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吃点东西。”月流苏率先走了出去,双臂一挥,宽大的袖口轻轻一扫,戴在左手腕上的铃铛叮铃作响,双手随意放在腰际,昂首阔步的朝着街道那头走去。
街道旁留下一串明朗的笑声,看到月流苏与景乔和谐打笑的摸样,景尧的薄唇边扬起一抹会心的笑,只要看到景乔开心,他做的一切都值得。
就在月流苏走之后,陌舞阳飘然的身影出现在拍卖行门口,绝美的脸上一片恶毒,盯着月流苏远远离开的背影。
手上捏着那个青花瓷丹药瓶,这一次,她绝对要让月流苏付出惨重的代价!她陌舞阳的妹妹怎么可能白死!
等月流苏等人酒足饭饱之后,回到客栈,因为景乔两人的房间在右边拐角,上了楼就分开走了,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左拐一个弯,刚到门口,她一眼看过去顿时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只见南宫亦坐在轮椅上,正堵在她的门口。
她徐徐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笑的毫无违和感,“南宫公子还请往旁边挪两步,你挡住我的路了。”
南宫亦抬头,将轮椅板正,让自己面对着月流苏,唇角的笑意盎然,“流苏,我正在等你。”
“等我干嘛?”月流苏秀眉紧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尤其是南宫亦,能有什么好事找她?她着实想不到。
“这个,是给你的,看你晚膳没有回来用,便给你留了。”南宫亦说完,月流苏这才注意到他的怀里端着的一个小罐子,看样子是参汤之类的。
月流苏直接后退一步拒绝道:“谢南宫公子好意,我的心领了,方才我已经在外面用过晚膳了,还请南宫公子收回去,自己慢用。”
她唇角的笑那么疏离,也幸好,她从未想过与南宫亦接触太深,这个男人太危险,光凭之前她偷空南宫府上的仓库那件事,她就下意思的远离他。
有时候太聪明的男人不是好事,但若是一直都很聪明,却还要假装自己可怜的人,那就不是聪明了,心机太深,她不适合跟这种人在一起,做朋友也不可以。
她看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了,关于南宫亦这种应该是最心狠的。
月流苏就站在南宫亦身前,淡定的看着他,然而南宫亦像是一点点也感觉不到月流苏在赶他一样,傻傻的堵在月流苏的门口,挑战着某人的耐心。
月流苏心里很不爽。
做人不能太无趣,也不能太油腔滑调,但是一点点自觉性都没有的男人才是最令人讨厌的好吧!
跟她家大爷比起来简直还要无赖!
“南宫公子,还请你让一让,最好是往后面退几步,我想进去。”月流苏的耐心都快要被磨没了。
好不容易有点好心情,全给南宫亦破坏没了。
“这参汤是给流苏补身子用的,还请流苏收下南宫亦的一片心意。”眼前,南宫亦的眼神特别真诚,更有一种你不收下我就不让开的意思。
“谢谢!不用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真的!要不是月流苏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个姑娘,都忍不住挽袖子打人了好吧!
这丫的脸皮咋这么厚?她都明确的拒绝了他这么多回了,是个有眼力劲的人都没脸来找她了,可这南宫亦偏偏不按照剧本走。
试问,她身上也没什么能让他掏的吧?
可人家非得不听呢。
月流苏双手环胸,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南宫亦,长得是不错,跟小白脸似得,就是那双腿不太好,废了站不起来了。
但是特么的鬼大爷知道是不是真的废了!
所以她一点点也不相信他。
于是,她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绕到南宫亦身后,双手握上轮椅把上,手一用力,就将他直接转了个方向,往他的门口推去。
“流苏这是作何?”南宫亦坐在轮椅上,双手只得紧紧的抱着小瓷罐,生怕洒了汤。
“请南宫公子叫我月姑娘,流苏两个字我实在承担不起,还有啊,你堵住我门口了,叫你让开你不让,那只能我亲自动手了。”月流苏将南宫亦稳稳的停在他的房间门口,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这丫的实在是够重的。
“还有,以后也别跟我套近乎,别来这套,我不吃,所以还请南宫公子自重,我们本就无缘,现在无缘,以后也无缘,今生今世,无缘!”月流苏非常笃定的将这番话说完,没错,在她的潜意思里,根本就没想过跟南宫亦这种谜一般心思的男人深交。
他跟神绝冥最大的区别就是,神绝冥能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帮助她,然而在南宫亦身上,她什么也看不到,明明是一个这么有势力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新生比赛上的一切。
说道这里,她就纳闷了,那段时间,她可是从没见到南宫亦来找她,试问这么“痴情”的一个男子,怎么可能在那段流言蜚语的日子里不出现?偏偏要等到她来了天玄镇才出现,这不是太巧了么?
光凭这一点,她对南宫亦就生不起一点点好感来。
偏偏这丫的眼力劲这么差。
“说完了么?”南宫亦突然对她温润一笑。
“差不多了,反正差不多就这样,还请南宫公子自个斟酌。”
说完,转身,月流苏就走,她分分钟都不想跟南宫亦呆在这。
“且慢!”
月流苏忍住啊!绝对不能骂人,更不能动手,能少一事绝对不要吵吵。
“南宫公子还有何事?”月流苏就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回头,笑颜如花。
“其实,有些事怕是你对我有误会,新生赛上之事我并不是不知道,只是那时恰好在闭关冲级,所以,等我出关之后,你已经从皇城来天玄镇了,所以我就追了过来,想要解释,但……”
说着,南宫亦的眸色黯淡了下去,就像是月流苏误会了他,他还不能说,只能默默承受的样子,现在说出来,反而怕月流苏多心一般。
“恩?所以呢?然后呢?”月流苏双手环胸,就靠在门边站着,非常有耐心的听着南宫亦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