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急急就要起身,大惊失色要翻坐起来,手也四处摸索自己衣裙,可她衣裙都被扔在地上,皇帝躺在外围还慢慢悠悠的是个要起不起姿势。
穆清恼恨,严五儿的影子映在窗户纸上,自己身子还光着,看见严五儿的影子仿佛自己身子也被人看着,恨不能立时从榻上消失,“你快起来……我衣裳呢……”一句话未说完话里已经带了恼恨和哭声儿。
皇帝无奈,怎的就是个这,这不是没人看见么,怎的又要哭,还将她自己气成这样,伸手想要捉住急成一团形同个不认路的奶狗儿一样的女人,却是他将将伸手,胳膊上就被大力打了一巴掌“还不将我衣裳拿来。”穆清恨得不能行,怎的就鬼迷心窍让他在这榻上胡闹了,严五儿还候在外间,怎的是个这样不知羞、耻的人。皇帝的中衣就扔在榻脚上,自己没衣服她又耐不住光、着身子,遂披了皇帝中衣狼狈从榻上翻下去。
严五儿候在窗户外面等皇帝吩咐,他原想着两人该是完事儿了才跑来通报一声,结果他一说完话里面一通的忙乎像是还没完,莫不是自己坏了皇上的好事,心下正不安,又听见一声清脆的掌掴声,严五儿下意识捂住自己脸,皇上好像被静妃扇了巴掌。
他是决计不相信皇上敢碰静妃一根手指头,那么重的一巴掌皇上宁可扇自己也不会去碰静妃,不由愤愤,皇上九五之尊怎的这样没骨气,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住。
正自心里骂皇上,忽听里面声音“严五儿,抬热水来。”连忙精神一凛赶紧跑去着人抬热水,真是,就说给倦勤殿建个暖池,要不两人搬去有暖池的殿啊,非得守着个冷宫为难奴才们。严五儿边跑边骂仿佛今日是格外按耐不住自己脾气,奶奶个腿儿,我是绝对不可能同别人说我好像有点羡慕皇上直直在殿里一个时辰都不停歇的!我虽然是个内侍,可也长了一个男儿的心!
穆清将一站在地上,榻上的人却是从榻上起来一把将她掠倒卷起来,“我叫人抬水给你洗洗。”说罢就站起来。
他还没穿、衣服就那么光、着身子在殿里走,穆清被抱起来之后挣扎要下地,却是察觉他身体又要起变化连忙将自己冻成冰棱柱子杵在皇帝怀里木着脑袋自暴自弃。
“把我放床上,你自己洗罢,不用管我。”穆清梗着嗓子道一句,她一睁眼就是皇帝光、裸的身体,闭眼又满是他出汗后的气息,睁眼也不行闭眼也不行,只恨自己立场不坚定,却是刚刚一说完话,就察觉自己双、腿、间仿佛是有热流在往下涌,不由伸手一碰,然后惊叫一声手无处可放可又不愿意那东西沾在自己手上,遂不管不顾抹到皇帝胸膛上,然后将自己上半身往后仰一眼皇帝一眼方才她抹上东西的那处,真是欲哭。
皇帝站地上也不将人往床上放,仿佛故意似的抱着穆清站在地上最光亮处,然后看她脸蛋涨红咬着嘴唇儿眼睫毛又要发湿,碰了他的东西之后仿佛是魂儿都给吓飞了,两只眼正上上下下无处着落。以往每回完事他最先将她身子收拾爽利了,大约她也是头一回在光亮处看见自己的东西又拿手碰了,这会儿竟然顾不上遮她自己,就那么仰脖子板着胸膛往后不愿意靠近他。
“往后喂你嘴里也叫你尝尝味道看你再大惊小怪。”皇帝恶质道一句,看穆清瞠大双眼然后沉沉笑。穆清恨不能照皇帝嘴来几巴掌,怎的有这样坏的人,是时殿外有叩门声,皇帝道一句进来便终于抱穆清去了床榻方向。
严五儿一进殿就被迎面扑过来味道弄的险些将自己绊了个跟头,殿里榻周围四处扔着衣服,地上破碟子碎片溅的到处都是,皇上衣服也没、穿浑、身精、光正背身不知同静妃说什么呢,床上帐子已经放下,静妃隐在里面看不清。他看一眼就再不敢看,将双手笼在袖筒里指挥抬热水进来的小子,还叫老嬷子进去收拾殿里。他本来要去给皇上身上披件衣服的,这时候也站着不动弹,皇上看起来仿佛不冷,爱那么站着就站着,横竖一会儿又要脱掉。
不多时殿里水汽弥漫,地上也被收拾干净,穆清夹着双腿被皇帝放进水里擦洗,统共是再不愿意抬头。殿里那么个样不知被多少人看了去,单单一想,她就恨不得将自己淹死,方才殿门一开的时候她央求皇帝将自己衣服收拾起来,这人却是站着不动弹嘴里还一通的不三不四同个市井流、氓无赖一样,险些将她气死,这时候一丁点都不爱看这恼恨的人。
