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凡把小雅抱回房里。
重新给她的脚上药包扎。
见她迷糊的直眨眼犯困,柳无凡吻了吻她的眼睛,“仔细着凉,等头发干了再睡。”
温热的舌尖轻轻探出,一触既退。
被划过的肌肤阵阵颤栗。
随后,周围的皮肤像起了连锁反应一般,一圈一圈悉数覆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米粒。
占小雅被撩的小心脏直发抖,一瞬间睡意全无。
只见她眨巴着乌溜溜的猫眼,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笑的像只正在打坏主意的小狐狸。
“无凡哥哥,半年未见,技术见长啊!要不深入探讨一下?”
色女!
她的半年,却是他的十年。
十年之久,他又怎会还是那个她初见时一撩就面红耳赤、无所适从的柳无凡!
“好啊!”
他浅浅一笑,亮眼的好似映射在雪山之巅的姣姣月光。
清冷矜贵。
把占小雅那花痴女看得眼都直了。
“?”好什么?
占小雅以为柳无凡还是会像以往那样,气极,却又拿她没办法。
最后总是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抚摸着她的头发,任她如何撩,就是不搭腔。
只是一味宠溺和怜惜的看着她。
可她哪里知道,柳无凡到底不是柳下惠。
他之所以隐忍、无动于衷,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个无用的残废,注定给不了她幸福。
他已经自私的把她拘在了身边。
只想多看看她,多抱抱她。
又哪能真要了她,害了她一辈子?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他说:“深度探讨一下的建议,我附议。”
“……”
他的手掌牢牢地锁住她的脑袋,不许她逃。
俯下身去,以唇封唇。
丫丫!
这一世,我不想再忍了。
上一世你欠我的,我会一一、加倍的,讨回来!
唇边的疼意,把占小雅拉回神。
她闷哼一声。
——柳无凡,你属狗吗?
法式接吻是用啃的咩?
还有,麻烦你把牙收一收,磕着我牙齿了。
啊!
我的舌头~
疼!
——抱歉,第一次次没经验,多多包涵,下次注意。
——次沃!
当初我白教你,尼玛还装逼拒绝!
——……丫丫,我们专注些,别分神,好吗?
即使不说话,他身上的气息也总能使她安定。
从来如此。
直到唇齿之间流窜着铁锈的味道,占小雅再也淡定不了了。
她捂着麻麻的唇,想快点结束这场不是那么愉快的交流。
可看到柳无凡墨眸中的受伤,她又心软了。
“无凡哥哥,我教你吧!”
“……好。”
“……这样……”
——丫丫,接吻不用动的吗?
——哦,我在酝酿,等等。
……
“嘶~”
完美挂彩。
“不好意思,其实,其实我,我也没经验……”
都模仿的电视剧上的,张嘴,咬对方嘴唇,嗯,大概就这样。
可能是没有实际操纵过,所以把控不住轻重!
小房间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美好氤氲的气氛被没经验给生生破坏了。
再看着对方嘴上自己给咬的伤口。
很狼狈。
心里却甜丝丝的。
没经验好啊!
两傻子对视一眼,都忍俊不禁。
没想到接吻也是个技术活!
说出去有人信吗?
老司机捂脸。
“下次再探讨?”
“只能如此了!”
俩傻子又相视而笑。
“你先睡吧!我去把厨房收拾一下。”
她换下来的脏衣服还在里边,他得拿去洗好晾着。
还有水也没倒。
“嗯。”
头发差不多干了,占小雅把散发别到一边,靠进床里边躺下,占据床小小的一角。
“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看着空出来一大块床,柳无凡郁郁寡欢的心情瞬间被治愈。
“好!”等我。
哪怕等他回来时,占小雅早约会周公去了。
但一点也没影响柳无凡激动雀跃的心情。
能再次把她真真切切的搂在怀里。
死而无憾!
次日!
占小雅一觉睡到自然醒。
柳无凡没在,应该是去镇上拿肥肠了。
其他人都不在家。
只有白二郎在厨房烹煮麻辣兔肉。
喷香的肉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占小雅即使闻了十几年的这个味道,仍然觉得好香。
闻着就口水泛滥。
想吃。
篱笆外围了不少的孩子,个个留着哈喇子,翘首眺望。
还有大人装作路过,时不时往里看一眼。
这穷的叮当响的白家,自从娶了新媳妇,倒过上了天天吃肉的日子?
要不是听说白王氏小产了,晦气,她们早进门探个究竟了。
听自家男人说,白家几兄弟如今断了在码头上搬货的活儿,改卖吃食了。
闻着这喷香的肉味儿。
看来都是真的!
占小雅在院子里漱口,本不想理会外面的人。
但耐不住别人把她当动物园的动物一样打量议论。
这就有点恼火了。
什么叫她睡到日上三竿,懒得要死,活该白四郎不喜欢她?
艹
她家无凡…哦不,是四郎,她家四郎哥哥不知道有多喜欢她呢!
把毛巾一把丢回盆里,冷眼瞪向院外,“你们有事?”
这蛮横的动作,再加上那生硬的话,冰冷的眼神——
小娃子们吞了把口水,嗖的一下全跑光了。
这个小姐姐有点阔怕。
来不及躲闪视线的大人,被占小雅直直的盯着,也不好走。
阖了阖嘴皮子,刚想说什么,却见占小雅不耐烦的挥手赶人,“有事去找白大郎,他现在不在家!”
众人:“……”那厮要在家,我们还不来呢!
“呸,”白叶氏低啐了声,“什么玩意儿,白四郎早晚休了你。”
占小雅去厨房找吃的了,没听到白叶氏的咒骂。
旁边人虽然也不喜占小雅对她们的态度,但到底没有大的仇怨。
难免不为她辩驳两句。
“这话不能乱说,人家四郎媳妇人长的好,又会打猎,三天两头给家里弄肉吃不说,还有多的肉拿去卖,这放谁家里不是好好供着的,傻子才会休她哦!”
还有人帮腔,“听我家男人说,他们卖的那小包东西,一包卖五十文钱,一天三四十包都不够卖。”
“真的假的?一包五十文,四十包不得二两银子?”
“要死嘞!我家的累死累活一个月都赚不来这钱。”
“谁说不是呢!”
“据说他们家还卖那什子猪下水,也是好赚钱的。”
有人不信,“那东西臭的很,也有人买?”
“会处理就不臭,我男人说,那东西跟肉一样,别人都抢着买。”
白叶氏竖起耳朵听的仔细,半信半疑的,想着要不要叫婷玉去找白四郎问问。
山里的野鸡兔子她弄不到,猪下水那东西还不好弄嘛!
既然有人买,就不怕亏,可不比搬货强多了。
显然,跟白叶氏有同样心思的人不少。
“要不,我们也去弄点卖试试?”
“半个时辰的摊位费就要十文钱呢!又没有法子去除猪下水的臭味,我可不敢浪费那个钱。”
“我家的昨天总共才拿回来十个钱!”
“我家的也是!”
一群人唉声叹气的走远了。
白叶氏没有跟众人去槐树下编草鞋,转而快步回了家。
白四郎上午都会回来一趟,看这点,快进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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