还特意吩咐人往里头加了些作料。,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

“把这个贱人给朕丢进木桶中。”皇帝满意地看了祈高本一眼,不做片刻犹豫地下令。

披头散发,一脸鲜血的纳兰婧便被上前的两个太监给扣住了双手,往木桶中塞去,一看到木桶内争着向外爬,张牙舞爪的蝎子,纳兰婧如疯了一般地挣扎,嘶吼:“不要——不要!陛下,陛下臣妾知错了,陛下不要啊……撄”

可不论她如何哀求,如何挣扎,都没有得到皇帝的半丝怜悯,依旧被两个太监硬生生压进了木桶内,她的双手双脚不停地往外挣扎,企图想要摆脱开两个太监的束缚,随后又有两个太监上前帮忙,将她彻底往死里压。

密密麻麻的蝎子在顷刻间就爬上了她的身子,顺溜地往上攀爬,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凄厉惨叫,纳兰婧浑身上下被咬地没有一块好‘肉’,她面目狰狞,顶着一脸的蝎子,哪还有半点皇后妆容。

直至她的双手双脚都僵硬了下来,没有机会再挣扎逃脱,四个太监才就此松了手,纳兰婧如同断了线的破布玩偶,身子被浸泡在木桶之中,面上浮肿不堪又带着殷红的鲜血,脑袋歪向一边,死不瞑目地瞪大了双眼,看向某一处。

亲眼目睹纳兰婧如此死法,姬弘宇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直接瘫倒在地,竟是被活生生地吓‘尿’了……

这屋子本就不是很大,他这么一‘尿’,整个屋子里便充斥着一股子的‘尿’***味,皇帝厌恶地皱眉,冷冷的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把这贱人拖出去喂狗,免得脏了朕的眼。”

“遵旨。不过陛下,太子殿下要如何……偿”

“太子?他算是哪‘门’子太子!”一听到祈高本竟然还称呼其为太子,皇帝立时便火大,深吸了口气,但他怎么恼怒,也不会像方才惩治纳兰婧一样地惩治姬弘宇,看到他都被吓‘尿’了,只是愈加厌恶这张嘴脸而已,“先将他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听到皇帝没有立刻处死他,姬弘宇连滚带爬地叩谢:“儿臣多谢父皇不杀之恩……”

见皇帝不愿再看到姬弘宇,祈高本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命人将屋子里处理了下,押着被吓得至今还‘腿’脚发软的姬弘宇下去了。

走至皇帝的身边,顶着他一身的烦躁与‘阴’霾,祈高本压低嗓音出声:“陛下,宴席是否还要如常进行?”

异常烦躁地‘揉’着太阳‘穴’,皇帝只觉得即便是如此处置了这两个人,都压不下‘胸’口囤积的那口气,张嘴想要说什么,忽而感到脑袋一片眩晕,最后的意识只停留在一声‘陛下’之中。

——

席上没了皇帝在,正是热闹非常之时,韦思趁着自家父亲与其他官员攀谈之际,随便寻了个借口就提着裙角走出了笙歌漫漫的宴席。

身边没有带一个婢‘女’,她径自地往一条较为偏僻的小道走去,走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瞧见远处有一小亭,亭内一抹白袂如被镶嵌在了东风旭日中,夺目地无法令人挪开眼睛。

她尽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但还是一不小心踩到了枯枝桠上,引得亭上之人转过了身来,一双如深潭般的眼眸望向她,旋即微微一笑,如若‘春’风:“韦小姐。”

见自己被发觉了,韦思亦是坦然地回以一笑,步入亭中,口上已柔声道:“九殿下也是出来透气的么?”

姬殊晏微一挑眉,玩笑道:“宴席正进行到‘精’彩部分,韦大人也肯放你出来透气?”