已经到了午后,好在皇帝也无意再磨蹭,快手快脚将穆清身上擦洗过后就将人放床上去了,这期间因为要给她清理双腿、间他弄进去的东西将人弄哭他险些没控制住又闹将起来,终究忍住然后囫囵也将自己擦洗一遍就着人摆午膳。
穆清在床榻上卷着被子不愿意出来,听着外间出出进进仿佛是在摆午膳,皇帝叫她出去吃饭,穆清一把将被子拉上去包住自己脑袋,转眼又听见严五儿说哪位哪位已经在殿外候了多长时间,一会儿又说前殿上了加急折子,一会儿又说沈宗正正等在殿外,只听见严五儿声音不见他声音,半晌他开口,竟是还叫她下去用膳。
穆清将包着脑袋的被子拉下来,她大多时间因为他像个泼皮无赖一样险些要忘掉他也是日理万机身上顶了全天下的担子,遂悉悉索索将自己收拾齐整板着脸从床上下来,努力无视严五儿。
“皇上,沈大人催着您出去呢。”严五儿道一句,皇帝放下筷子就要起身。
“坐下再吃点,再忙饭也要吃。”穆清一把拉住皇帝衣服,然后转脸对严五儿道“事情再重要能有皇上身体重要?无论谁来催促一律挡在外面等皇上吃完饭再说,还有,天气转冷,严大总管着人给皇上添上冬装,尚伊局总不能给总管做了冬装没备着皇上的料子罢。”她几句话说完,严五儿险些就要跪地磕头求饶,真是恨不能将自己的灰鼠皮子围脖给扔地上烧了去。
拖了哭腔同静妃告了饶然后退出去,有静妃在,自己下回真是不敢像是在别处一样随意对皇上了,静妃平日里看着不言不语端庄娴静,怎的厉害起来险些脑袋都要给她摘了献上去,方才不还是哭哭啼啼的样子,怎的转瞬就变脸,亏得我还同你踢过鸡毛毽子一起骂过皇上,怎的都不念及革命友谊呢!女人心真是可怕,变脸功夫也可怕!严五儿耷拉着脑袋拖着膀子将前殿来的都挡住,沈宗正急的不行他也是抱着沈宗正大腿没让他往殿里走去,要再让静妃骂他一回,他就去死。
“嚼细了再咽下去。”穆清看皇帝大嚼大咽,边给他布菜边说一句,方才的样子已经荡然无存,真个是端庄娴静贤惠了。
皇帝不言语只吃饭,大嚼大咽一会起身,“吃饱了,你也多吃些,要给我生儿子。”
穆清抬头瞪他,他已经往出走了两步,又旋回来不及穆清躲避就捧着她脑袋照嘴儿狠狠嘬了一口“真是厉害的静妃,奴才也骂皇上也骂。”他低声道一句,然后转身三两步就出了殿。
一出殿北风卷着积雪横飞,皇帝脸色瞬间一整不复方才殿里模样,午间下朝之后原本只想来殿里看看她,昨日夜里才回来,今日她该是疲乏的很,他没忍住贪、欢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得亏近些时日她身子骨硬了些,虽则没长多少肉可折腾了一个时辰还有精力哭闹,也算是身体有了好转。
皇帝心下道,到了沈宗正跟前就已经将倦勤殿里的所有都抛在脑后了,西南方的主帅还没有定下来,下午无论如何都要将人定下来。
皇上临走前那样一句,仿佛她像个恶妇一样,可偏生他语气亲昵不正经,惶恐一瞬下一秒就险些将皇帝后背瞪穿,转眼看他出殿瞬间风雪掼来,又担心起他穿的单薄,跟了两步到殿门口,沈宗正就在不远处,前殿里来的奴才也有好几个,穆清就忍住将皇帝叫回来再穿件衣服的冲动。
等他走了之后殿里无人,穆清坐在凳上半天,脑里竟然想起她看的那些乌七八糟画本子情节,她方才模样,不会真的形同民间的恶妇罢,对着自家老爷什么都要管,又想起他不正经样子,脸上发烫,脑里也顾不上其它,恶妇便恶妇罢,他要是不愿意她再也不管他。
因了午间那样一场,她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只想一觉睡到明天,转念想起他一句句要给他生儿子,便打起精神往嘴里塞吃的,囫囵吃了许多,外间又送了汤药进来,穆清一通的往嘴里灌,将自己脑袋都吃喝木了,方钻进帐里闭眼睡去。
书房里,皇帝坐在案后眉头紧皱,早上没选出人,这时候自然也是选不出人,几个老臣还有韩应麟沈宗正都候在书房里等着他下旨,太子唯祯传闻近期在江浙一带出没,江浙一带多出文人,那些个注重祖宗规矩的恰好都集中在江浙,唯祯都大名大放的行事,皇帝再不能等下去,众人不知皇上怎么就一个人都挑不出来,朝中没有奇才,英才却总是有的。
“去将御天叫进宫来。”皇帝开口,沈宗正赶紧出去,却是一开门宝和从外间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