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欢苦笑的摇头:“脏!真的脏。”
她的眼睛她的身体,她的记忆,全部都脏了。
“我说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和你保证,医生给你检查过的我叫医生过来和你说好不好?”宴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耐心过。
宋念欢用力拽住宴忱的衣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说的是灵魂!是灵魂!是所有人看不见摸不到的地方的伤!”
话音一落她用力推开宴忱,用最快的速度冲向窗户。
她知道,她知道那天后面的事没有发生。
可是她出不来,她走不出来。
每时每分在元山上的事都会蹦出来,她控制不住。
那些记忆化身成虫子,在啃食着她的血肉钻入她的骨髓。
“念念!”宴忱反应迅速,飞快拦住了宋念欢,“医生!快叫医生!”
“放开我,放开我啊!”宋念欢崩溃的大喊,“宴忱我承认了,我承认当年是我给你下药插足了你和宋喻,是的是我干的,你让我去死好不好?是我伤害了你最爱的宋喻是我还得你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这是宴忱第一次听到她承认这件事,可是这并不足以给他理由松开她让她从四楼跳下。
在门口守着的闵泽很快叫来医生。
病房内已经混乱不堪。
宋念欢在哭喊中被强行注射进镇定剂后,在宴忱的怀里缓缓睡去。
看着宋念欢痛苦,宴忱的心也并不好受。
他恨宋念欢这没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她死。
“爷,您的伤口该处理一下了。”
他的脖子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他的脖子。
即便是曾经和别人大战一场,也没有现在这样狼狈过。
“不了。”
如果药效支持不了多久,宋念欢中途醒来自杀的话,他无法想象自己接下来的下半生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内心。
“我来吧,闵泽你和医生取药和纱布。”越向泽边说边走进了进来。
“好。”
取来药,宴忱配合的脱下衣服,将背后慢慢的针眼裸露在空气中。
越向泽不可思议瞪大眼睛。
宋念欢是下了死手啊。
她内心一定疯狂的想要杀死宴忱吧。
处理好伤口,越向泽不忍心的道:“这里我帮你守着,你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宋念欢昏迷的两天宴忱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他当时还用开玩笑的方式嘲笑他是不是爱上宋念欢了,却得到了是因为愧疚这个答案。
一个能把自己骗的自己都相信的人,才是真正的骗子。
“不用。”宴忱依旧坚持。
“我看着她你还不放心吗?”
“我说了不用!”
越向泽劝解无效,无奈的离开了病房。
宋念欢这一觉睡到了晚上。
病房刺眼的灯刺的她眼睛生疼。
她翻身下床,扫了一眼在沙发上坐着睡着的宴忱,蹑手蹑脚的走进浴室。
手上握着一根被她拆下来的针筒。
宴忱的睡眠向来很浅,但因为太累了,这次睡的十分的沉。
“叩叩叩。”
门外十分薄弱的敲门声惊醒了宴忱,他扶了扶额头:“进来。”
闵泽提着食盒小心的推开门。
进来时他下意识看向病床,怕吵醒宋念欢,然后又大吵大闹。
只是,他没看到宋念欢的影子。
“爷,宋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