这场生辰宴虽然是为皇帝办的,但同时也是官家小姐相亲的绝好时机,尤其是作为当场右相唯一‘女’儿的韦思而言,就更是一众皇亲贵族争夺的对象了,也怨不得她会偷溜出来透气。

提及这茬儿,韦思不由红了容颜,水眸一转,将话锋转了过去:“小‘女’子是来替家父谢过殿下当日之举,若不是殿下献计,家父怕是不会这么容易便将瘟疫一事办妥。”

“不过只是举手之劳,韦大人是为黎民百姓谋福利,本宫岂有袖手旁观之理,韦小姐客气了。”

这般对话,显然是有些过于生疏了,韦思心下有些急切,但表面上却控制地很好,不着痕迹地略微上前了半步,目光转向远处歌舞笙箫的宴席,“太子殿下与端王殿下都为陛下准备了别具一格的礼物,殿下不去表示一番吗?”

闻言,姬殊晏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那是他们两人的战场,本宫若是不合时宜地‘插’上一脚,岂不是有些不知好歹吗。”

太子与端王争斗多年,朝堂之上向来也只有他们这两个皇子说话才有分量,作为自来不受皇帝宠爱的姬殊晏而言,他很明白避时就趋这个道理,有时候锋芒太过外‘露’了,反而是更招惹妒忌。

韦思是个聪慧之人,一听他这般说,立马便明白了过来,不由带着担忧的目光看向他,“听家父说,前些日子的祭祀大典上出了些意外,殿下为了救皇上受了不轻的伤,不知如今可有好全?”

“多谢韦小姐关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当时便知晓那根柱子会砸下来,自然是避开了要害处,所以手上的伤看起来很严重,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目光落在姬殊晏掩盖在流袖之下的手,韦思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来,执起他的右手,在他微带愕然的眸光下,韦思自袖中取出了个小瓶子,笑道:“听闻殿下受伤,小‘女’子曾几次想来探望,但毕竟宫‘门’深似海,以致这几日来小‘女’子都只能自父亲的口中得知殿下的情况。

小‘女’子略懂些医术,听闻殿下的手是被石柱给砸到了,便带了瓶冰敷膏来,此‘药’膏乃是小‘女’子祖传的灵‘药’,对于止血化淤,舒筋活骨有奇效,小‘女’子为殿下掩饰一遍如何涂抹,殿下回去之后一日三次,手臂定然会比从前更加灵活。”

她这般拐弯抹角地说了那么多,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要亲手为姬殊晏上‘药’,聪明如他,又如何会不知晓她的意思。

眸光深深地看着她,一扬‘唇’角笑道:“如此便麻烦韦小姐了。”

见他没有拒绝,韦思‘唇’畔处的笑意愈深,将姬殊晏拉到石桌前,两人坐得极近,尤其是在她为他上‘药’时,她清浅的呼吸便毫无阻拦地扑散在他的手背之上,“小‘女’子与殿下相识数次,有缘至极,殿下便不必与小‘女’子客气,直接唤小‘女’子思思便好。”

顺着杆子往上爬这话用在韦思的身上再适合不过,她不过是三四五下,三言两语的,便将自己与姬殊晏之间的距离带进了,进而连称呼也要来个改变,如此少‘女’蠢蠢之心,只有傻子才会看不明白。

“若是本宫唤韦小姐闺名,韦大人怕是会生气了。”一个未出阁‘女’子的闺名岂是可以随便叫的,且不论姬殊晏这般,单只是眼高过人的韦黎若是知晓自己的宝贝‘女’儿在‘私’下里已经芳心暗许,喜欢上一个不受皇帝宠爱的皇子,恐怕会气得吐血了。

韦思细眉一蹙,郑重其事地说道:“家父甚为器重殿下,时常在小‘女’子的面前夸赞殿下,若是家父知晓小‘女’子‘私’下里与殿下有如此‘交’情,定然会高兴的。”

可不是会高兴么,自从姬殊晏舍身救下皇帝,皇帝特意下旨让他住在宫里之后,这朝堂之上的风向似乎就开始微微地发生改变了。

韦黎作为当朝右相,官场之上的老油条,对此可是有极为敏锐的‘洞’察力,从前姬殊晏一直默默无闻,很少在外头‘露’面,留给世人的就是个不受宠的标签,但从这几次的表现来看,似乎有那么些东西,已经超出了预料了。

