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呵,我准备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沈旌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既然你也明白你是我哥,就请哥极力促成一下,我会感激不尽。”苏荷冷笑,素来温婉柔和的面上生出一股讥诮。
这女人,出国两年别的没学会,口齿倒是越发凌厉起来。
男人的面色阴沉晦暗,眼底最深处似有万丈波涛,汹涌流转,似乎一眼就能将人淹没,他眯着眼睛直直的望进苏荷眼里,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苏荷,这辈子你只能是我苏沉言的女人,别的男人,想都不要想!”
“那我也同样告诉你,我苏荷一辈子都不会当你的情人!”她一辈子活的坦坦荡荡,从不曾亏欠谁一分,也断不会屈居人下。
男人忽然笑起来,像是极其轻蔑的,不屑的:“这怕是由不得你。”
跟这个男人真是讲不清,跟他来道歉,她当真是脑子进水了!
苏荷瞪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拎起手中的包快速的消失在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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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再次被推开,苏沉言阖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冷冷出声:“你又回来做什么?”
极其烦躁且不耐的语气,站在门口的柳嫣然微微一怔:“刚刚有谁来过?”
不是苏荷的声音,她竟当真头也不回的走了,男人有些失落的蹙了蹙眉,漠然道:“没谁。”
永远的面无表情,永远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柳嫣然不甘的攥了攥手,方才拎着保温桶进来。
将保温桶放在桌上,就瞧见桌上一盒拆开吃了两块儿的榴莲酥,她极讨厌榴莲的味道,便是见着胃里也一阵翻涌,当即神色一变,拿了卫生纸捏着盒子就要往垃圾桶里扔:“谁买的榴莲酥,恶心死了,你不吃吧,不吃我就扔了,放在这里怪难闻的。”
男人倏然睁开眼,一双眼睛如利刃一般扫向她:“谁让你动我的东西?放着。”
柳嫣然手腕一抖,愣了几秒,眼底划过一丝难堪,却又很快绽出笑脸:“这种小吃最是没有营养了,我特意为你熬了鸡汤,这样你的身体才能好的快些。”
男人蹙眉,神色愈发的冷了,不知她哪句话触到了他的逆鳞:“我说了,别动。”
柳嫣然面上的笑意僵了僵,不敢再动,忍着想吐的冲动将那盒榴莲酥往边儿上稍稍推了推,舀了碗鸡汤端到了苏沉言面前:“起来喝点儿鸡汤吧。”
男人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有些不耐的看了她一眼:“放桌上吧,我一会儿自己喝。”
在她的面前,他连敷衍都不愿敷衍。
柳嫣然眼底的光乍然破灭,扣在勺子上的手指暗暗用力,指关节微微泛起了一圈白色,她咬唇,心底滑过不甘的怨恨,片刻,终是将碗放回了桌上。
彼时,她方才察觉,前几日她买来的那束玫瑰不知被谁换成了百合,而且,连花瓶也似乎一并换了。
她蹙眉扭头:“沉言,之前的那个花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