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碗?
“柳员外,莲花的品种十分繁多,不知道你说的玉碗是……”被称作霍老的老人神情激动的问道,“难道……难道……”
“没错,正是霍老心中所想的那种玉碗。”柳敏学微微一笑,笑容中难掩得意,“说来也巧,这玉碗,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被柳某人发现的。”
“柳员外,不知道这玉碗如今身在何方?”
“众位,请随我而来。”柳敏学笑了笑,立刻将人迎到了后花园的湖泊旁边。
“众位,请看!”
不远处是一片莲花池,除去寻常的普通的粉色荷花和白色荷花之外,另外有一株黄白绿色相见的荷花,格外的惹人注目!
“竟然真是玉碗!”霍老看着远处的玉碗,激动不已,“想不到老叟在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玉碗!”
“霍老,这玉碗有何特别之处吗?”有不懂荷花的人,好奇的笑问。
“你们是不知道啊,荷花种类繁多,寻常的粉白二种颜色是最为常见的!而玉碗这种荷花,从颜色上就能看出她的特别之处了!”
霍老激动的说道,“而且有关玉碗荷花,有一个特别神秘的传说!寻常的荷花修炼百年至多成为精怪,可玉碗却不一样!”
“哦?”柳敏学饶有兴致的问道,“霍老,这玉碗有何特别?”
“玉碗花修炼之后,会成为仙子!”
霍老十分激动的将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其他人顿时都愣在了原地。
数秒之后,天降大雾,湖泊中的莲花池被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啊?”人群中,有人忽然生出了畏惧恐慌,“柳员外?”
彼时,依旧留在后花园的铃儿忽然感应到了湖泊那边的动静,匆忙起身!
“铃儿?”
叶骏看着突然离席的铃儿,心中骤然生出了一抹不安,匆忙追了上去。
片刻之后,后花园。
大雾渐渐地散开了。原先立在湖泊中央的那一株玉碗忽然落在了霍老的脚边。
“这是?”众人看着这奇怪的一幕,顿时好奇不已。
霍老暗暗心惊,然后蹲下了身子,双手捧起了那一株已经枯萎的玉碗荷花。
“柳员外,我能不能带走这一株玉碗?”霍老看向柳敏学,眼底闪烁着诚恳的光芒,“老叟愿意出千金,还请柳员外能够割爱!”
柳敏学正疑惑这荷花是如何落到霍老的脚边的,他想了想,轻声说道,“霍老,这玉碗与你有缘!”
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另付千金了。
霍老感激的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一朵已经枯萎的玉碗,“今日赏荷,老叟本以为自己必然会笑到最后,哪知道是柳员外竟然有这一株玉碗,所以今日赏荷宴,还是柳员外赢了。”
“承让了!”
小铃儿匆匆忙忙赶到湖泊附近的时候,那玉碗已经被霍老捧在了手里。
“这位爷爷,您当真要带走这一朵玉碗?”铃儿犹豫片刻,轻声说道,“我希望您不要带走它。”
“为何?”
“因为她不再属于您了。”铃儿看着霍老的眼睛,轻声说道,“你们这一世的因缘,已经结束了,若是您强行带走她,必然会带来一番恶果。”
霍老犹豫了一会儿,低头看向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那一朵玉碗,目光深处满是缅怀。
莲姑娘……
他等了这么多年,真的没有缘分了吗?
可如果真的没有缘分,今天他们又怎么会重逢呢?
似是下定了决心,霍老忽然抬起了头,看向小铃儿,沉声说道,“小娃娃,请你让一让,莫要当了老叟的路!”
“爷爷家中是不是有一位姐姐?二八芳华,相貌出众,可却天生痴傻。”铃儿再次说道,“爷爷若非要将这朵玉碗带回去,那位姐姐,永远都不能痊愈了。”
原本正欲离开的霍老忽然停下了脚步,眼底挣扎着复杂的光芒。
“你怎么会知道康华的事情?你究竟是谁?”看着面前的小丫头,霍老的眼神更加的凌厉了,“小丫头,你要是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霍老皱着眉头,眼底闪烁着怒火。
瞧见这一幕的柳敏学匆忙迎了上来,“霍老这是怎么了?”
“这是谁家的小娃娃?竟然如此的不知礼数?竟敢拦住老夫的去路?”霍老可是当今皇后的亲舅舅,这位老人家平素都很和蔼,鲜少如此动怒。
三年前霍老向皇帝递了辞官的奏折,便告老还乡,回到清水县定居了。
霍老为人朴素,深居简出,唯一的爱好便是喜欢赏莲。
所以柳家每年举办赏荷宴的时候,他都会出现。
“霍爷爷,我知道我拦住了您的去路是不对的,但是这朵玉碗,你真的不能带走。”铃儿想了想,再次诚恳的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铃儿,这玉碗是不是有何不妥?”柳员外看着表情固执的小铃儿,有些担心的问道。
“如果霍爷爷强行要带走这朵玉碗的话,便会有血光之灾。”
“真是一派胡言!”
霍老气愤的拂袖离开。
铃儿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心的蹙起了眉头。
叶骏走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地攥住了她的手。
“叶骏哥哥?”
“别难过。”叶骏朝着她,温和一笑,“你已经尽力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运道。
霍老执意带走那朵已经枯萎了的玉碗,一切便成了定局。
“若是霍老不那么自私的带走玉碗,也许他的孙女就能恢复如初了。”铃儿有些头疼的说道,“这件事,都怪我。”
若非她强行干预了柳书雅的命格,阻止了柳书雅死于巨蛇腹中。
这朵玉碗的灵识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唤醒。
“铃儿,那朵玉碗里面真的住了一位精怪吗?”送走了霍老那么气呼呼的背影,柳敏学转身看向小铃儿,一脸好奇的问道。
“柳伯父。”
铃儿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额——
柳敏学无奈的抬了抬肩膀,“霍老的性子十分偏执,他已经做出了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这一场闹剧,以霍老愤怒离场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