虽然他在朝堂上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但‘私’下底也是眼观八方耳听六路,暗中预测着未来皇位的走向,以便自己可以永葆丞相之位。

所以除却多年来朝中的那两个旧贵,初初冒出脑袋来的姬殊晏也不可小觑,人生嘛,便是在一场又一场的豪赌中才能够走得下去。

因此,作为韦黎的独‘女’的韦思而言,她又如何会不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恰巧她对姬殊晏也很是动心,而且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只要是她看中的,定然便是最好的。

不待姬殊晏回答,远处的宴席之上响起了不小的***.动,姬殊晏眸底闪过一丝灰暗,旋即起身来道:“多谢韦小姐好意,本宫离开宴席也有些时辰了,韦小姐是要与本宫一同回去还是想要在此处再透会儿气?”

他没说拒绝,也没说接受,心里没有失落那是假的,但他没有立时答应下来,便足以见得他是个正人君子,如此一想透,韦思便也不再纠结,点点首,笑靥如‘花’:“似乎那头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确实是十分有意思的事儿,作为宴席主角的皇帝在下去换衣裳时却忽然头疾发作倒下了,虽然祈高本对外说是头疾作祟,但其中的真正原由,明眼人都知晓定然是有不浅的猫腻。

而端王姬桦泽在听到皇帝昏倒之后,立马便表现出了蠢蠢的孝子之心,赶忙奔向了养心殿,等到姬殊晏与其他皇子公主赶到殿外时,除却姬桦泽之外,其余的皇子公主都被拦在了外头,不准入内。

这自然不会是祈高本的意思,而是郑淑妃下的命令,这个在后宫中斗过了前皇后,虽然青‘春’容颜不在,却能在纳兰皇后在多年的明争暗斗中打成平手,足以见得这个‘女’人的厉害。

皇帝倒下的真正原由,是她的儿子姬桦泽一手策划的,她早已收到风头,纳兰婧已经被皇帝用残暴至极的惩罚给‘弄’死了,而太子虽然没死,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被打入了天牢的姬弘宇,这辈子已经与皇位再无缘分了。

前朝后宫风向在顷刻间发生改变,没了多年来的劲敌,若不是身处在养心殿中,有一干的宫人御医在,郑淑妃简直要笑得三天三夜都合不上嘴了。

她勾心斗角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真正地扬眉吐气,而今皇帝这么一病倒,没了储君的大齐王朝,可不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儿子的手中,只要姬桦泽在这期间将朝政大权皆数揽入手中,即便是皇帝,也再也奈何不了他们母子俩!

“章御医,陛下为何会忽然头疾发作以至昏‘迷’不醒?”见章御医把完脉扎完了针,郑淑妃摆出一副甚为关怀夫君病情的模样来,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回娘娘的话,陛下这是急火攻心,才进而‘诱’发了旧疾,不过只要好生调养,龙体很快便能恢复。”

对于这个答案,郑淑妃显然是不怎么高兴,可表面上却要装出很高兴的样子来,拭着眼角的泪‘花’,坐到‘床’沿边,为昏‘迷’中的皇帝拉了下锦被,叹息道:“如此便好,陛下这么突然地倒下,本宫一介后宫‘妇’人,都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了。

不过本宫有些奇怪,今日乃是陛下的圣诞,陛下的心情一直不错,怎么会在去换个衣裳期间便会急火攻心以至引发旧疾而昏‘迷’呢?”

这明知故问,还带着深深的疑‘惑’之意的做派,当真是一流,不愧是久居深宫的‘女’人。

祈高本又如何不知晓这个满怀假意的‘女’人心中打的算盘,一挑眉间回道:“太子与皇后以下犯上,胆敢谋逆陛下,陛下一时气不过才会引发旧疾,不过娘娘且放宽心,方才章御医已严明,陛下只需好生修养便能够康复如初。”

“太子与皇后娘娘竟然敢谋逆陛下?这怎么会呢,皇后娘娘一向宅心仁厚,太子亦是高风亮节,岂会做出谋逆之事来?”

