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湖水,荡起一圈圈涟漪,昨日的奇怪的一场暴风雨让这里的东西全都湿了。地上湿漉漉的参杂着泥土的芬香和桃花的香味,地上也铺满了层层桃花,一滴一滴水从房樑上流下来。
小湖边有水车转动,流水细腻,悦耳动听。
在这里十分清静,为何和外面的战场不同呢?这里……是那里?
“吱——”随着声音,门也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姑娘,姑娘头插一支簪,黑色的秀发搭在白色的衣萝裙上,紫色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如同月牙一样的眉毛,还有那甜甜的嘴唇。不食胭脂水粉,那只白皙的小脸露出了迷茫。
她一步一步走下木制的台阶,,木质台阶也发出脆响声。姑娘蹲下身子,好奇的看着躺在自己家门口的一个人,一个面目被泥土覆盖,头发已经混在了泥里,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破烂烂的人。
她就一直看着他,并没有打算救她的意思。
那个衣衫褴褛的人松松醒醒的睁开眼睛,却看见了一片黑暗。
女孩儿害怕退了几步,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可以动的新奇的东西。那人感觉到自己身旁似乎有人,“水……水”他的声音过于嘶哑,女孩怔了一下又忙手忙脚地走进屋倒了一杯水,又跑出来将水杯递给了他。递给他。
他接过水,一口喝了下去。
“你是什么东西,还能说话。”女孩忽然问道,手又好奇的去戳来人的脏兮兮的脸,那个人顿了一下。
公子流殇顿住了,他被那邪门的东西圈进去就到了这里,还遇到了奇怪的人。只是,他现在感觉满身都是粘糊糊的,而且还看不见了。
“你眼睛看不见了!”女孩儿又说。
公子流殇更是吃惊,心想这丫头怎么知道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女孩儿笑而不语,“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流殇兴趣了。嘴微微一翘,“公子流殇。”
“摇优昙。”女孩儿也礼貌的报出自己的名字。然后扶起公子流殇,“我帮你疗伤,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和我们长得一样,但是又不属于我们。”
被搅得糊涂了,“我不是东西……不,我是说,我们都是同一种生物,你……是人吧。”
公子流殇只有暗道该死,为何偏偏这个时候看不见了,而且他的灵力似乎在这里被封印了,居然用不出来。如果跟他说话的小姑娘是一个妖怪就更糟了。
“人?那是什么?就像你那样的吗,我听爹娘说过,说人的寿命很短,而且也很弱。”摇优昙眨巴着眼睛,一想到爹娘脸上又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公子流殇心又绷紧了,这人不是人,难道是什么妖魔鬼怪?“那你爹娘呢?”
“娘很早就死了,而爹是神仙,他死不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摇优昙的话里有些酸涩,可见她并不想多提。
他没有说话了,心里也算平静下来了,看来这个叫摇优昙的女孩儿应该是一个半人半仙吧。摇优昙把他扶进了屋内,打了一盆水,细心的擦拭着公子流殇的脸和头发。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每当她的手触碰到他的脸颊时,他总会感觉到很怪,但又不能打扰她,因为摇优昙说她会治好他的。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摇优昙在公子流殇的眼睛上铺上一层粘糊糊的东西,又不经意的问道。
“我是坛九国太子,父皇派我领兵攻打申纤国,谁知那司徒鬼冥是符咒师。”提到这儿,公子流殇又恨得咬牙,要不是烟阻止他,那小毛孩儿,他还不放在眼里。
“符咒师,那是什么?”摇优昙好奇的问,她从来没有出过这个地方,就连公子流殇说的坛九国和申纤国是什么也不知道。
“你不会……”
摇优昙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我,从小生活在这里,外面的世界,我也很好奇!”
“那你为何不出去呢?”公子流殇问道,可惜什么也看不见。
“爹和娘都不允许我出去……”摇优昙无奈的笑笑。
然后,又想到什么,进了另一间房屋,翻腾了一会儿,寻着声音,公子流殇抬头看过去,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过了一会儿,面前似乎有人。“这是爹曾经的衣服,你快去洗一个澡,然后换上。”摇优昙说着,公子流殇才又感觉到身体上粘糊糊的。如果公子流殇可以看见……
“……”
“你怎么还不去洗?”摇优昙问道。
公子流殇笑了笑,说道:“你在这里,我怎么洗?”
“怎么?有问题吗?”摇优昙天真的问,男女之事她不是很懂……流殇却笑出了声。
“呵呵呵,摇优昙,你爹没交过你,男人洗澡,女子不能看的吗?”
“有这种事吗?”优昙嘟起嘴,这个时候的她是多么可爱啊!
优昙转过身,公子流殇却咳了两声。
“喂,我看不见,你叫我怎么去洗澡啊!”
“哦。”
可怜这一问三不知,再问傻痴痴的小姑娘三秒。摇优昙也只能听着,公子流殇让她干嘛她就干嘛。
男女之间的事太奇妙了,爹娘都没跟她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