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也没查到,因为并无书信的往来和记录,也无法推出他为何会关注莫家。”方谦道:“也许是有书信,不过我没查到。”
沈清雨点头:“你已经很厉害了,能查到那么多东西。”
“说来惭愧,到了云南之后好像一直有人在助我一样,很是顺利的就查到了那些证据。”方谦道。
“也许是老天爷在帮你。”沈清雨道。
“但愿是吧。”方谦点头。
“我觉得你可以撒开了,也许我现在自己就能跑。”沈清雨道。
“能行吗?”方谦问。
“应该能行,大不了就是摔下来呗,反正摔的也不疼。”沈清雨道。
“那我松手了,我就在你身旁。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就抓紧马绳。”方谦道。
“好。”沈清雨道。
方谦依旧有些担心,可看她如此兴致勃勃就慢慢的松开了手。沈清雨先是让马儿在草地上踱步,走到不紧不慢。随后慢慢的加快了速度,待自己彻底能掌握之后,便猛地一摔马鞭,马儿就在草场上跑了起来。
方谦没想到她上来就跑那么快,连忙在身后追赶。
“三姐,你看你看,二姐居然跑起来了。”沈清月在马背上不安分的扭动着,也想让马儿跑起来。
沈清雪道:“将军,你撒手吧!”
征远小将军犹豫:“太危险了。”
“有将军在一旁护着,能有什么危险?”沈清雪道。
“就是就是,你会保护我和姐姐的吧?”沈清月道。
“那好吧。”征远小将军无奈的撒了手。
沈清雪也难得拥有如此自在的时光,心情大好。可她却并不如沈清雨一样生活经验丰富,并没有等马儿稳定下来就直接甩马鞭让马跑了起来。
沈清月被吓了一跳,连忙趴在马背上,下意识的就揪住了马的鬃毛。
“三姐,我怕。”沈清月在这一刻怂了。
沈清雪见她害怕就想让马的速度慢下来,却没想到她根本就控制不住,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可面上依旧保持平静。
“好好的趴在马背上,抓紧。”沈清雪道。
“嗯。”沈清月现在一句废话都不敢说。
“将军,我控制不住马了。”沈清雪大喊。
沈清月大叫一声,觉得自己的心凉透了。
征远小将军早就预防着她们会发生这样的事,于是直接挥动马鞭让自己跨下的马追上沈清雪她们,一手掌握着自己的马绳,一手控制着沈清雪垮下的马。两马并行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彻底停下来。
马停下来之后,沈清月面如土色的趴在马背上难受至极。
征远小将军连忙将她抱下来,沈清月双脚一挨地,直接吐了出来。
沈清雪这下也慌了。
“没事,她只是有些晕,吐出来就好了。”征远小将军见沈清雪如此紧张,立马道。
沈清月一边吐一边难受的摆手。
沈清雨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不对,连忙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沈清雨见她吐的难受,关切的问道。
“多半是因为马太颠簸。”方谦道。
沈清月在这时终于吐完了,他扯着嗓子哭道:“二姐,三姐,我再也不骑马了,我好难受。”
沈清雨见她这样,反而笑了起来:“我看你哭的中气十足,好的很。”
“我不好,我要去休息,我再也不骑马了。”沈清月一边喊着一边就朝马厩跑。
沈清雨见沈清月转身就走,于是对沈清雪使了个眼色,有对方谦和征远小将军道:“我们也骑累了,你们去赛马吧,我们休息一会儿。”
“好。”方谦点头。
沈清雪挽着沈清雨的胳膊,她们跟在沈清月身后。
“二姐有事要跟我说。”沈清雪问。
“嗯。”沈清雨点头:“方兄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沈清雪吃惊:“你告诉他了?”
“他是在云南查襄王一案,顺藤摸瓜查到的。”沈清雨道。
“那他怎么说?”沈清雪问。
“他会帮我们。”沈清雨道:“只可惜我们手里只有一封和离书,并无其他证据,恐怕没有办法搬到郭端。”
“证据?我们可以去云南找。”沈清雪道:“云南这么多人,长公主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让每个人都缄口不提。”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沈清雨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沈清雪追问。
“不过我觉得还是要再等一段时间。”沈清雨道。
“为何?以前要等是因为我们不认识朝中的人,没有人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现在方公子已经愿意帮我们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等?”沈清雪不解。
“因为现在皇上正在审理襄王的案子,恐怕会无暇顾及长公主与驸马这边,倒时皇帝为了省事儿,随便安排个罪名,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沈清雨道。
“那就等襄王的案子平息了再说。”沈清雪道。
“嗯。”沈清雨点头。
沈清雪神色凝重地想了一会儿:“不行,云南和京城一来一回快的话两个月不到,慢的话得小三个月。等襄王的案子平息了,再去云南调查,那就太晚了,不如我们先查着。”
“这样也好,可最少得等到大姐回来。我们姐妹四人先团聚了再说。”沈清雨道。
“嗯,等大姐回来了,我就去云南查。”沈清雪道。
“我同你一起去。”沈清雨道。
“不用,京城的生意还得你坐镇。”沈清雪道。
“可你孤身一人,我怕你有危险。”沈清雨道。
“不是还有峰叔叔教出来的亲卫吗?实在不行就忽悠大姐和我一起去。”沈清雪道。
“那你宫中那差事怎么办?”沈清雨问。
“到时候再向公主告假。”沈清雪道。
“也只能如此了。”沈清雨道。
“二姐,我一想到能让他伏法,我心里就无比高兴。”沈清雪搂着沈清雨的胳膊,眼睛看着前方,里面盛满了厌恶和憎恨,道:“我真的特别特别恨他!”
她是穿越来的,面对这件事,虽然也厌恶过,但不至于恨。沈清风从小就心大,跑出家之后更是活的潇洒自在。而沈清月当时年纪尚小,根本就不懂得这些。只有沈清雪,在刚好脆弱敏感的年纪,遇到了这样的事,就在心里烙下了永远的疤。这些她年一直活的很难受,心里一直藏着这些恨。
沈清雨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心疼的拍了拍沈清雪的手。:“还有我们在呢。”
沈清雪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