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丝毫不理会宋念欢,大步离开。
宋念欢从二楼追到一楼,到了门口时,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
宋念欢看着警察们越来越远的背影急的面红耳赤。
越向泽跟在她的身后走下楼,喃喃道:“我是医生念念,那针剂,真的就是镇定剂。”
“你撒谎!”宋念欢拒不相信越向泽的话,“就算是镇定剂也是被他换了,你是他的朋友你当然替他说话了。”
越向泽被她的执拗急的语无伦次,又不能告诉她真相。
“得,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懒得和你废话。”越向泽选择破罐子破摔,甩手上楼。
宋念欢愣在原地,吞了一口口水。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期盼她的头发,也期盼着警察会相信她的话。
可是想到宴忱那庞大的势力,她如何能抗衡?
宋念欢带着忐忑度过了一夜。
翌日,宋念欢睁开眼醒来,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宴忱,他就坐在沙发上。
宋念欢坐在床上,用被子将身体包裹成一团:“你来做什么。”
宴忱眼中的炽热渐渐聚集成一簇强烈的光:“你知道你昨天在干什么吗?你知不知道那会在你的档案上再添一笔?”
“宴忱你说这话你不恶心?毒,你注射的,你现在却在这里替我在意着我档案上的黑历史?”
现在知道关心她了,会顾及她的人生她的尊严了。
可她之前所丢掉的每一次尊严,所坍塌的每一段人生,都是他给的。
“那如果我说你的毒不是我害的呢?”宴忱没有忍住,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宋念欢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傻子。还有,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敢报警吗?你这么聪明,你应该知道的。”
宴忱脸色微微沉下。
是的,他知道。
正如他一开始所猜测的一样,宋念欢一旦察觉到他的爱就会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随心所欲。
更加也验证了她在医院那晚说的话,她不需要他的爱,她的所作所为她在医院说的话都是间接的要他恨她,要他收回他的爱。
可是,太难了,人的一生唯有心,不可控。
如果可以控制他也不会,将自己变得这么的狼狈。
宴忱起身,挺拔的身材尽然显颓废,呼吸沉重也悲凉。
“念念,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放手。”
结局如何他不在乎,他只期盼着眼下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那我也告诉你,无论多久,我都不会爱你,即便你能把我绑在你身边一辈子,大不了我们彼此纠缠到死,宴忱,今天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我们纠缠的越久,你!”宋念欢冷笑着起身,从床上爬起站在床上,“对,你,就是你宴忱,你都将承受比我多百倍千倍的痛苦,我也告诉你,你不是爱我吗?我会把你的爱转换成一把刀,刺进你的身体里看着你痛不欲生!”
她现在就在期盼着,期盼真相的到来,期盼他知晓此事时,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让他亲眼看看,他所期盼得到的爱,到底是被谁一步步推出去的。
她且等着!无论要在这里待多久,一年,两年,她都会等到那一天。
她说的宴忱何尝不清楚,从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后他就猜想过了他们接下来的人生会有多坎坷又将面临什么样的折磨。
可他不在乎。
哪怕是痛到死,痛到吐血,他都接下。
宴忱沉声答非所问着:“警察那边我会摆平,念念,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怕,但是光靠这些手段,你是无法奈我何的你明白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宋念欢看着紧关上的门,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
笑声里没有喜悦没有快乐。
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久久未曾散去。
宋念欢笑了很久,直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宋念欢翻身下床来到阳台。
是周静灵,她应该是来找宴忱的,但是被保镖拦在铁门外。
“让我进去,我要找宴忱。”
“抱歉周女士,没有我们爷的吩咐,谁都不能进入这座别墅。”
“那你们就让宴忱出来见我。”周静灵满脸焦急,一双眉毛都快皱成毛毛虫了。
她嚷嚷了好一会,宴忱的身影不紧不慢的出现在了宋念欢的视线里。
她看不到宴忱的脸,但是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差:“一个个都等着卷铺盖走人吗?把她有多远给我扔多远!”
周静灵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栏杆:“宴忱我的苒苒呢?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自从她回国那天见了一次宴苒后,后面就再也没有见过,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前两天过来她的房子一看,早已人去楼空。
而宴书怀查遍了所有,都没有查到宴苒的下落。
“你女儿不见了你不去找,找我?我是你女儿保姆吗?”宴忱冷声道。
“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骗过我,书怀已经查过了,哪里都查不到她的下落,不是你还有谁能做到一点点的痕迹都不留!”
整个华夏只有他有这样的能力。
宴忱轻笑出声:“可是抱歉,还真不是我,把她给我扔出去!”
阳台上,宋念欢兀然开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更不介意添一把火让它越烧越大:“是他,我之前看到他人把你女儿看守起来了。”
宴忱闻声看向阳台上的宋念欢,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
周静灵闻言越发的激动了:“宴忱,她说的是真的对吗?宴忱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女儿在哪?不然你不要以为你母亲躲进了宴公馆就能有好日子过!”
这句话成功的让宴忱把视线挪了回,视线锋利如刀剑一般刺向了周静灵,无形的扎在她的身上。
周静灵的声音煞然停下,干涩的嘴唇里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个眼神太吓人了。
就这好像,当年他知道宴书怀对他母亲所作的事时的眼神一样,甚至比那个时候,还要具有威慑力,就连年轻时候他的亲生父亲宴书怀,都无法与之比拟。
周静灵下意识咽了口口水,额头冒着层层冷汗。
就在周静灵以为他要动怒时,他却一反常态:“你想知道你女儿在哪里对吗?既然如此,我就大方一点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