这便要问你的好儿子了吧,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不过是要做给傻子看罢了。“罪人纳兰婧已被陛下处决,姬弘宇也被陛下贬为庶民暂收天牢,娘娘若是不信,可前去探望探望。”

“九千岁所言,本宫岂会不信,只是而今陛下昏‘迷’不醒,但国家正事却是一日不可耽搁,前太子失德已无法担此重任,如此定然要在众皇子中选出众望所归之人出来主持大局。”

笑了笑,祈高本不置可否地接道:“这便不必娘娘‘操’心了,陛下不过只是暂时昏‘迷’,很快便会苏醒过来,所以到底由哪位皇子出来主持大局,还得由陛下做主。”

“国家大事,一时半刻也不能耽搁,九千岁这般言语,将黎明百姓与大齐国祚放在何地了,若是陛下一直昏‘迷’着,因此而误了政事,九千岁你担当地起这个后果吗!”横眉竖对,郑淑妃这一派‘为过着想’的作风,真是令闻者钦佩呀。

祈高本冷笑不止,“如此罪责奴才自然是担当不起,不过幸而陛下有四位皇子,即便是没了太子,其余三位皇子皆已成年,若是单只要一位皇子挑起大局,恐会有些手忙脚‘乱’,捉襟见肘。

不若让三位皇子共同‘插’手,互相好歹也有个照应,如此一来何人若是一不小心犯了错,也好及时纠正过来,不会对朝政造成太大的印象,陛下若是苏醒,也定会十分欣慰。”

郑淑妃的面容有片刻的狰狞,目光如锥地看向祈高本,心里直咒这个该死的阉人,却要在表面上摆出端庄贤淑的模样,“果然是九千岁心思细,本宫这个深宫‘妇’人一见到陛下忽然倒下,倒是有些手忙脚‘乱’,昏了头了。”

“娘娘宽宏,没有怪罪奴才多嘴,娘娘才是一心为着我大齐国祚着想,若是陛下苏醒,定然会大加褒奖娘娘的。”

几乎是咬碎了银牙,面上的粉黛有些碎裂,郑淑妃不甘地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才放缓了语气,笑着道:“泽儿过来,陛下昏‘迷’不醒,这时候最需要作为儿子的你陪伴在左右,若是陛下知晓有你在旁照料,定会醒地更快。”

“娘娘此言差矣,除了端王殿下之外,陛下还有五殿下与九殿下两位皇子,陛下病倒,他们亦是应当尽一份孝心,再者若是只让端王殿下服‘侍’,怕是会累坏了殿下的身子,但若是三位皇子轮流‘交’换照料陛下,陛下感念孩子的孝心,病也会好得更快些。”

姬桦泽迈到一半的步子顿时便僵了住,满目怒火地看向安然自若的祈高本,三番五次地阻挠,明显是不曾将他这个亲王看在眼中,可他同样也无法轻易发作。

一来,他没有太子姬弘宇那样的后台,若是此前倒下的是他,纳兰婧绝对有实力与资本可以将大权独揽归于姬弘宇,但他却不行,他的母妃郑淑妃没有如纳兰婧那般强势的娘家后台,所以即便没了太子与皇后,他们如今依然要受制于掌控着东厂的祈高本。

真是可恨至极!

