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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新生(1 / 1)

在落榜之后的小渭,先和他大哥吵了一架,现在又搬到了俞家舍去住了,他大哥大嫂叫他不要偏执,回来住,可是小渭说,如果不尊重他的话是不会回来的,徐淮也是放不下面子,没有过多的去问小渭了,只有大嫂奚氏还是在他们两个之间磨合,可是兄弟俩个都是一样的脾气。

有时我也去看看小渭,那间房子感觉有点破烂,不过小渭也没抱怨什么,这几天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他对我说为什么他大哥现在怎么这样不理解他,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总是聊几句就回来了。现在唯一令小渭欣慰的是听说小渭的丈人要辞官回到浙江了。

小乖我记得潘克敬不是才四十多岁,而且他的政绩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辞官。走在大街上的我问小乖。

小轩现在你懂这些可能有点早,这都是官场之道。虽然潘主簿是能力出众,可其它人就会排挤他,这个时代是嘉靖年间,朝廷可是有严嵩当道的。

虽然我讨厌历史,可是我记得在历史教科书上看过,严嵩是个大贪官,朝廷也是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的。

潘主簿是个审时度势的人,懂得急流勇退还真是不错。

看来这个时代的百姓并不好过。

小轩你现在才知道啊,小乖惊讶的对我说,

看来得让我这个老师好好教你了。

算了吧,小乖我不想听你唠叨,走回家吧。

秋天的金风带走了伤痛的时间,冬天就不期而至了,潘主簿也回来了。于是小渭就搬到了潘家去了。在那里他有潘主簿的教导,有妻子的陪伴,算是可以抚平落榜带来的悲伤。

你听说了吗?今天沈練沈大人好像因为丁忧回到绍兴府了。

就是那个当年以孝闻名京城的沈大人吗?原来是他要回来了。

小乖,沈練是谁啊,今天街上许多人都在议论他。

叫你不好好学历史,让老师来替你解答。当年沈練的父母吵架,他的父亲一气之下发誓说再也不见他的母亲,而奔走京城。后来沈練考中进士来到京城,在京设宴邀请亲友,并当着众位父老的面在父亲面前长跪,恳请父亲能够回家与母亲重归于好。他的父亲深受感动,于是启碇南归,一时沈練的孝名传遍大江南北。

不过我想说的是,突然小乖好像变得严肃了起来,

什么小乖。

沈練是对小渭在政治上影响最大的人。

此时此刻在喧嚣的集市上,小乖那一句话早就淹没在时间和人声里,可是却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疑问,既然小乖没再说什么,我也就没问了。

时间在历史的轨道上永远没有偏差,小渭慢慢地和沈練接触起来,后来我才知道小渭和沈練原来是远亲,又共同有对文章的执着,他们俩个一下子就谈到了一块,也时常一起赏花对饮,随着小渭见闻的增长,结交了更多的志同道合的人,加上小渭一共有十个,他们被称为越中十子。他们经常聚会,或游玩,或诗酒,或谈文论艺,好不快活。

有一次,沈練,小渭,吕光升一起走在桥上看到马戏团的女艺人骑马。沈練就有了一首脍炙人口的五律,描绘妖姬骏马的旖旎春光,

妖姬驰骏马,佳丽本相同。

玉腕光摇辔,罗衣色映骢。

汗流成赋露,尘起是香风。

为借春光去,将心送落红。

小渭见沈練有这样的情怀。自己也赋诗一首。

一镜为湖水,千峰绕梵宫。

大娘回剑器,小伎落惊鸿。

影深穿柳日,蹄响带花风。

望断梨腮粉,红尘一道中。

贤弟你以红尘一道中作结尾,可谓是点睛之笔啊。

沈丈你见笑了,我也是听见你的将心送落红才能想到这句的。

说完,他们三人都不禁一笑。

小乖,我回来了。小乖,小乖,看着小乖坐在那也不理我,我想它肯定嫌我没带它出去玩。小乖我给你带了周记的包子了,再不理我我就吃了,刚要放进嘴里。

小轩你再不放下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小乖马上跑过来抢了我手上的包子。

李伯找我有点事,我看你在睡觉,就就没叫你了。

这次看在包子的分上原谅你了。下次就不是包子能解决的。

好好,小乖老师。

转眼之间就又来到了冬天,虽然冬季的江浙应该不是很冷,可是现在确感到一丝丝寒意,连小乖也是整天待在火炉旁。不过在这让人不禁竖起寒毛的时光里也有那一线温暖,那就是小渭的妻子潘氏要生了。

这几天小渭也是日夜陪在潘氏床前,不敢有一丝懈怠。

小轩,过两天我们去看下小渭。

小乖真是又说出了我心中所想的,

我们来到潘府,文长兄,发现不在书房里,我想肯定是在照顾潘氏去了。

咚咚咚,文长兄,我来看你和嫂子了。

每次来的时候还这么破费,带这些补品过来,你嫂子经常和我说让我提醒你下次来的时候不要拿这些补品来了,再拿来的话,我都不敢让你进这个家门了。

文长兄,我们是好兄弟,拿这些补品只是我的一番好意,如果你这么见外的话,我们不就显得生疏了吗。我也是说不过你。

我和小渭相视一笑。

其实这些补品有时我也不想拿,感觉每次去探望都拿些补品,就显得我真的就是见外了,可是,小乖总是叫我带上这补品,我问小乖为什么,小乖也没说什么。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可是做的这点又能改变什么呢,还是该发生的永远也阻止了。

啊,啊,我和小渭在里屋聊天,突然就听见潘氏在房间里叫了几声。

我们跑过去边听见小渭说,这几天好像就是临产期。

我们进去看见潘氏的样子,我没见过那样痛苦,呆在那了,

还是小渭很理智,马上就对我说,请贤弟去找我大嫂来,就对她说弟媳要生了,她会带稳婆来的。

小轩快走,小乖也在催着我。我和小渭还有小渭的丈人潘主簿焦急地等在外面。看见小渭这样着急的走来走去还是第一次。

放心吧!听说王稳婆接生了这一大块的孩子,她不会有事的,还是潘主簿有经验,就安慰着小渭说着。

嗯,听着丈人的话,但小渭还是担心里面的状况。里面一直有潘氏的声音。小渭也是眉头一皱。

很是担心的样子,等待的日子,时间总是会在我们身边待许久。

哇,哇,哇,突然我们听见里面有了孩子的哭声。

生了,生了,稳婆高兴的对小渭说,

是个公子,恭喜了,我们进来看着小家伙的样子,没想到人生下来这么小,这么可爱。

渭儿不知你为他取何名,潘主簿问道。

我之前和内人商量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单名一个枚字。

看着小渭和潘氏脸上的笑容,我的心中也不禁欢喜起来。一个新的生命就是这样诞生的啊!我看见潘主簿也是用慈爱的眼神望着小家伙,好像是在说我是你外公一样。

现在感觉这间房里都是充满着新的气息让人留恋不已。

不知怎么的,我渐渐地感觉有点累,精神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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