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凯出门,神清气爽。看着我憋了一丝笑意,因为我昨天晚上夸下了海口,而我现在的黑眼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他也知道这事是他的不对,所以硬是憋着笑没笑出来。
想笑就笑吧,憋着会不好
不过最后胡文凯还是没笑出来。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对我道。既然下午才能见到冯钊,不然我们先去逛逛
逛逛去哪里逛逛?现在的情况,外面巴不得有多少人让他死,他还想出去?我想着最好的情况就是在房子里呆着。等着那个什么浮云大人回来,说不定在这里认识那边的人,能够保驾护航,加上我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我不喜欢在这呆着,没什么意思。不如去看一看马学海的尸体,
哦,我还以为胡文凯是说。什么东西结果是要去看马学海的尸体,那我当然是一百个愿意。
记得那天看着马学海死后,我直接就翻墙出去追那个凶手。再回来时,也没有细心观察他的死因,只知道是,一种暗器,穿了他的脑头,之后我便离开了。现在要是有空能看看的话,自然最好。
正好旁边来了一端着早餐的仆人。侯文凯到道,去将张师爷叫过来吧,我有些事要问他。
好的,仆人应了一声,将早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就下去了。
洪凯拿起包子,还没嚼上一口,又迫不及待的对我道,哎,算了算了。走吧,我们直接跟着过去,就不浪费时间了。
我看她不是说玩笑的,只好一口小包子,送进嘴里。灌了两口汤,左右手又抓起两个包子,跟在他身后
跟着仆人一路来到前房,张师爷也是正在差下人说些什么
你该不会现在才想到差人去通知冯钊吧?侯文凯问道。
张师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虽然嘴上说的不是,但应该是跑不了了。
就算我这个外人也能看出来这个真实,也一直在为他的老爷争取时间,不知道雷音寺那边有什么事,需要处理,还有他为什么要躲着这个侯文凯?昨天听侯文凯的口气也是跟这个冯钊有些不对劲。
侯文凯也没有因为此事发脾气,反而摆了摆手算了。他早回来,迟回来也没那么重要。你现在带着我们去看看尸体吧。顺便将仵作也叫过来。
这么早就要去吗?张师爷,也是因为候文凯的行动力有所震惊,开口问道。
这夏侯文凯就没前面那么好脾气了,一板脸。但还没说话,张师也就心领神悟。立刻答道,小人,这就去办。
不用了。你找个人叫去就行了。你跟着我们来。前面带路
张师爷不敢说不,应了一声就带着我们,往府外走。
门口已经差人拉来了轿子,大人你请。
不用了,怎么快怎么来,早早处理了,中午还能赶上顿饭
张氏也出了苦笑的答应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三匹马。三个人再带上,所有,一共一十六位侍从,就朝着城外奔去。
路上张师爷解释道。马教头。身份不凡。并没有放城郊义庄,而是在最近的大理寺之中。
有大理寺的人看着,那还是比较放心。
张世杰苦笑道。其实也并没有。这一趟大人,您能不能见到,马学海的尸体,也是一个问题。
哦,这话又怎么说
雷音寺那边说要自己先调查完后才允许我们去看。老爷也是因此才去雷音寺拜访,解决此事的
你这样的回答很是让何文凯不满。临沂市那边有了拿人文牒吗?
张师爷苦笑。
“无法无天!现在雷音寺的人都这么干的吗?”
“大人就别生气。主要是马教头本事超人,他身体情况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处理得了的。所以还要依靠雷音寺的力量,这不都是为了办案嘛!”
“有你们这样的想法,难怪雷音寺都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提到雷音寺参与到其中,候文凯当下脸『色』就不对了,看样子对那雷音寺『插』手他们的司法事务,很是不满。
不过他也知道谴责一个张师爷也没什么用,最后只能叹息一声,“走吧。大理寺是吧,去就去吧。”
大理寺,乃雷音寺下属十八大寺之一,里面也是卧虎藏龙,不过多是搞文学之究,想着去了也应该出不了什么麻烦。
不过我倒是好奇,马学海现在都没查明是哪方下的手,万一真是雷音寺的人干的,那马学海尸体被送过去,岂不是虽然让他们玩监守自盗的戏码?
