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普通人来说，有出版社的渠道，确实更合适一些。
没有出版社的渠道，也就卖两千本书，就算全部收入自己的腰包其实也没多少。然而同样的一本书，借用出版社的渠道，说不定就能卖一万本。就算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分成，也比前一种办法多赚不少。
但是出版社的渠道，也不是唯一的办法。
徐清此时的情况，其实就用不着出版社的宣传了。
《盗墓笔记》的铁粉，普遍都已经关注了徐清的微博。徐清只要在微博上说一下《盗墓笔记》的实体书已经开始发售，不用别的宣传渠道，差不多也就能通知到大部分的《盗墓笔记》粉丝了。
真要有必要，徐清甚至都能考虑走网店渠道，直接越过实体书店。
但是无论是不是走网络渠道，出版号还是必须有的。
所以孙耀山给了联系方式之后，徐清其实已经接触了苏峰文化出版社。
苏峰地区的出版社里，苏峰文化出版社人家是早些年的国有企业，排名是更高一些的。
结果人家一听徐清想要自负盈亏，态度直接就变了。
文化出版社的季经理，就开始给徐清摆道理。可是徐清都到这个程度了，那种情况更合适自己，徐清自己心里有数。
然后，眼看着没办法说服徐清，季经理直接给出版号报了个高价。
出版社这一行，其实都不怎么想只卖出版号的，只卖出版号，是最不挣钱的一种方式。
最起码，也得是出版号和印刷合同打包，出版社自家的印刷厂，也能多一点利润。
很多人出实体书书，都是先出一小部分，看看市场反响，根据市场情况，才能知道这本书销售情况怎么样。
可是《盗墓笔记》却已经在苏峰地区，甚至开始在全国范围内火爆了起来。
出版《盗墓笔记》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事情，本来徐清联系过了，那个季经理可是准备好好中饱私囊一下的。
结果徐清非要自负盈亏，季经理可就赚不到钱了。
到最后的时候，态度已经变得很是不好。直接说出了“没有我们苏峰文化出版社的渠道，你这书在苏峰地区根本卖不出去。你说你这人，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
这就算威胁了吧？徐清当时就皱起了眉头。
买个出版号还捆绑印刷协议，你们出版社又不是没得赚？
徐清是知道《盗墓笔记》实体书肯定得大卖的，光印刷合同，就足够文化出版社赚一笔了。
而事实上的话，就算是自负盈亏这种情况。徐清还得使用出版社的渠道，把印刷出来的实体书，发放到那些实体书书店里面。
在这一步，出版商就相当于独家经销商，还是要赚不少钱的。
就算不如分成合同，也已经是相当可观了。
结果，人家还就因为没有赚更多，就甩脾气了。
你知道这本书能赚钱，徐清自己比你更清楚。凭什么徐清能赚大头的情况，非得把收入的大部分分给你们？！你是徐清孙子？徐清惯你这毛病？
徐清懒得和这种人浪费时间，直接转身就走。
等徐清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个季经理才着急了起来。
可是，徐清真的已经没心情和这种人浪费时间。
之后，徐清才联系上了缥缈出版社。
徐清知道，这些经理什么的，普遍都是有提成的。从徐清这里赚的越多，负责接触的出版社经理提成越高。
季经理就是因为没能赚到太多钱，就有些甩脸色。你想赚钱，徐清可以理解。可是谁惯的你这样的毛病，别人不损失人家自己的利益，按你最赚钱的方式来，你就直接甩脸。
你他么是天王老子么？！
从文化出版社出来之后，徐清就有些不爽。好在缥缈出版社的赵雅琴，却没有那么奇葩。
和徐清谈话刚刚开始，赵雅琴就先通过《路歌》的情况，和徐清算是拉近了关系。
笑容淡雅，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徐清提出自负盈亏的情况，赵雅琴明知道这种情况，自己的提成会少一部分，但是却很尊重徐清的决定。
《盗墓笔记》的合同商量好，两人回头，开始商量《路歌》的情况。
赵雅琴考虑了一下：“清少你觉得五千块钱怎么样？”
徐清看了看赵雅琴，顿了顿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诗歌这种形式，到了这些年，其实已经算是没落了。在文艺青年群体中，诗歌还算是有一定的市场。也还有那些年轻人，也会买一两本诗集放在书架上。
看不看不说，先装个B。
可是说到底，光靠写诗确实也赚不了几个钱。
现行诗歌行业内销量最高的诗集，是《你是那人间的四月天》，四年销量过百万册。
可是人家，那可是多少首经典的诗歌放在一起？而且事实上的话，其他的诗集，就算比较优秀的，销量也远远比不上这一部。
《路歌》很优秀，可是诗选其他诗歌什么水平，就不好保证了。销量，同样不好说。
总的来说，人家出版社也还是得赚钱的。
一般的诗歌作者，能混个千字二百的稿费，就已经是相当不错了。业内的行规，二十行的诗歌，就可以按照一千字算。
话说在那些普通的杂志上发表诗歌，能拿下千字二百价钱的，就已经是混得相当不错的情况了。大部分人的诗歌，人家都是不会采用的。
徐清的《路歌》也是二十行，就按一千字算。那就是千字五千的价。
这已经是远远超过惯例的情况了，给你一个月，你写一首《路歌》级别的诗歌给我看看？
可是事实上的话，五千块钱能干点什么？说实在的只是意思意思，而缥缈出版社终究不是赵雅琴自己开的，她对徐清感觉再好，五千块就已经是最高价了。真的是不能再高了。
赵雅琴一口给出这样的价格，如果是其他人的话，说不定还得斟酌一下，提提价钱。
可是徐清顿了顿之后，却还是直接点头。这样的价格，其实就已经让赵雅琴很难办了，这一点，徐清很清楚。诗选里面的其他诗歌，价钱肯定是远远没有这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