郑淑妃朝姬桦泽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目光,对身畔的婢‘女’吩咐:“让外头都进来吧。”

在养心殿中出来之后,回了昭明宫之际,姬桦泽便发了好大一通火,显少会在宫中发火的姬桦泽这番作为,吓坏了一干的宫人,他们齐刷刷地跪首在地,不敢抬头。

郑淑妃叹了口气,挥挥手叫人将地上的碎片给处理干净,遣散了一干的宫人,才语重心长地说道:“泽儿你与那阉人计较这般多做什么,他不过便是仗着陛下的宠爱,才敢耀武扬威,因为他而气坏自己的身子,岂不是还遂了他的意。”

“可是母妃,我不甘心,斗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将姬桦泽给掰倒了,却又出来个祈高本,只要他一天掌控着东厂,只要父皇还在,他便永远压在我的头上,难道今日母妃还没看明白吗,他根本便不想要当皇帝,所以才会推三阻四地找各种借口。

什么三人分担朝政,什么轮流照料父皇,这不过便是他看姬弘宇倒台了,怕我独大才会做出的行迹!”

姬桦泽气得双眼发红,面目狰狞地可怕,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将祈高本给歌喉饮血,才能一解他的心头之恨。

“泽儿,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么多年与太子一党斗下来,你都做到了,如今好不容易将太子给掰倒,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若是因一时心急而‘乱’了阵脚岂不是得不偿失。”作为过来人的郑淑妃,即便与姬桦泽一样痛恨祈高本,但她显然要冷静地多。

话虽是这般说,但是一想到今日祈高本丝毫不顾他与母妃的身份出言相抵,他便没来由地气恼,一个卑贱的阉人,竟是比太子他们还要来得嚣张,公然骑在了他的头上,亏得他还是所有皇子中唯一一个被封亲王的,在祈高本的面前,还不是没啥屁用!

见他依然想不通,郑淑妃站起身来,轻抚他的后背,好生安抚道:“泽儿不必过于担忧,祈高本能如此嚣张,靠得不过是他手中的东厂与陛下的宠爱,虽然章御医说什么陛下只是旧疾复发,并未有什么大碍,但是这些年来陛下身子究竟如何,本宫清楚地很。

原本因为头疾,陛下病急‘乱’投医吃了许多错‘药’,导致身子大为折损,而今再因太子一事而被活生生气晕过去,由此可知他的日子定然不会长远了,只要陛下不在了,祈高本便如一只蝼蚁一样,随时可以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眸底泛起惊涛骇‘浪’,姬桦泽‘阴’冷地一勾‘唇’角,伏下身子道:“是儿臣一时心急了,原以为除掉了太子便能够就此高枕无忧,却忽略了祈高本那个老狐狸,所以便有些不甘心。听母妃这般一捋,儿臣心中顿时便清明了许多。

姬致城自小沉‘迷’于琴棋书画,游离于朝堂之外,不足为患,但姬殊晏此人……从前觉得他百无一用,但似乎是我们小瞧了他了,比之与太子,姬殊晏更加深不可测,父皇向来便不宠爱他,我就不信他还会有如此好心可以舍身救父!”

自姬殊晏舍身救皇帝之后,皇帝非但让他以养伤为名留在了宫中,而且看近日来皇帝对他的态度,明显比之从前有了大幅度的好转。

再看今日祈高本三番五次地阻挠他,生生将朝权给一分为三,难道说,祈高本已经不知在何时倒向了姬殊晏?

这个念头一闪现,姬桦泽便觉得越想越有可能,毕竟姬殊晏比起姬致城而言,更加没有权利,且不论朝堂上是否有人支持他,单单只是他自小便没了母妃这一茬与其余皇子相比就失了先机。

对于外人而言姬殊晏与皇位根本便没有任何机会,可是对祈高本而言却不一样,若是他扶持姬殊晏登基,那么作为最大功臣的他,完全有机会可以独揽大权,毕竟姬殊晏没有任何的底子。

好,真是打的好算盘!

“不过在此之前,得要先将姬弘宇给解决了,他犯了如此不可饶恕之罪,陛下都只是赐死了纳兰婧,将他收归于天牢之中,足以见得陛下对他还是念着几分父子之情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有死人才能让我们彻底地安下心来。”

见姬桦泽陷入沉思之中,郑淑妃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这次,她绝对不会再心软手下留情,胆敢阻挡她儿子荣登大宝之人,她必杀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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