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欣愉的巴掌自然没有落下,被人截在了半空。那人手劲极大,捏的她手骨都要断了!
她使劲儿挣扎也挣脱不开,忍不住骂出口:“是那个王八羔子敢强行握住本郡主的手,不要命了是不是!”
声音极大,出口粗俗,一张脸涨得通红,犹如泼妇骂街。
“本王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个王八羔子。”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
钟欣愉一呆,脸上飞快的爬上一抹红云:“祁垕……舅舅……你……你抓疼欣愉了。”
前一秒还是泼妇,后一秒转眼又变成了柔弱少女。
叶聪呓额角青筋跳了一跳,尼玛你是唱戏的吧,变脸变得那么快!若不是所有人都亲眼看着,还以为她才是真的受害者。
祁垕似是也被她恶心到了,立马松开她的手:“不好意思。”身子往旁边稍稍侧了一侧。
钟欣愉揉着微微发青的手腕,突然身子一晃,啊哟一声直直往祁垕身上倒下。
祁垕本想闪开将她交由其他人去扶住,没想到那些人个个闪的比兔子还快,周围就只剩他一个人。
若是此时走开,更显得故意为之,只能强忍住那一股反胃将她接住。
“你怎么样?”他的眉头皱的紧紧地,一只手在后面撑住她的身子,尽量不让她靠到自己身上。
钟欣愉以手扶额:“我……我有些头晕……”身子更加软倒下来。
她身上胭脂水粉味儿刺鼻的很,让祁垕不自禁打了个喷嚏,一脸生无可恋。
叶聪呓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有了她这个开头,原本憋着笑的一众人再也忍不住了,个个笑的前俯后仰。
祁予枫面沉如水,一声大喝:“都笑够了没有!灵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你们将先皇至于何地!”如暴风肆虐,风雨欲来。
众人吓得魂飞魄散,瞬间鸦默雀静,个个紧闭着嘴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他一扫众人,面色更加沉如深潭:“一个个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是不是都不把本太子放下眼里了!”
“臣不敢。”一个个胆颤心惊,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地底里去。
祁予枫的眼睛再次转到钟欣愉身上:“别装了!你给我起来!别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不知道你心里对老十三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说话不给半份情面,一开口就直接戳穿她。
钟欣愉心中再不情愿,也装不下去了,只能从祁垕身上起身,退到一旁。
“太子,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位大臣自门外而入,鞠身行礼。
祁予枫有些不耐:“有什么事不能等以后再议吗?”
“兹事体大。若是推迟恐怕……”那位大臣左顾右盼,有些欲言又止。
“说!本太子恕你无罪。”
那位大臣有了祁予枫这句免死金牌,终于说出了口:“恐怕影响国家安宁。”
“说下去。”
“是。”
那位大臣望了叶聪呓一眼,“原长公主去世后,陛下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倒也还算能够勉强支撑下去。
但是自从叶小姐昏睡十二年来,陛下更是每日都不得安宁,日日惦记着叶小姐是否能够醒来。
如此,更是雪上加霜。
所幸的是叶小姐醒了,陛下的身体也逐渐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哀其不幸,好景不长。
接连长公主去世真相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