候文凯显然也是知道如此,所以脚下步伐一直很急促。
我们到的很快,差不多早上饭点,就到了大理寺门前。寺前小和尚看到一串官府的人来,早就知会了里面的人。
“觉能,别来无恙啊。”候文凯倒是大大咧咧,看到门口出来的和尚,张口招呼道。
“阿弥陀佛,觉能见过侯大人。”随带着身后众人对候文凯施了一礼。
虽然这候文凯一直在说自己御史台有多么落寞,但是我看出门之后还是各方尊敬啊。
“好了,客套话就不要说了。我这次来的目的想来你也知道,马学海的尸体我要带走。成不成吧。”
“不成。”觉能回答的也是干脆,顿时气氛就不对了起来。不过不等候文凯发怒,觉能又回答道,“今日来天气炎热,若是将尸体放在别处的话,恐怕对于保存不利,有损证据消除。大理寺中有冰窖可保存,所以小僧才斗胆建议,将尸体放于此处。”
候文凯本来是要发火,但听到这样的话,也是笑道,“行了,那就进去看看吧。”说说罢就要抬脚往里走。
不过觉能摇了摇头,挡在了候文凯面前,“大人,恐怕现在不行。”
候文凯面『色』一变,怒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玩我。是当我真的好脾气?按程序来说,无论如何,你大理寺也不能将尸体带入寺中。就算应府尹要求,也得禀告三级之后,再做决定。结果你现在告诉我,我还不能看?那你告诉本官,这个案子我怎么断?!”
“非也,请侯大人不要生气。听小僧将话说完,再来批判不迟。”觉能合十一拱,“马学海之死,豫安震惊,尤其牵扯到炼天宗,更是三度发函要求彻查。冯府尹倍觉压力,一来上报朝廷请求支援,二来与雷音寺联络,要求将尸体严加看管。挪到大理寺之后,放入冰窖,为了不予人口舌之利,说我大理寺破坏规矩。所以冰窖的钥匙,府尹大人离开之时,便一并带走了。”
觉能回答的不卑不亢,不过我却出这么一句意思,候文凯他现在就是在这里玩口舌之利罢了。
“那如此,本官倒是错怪你了。”候文凯没有发脾气,反而脸『色』又变好起来。“那且就在这里等等吧,我想那冯钊,今天下午若能回西府,那么时间来算,他也应该快到这里了吧。”
说完话后,有意无意地看了张师爷一眼,张师爷顿时寒蝉若虚,将头缩了回去。
我一看这架势,嘿!看来还有点意思,这张师爷争取的时间,显然是为了让冯钊先去雷音寺搬人,然后再来此先过一遍情况,之后再将事情交给候文凯。到时候有什么不利的或者有利的,自己也能把握一个度。尤其通过觉能说的这个借口,还真是高!
候文凯大步流星,到了寺庙之中,下到冰窖之前,搬过两张桌子,就在门口等着了。
觉能和张师爷两人,也是只好乖乖地站在那里,静静等着。
时间也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来一探头,看到一肥头大耳,满面油光,脸上还布满汗渍的家伙。看到候文凯的一瞬间,那人立刻堆上了虚伪的笑容,“小人冯钊,见过大人!”
看此人的面相,怎么都跟好人联系不到一起。听刚才的话,想来应该是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跟想象之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候文凯没有给他好脸『色』,也没有从他要钥匙的下落,直接就在这里问道,“马教头,是怎么死的?”
那冯钊显然也是没想到候文凯能这么问,张开两手,苦笑地正想将此事打哈哈地糊弄过去,但看到候文凯的脸『色』,也不敢油嘴滑舌了,“从小人得到的情报来看,马教头是被土匪所杀!”
“土匪?什么土匪?土匪进你西府的地盘,你不知道?城边防怎么做的?”一连串的炮轰,让冯钊实在招架不住,他擦着脸上的汗,低着头干脆就不说话,颇有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架势。
候文凯见此事说不下去,立刻又换了一种问法,“为什么你会不经禀告,擅自做主将马学海的尸体放入大理寺之中?”
冯钊要说话,但立刻被候文凯站起身来打断道,“你要知道!马学海身份特殊,稍处理不慎便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你作为直接负责人,竟然擅离职守!大理寺作为经文之地,你甚至还将祸患引到此地,扰其清净,是何居心!”
“大人!”
“你知道不知道,就你这么干,我现在就能拔了你的皮?丈三百,流三千里!”
冯钊显然也没想到候文凯的反应这么激烈,当下就跪了下来求饶认错,“小人知错,还请大人原谅!”
候文凯见此,脸上严肃又是一变,端着笑走到冯钊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什么为人,本官还是清楚的很。肯为我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次处理,虽然有不当之处,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可圈可点。功过相抵,记住不要有下此就好了。钥匙拿来吧!”
冯钊因为候文凯的变脸,已经有所懵圈,只听得最后的话让他将钥匙交出去,不知所谓地从怀中将钥匙掏了出来,递了上去。
候文凯接过钥匙,直接扔到了我这里,我自领悟,回身变将那冒着寒气地大门打开了去。
一股阴森气,顿时弥漫了整个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