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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世站在城门前,与兄弟约不抛弃,不放弃,让所有兄弟震撼感动。
真的能是这样吗?若如先生承诺,就在这乱世里为兄弟拼杀了生命那也是心甘情愿,因此上所有的人都用热切的看着吕世,恨不得立刻便成了吕世身边一员。
“我等愿意,我等愿意为兄弟不抛弃不放弃,并将这个誓言遵守到死。”那二十几个汉子异口同声回答道,并再次跪下。
着次不是为了形式,而是真心实意的拜倒在地,和这样一个兄弟,便是为了他的那句誓言,就已经是心甘情愿百死不悔。
吕世连忙再次上前一一掺起,苦笑着道:“看看,刚刚约定,便犯了规矩,这该如何惩罚?”
本是一句玩笑,却让在场所有的人暖心,一个个不觉热泪满面,呜咽出声。
书友,真的不要以为这是在煽情,其实在那个年代,下层小民命如草芥,根本就不能被尊重,更别说是被高高在上的士子尊重。
他们感觉到吕世那出至真心平等尊重,这份尊重能不让大家生出已死相报的决心?
“愿意被先生处罚。”所有人一起心甘情愿施礼。
吕世真的无语了,还要说什么?那就以平常心相待吧。
被感动的不单是这些汉子和过天星,同时被感动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已经赶来很久,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的张家堡三管家。
那三管家已经在边上看到并感受到了吕世的所有,这时候举步上前,对他深施一礼恭敬道:“先生,我被赵大海大人支派,前来请先生回张家堡查点收获,先生可有空暇?”
吕世见是早就打过交道的三管家,连忙回礼笑着道:“那便请你前头带路。”
这三管家当初见杆子打进来,心中惶恐,暗道,这张家一族这次要遭大难了,杆子攻进一堡一寨,那可都是大肆劫掠烧杀,所过之处,无论原本多么奢华繁荣,那都立刻变成一堆瓦砾。
但等过天星的杆子破堡,紧随其间的那个吕世却大呼不烧杀不掳掠,并且真正的约束了手下,而且善待俘虏,这倒是大出三管家意料之外,于是对吕世便上了心,暗暗观察吕世行止。
本来这三管家便与那赵大海相熟,赵大海等都是粗鲁汉子,也不识字,对缴获张家财物根本就不会整理打点,于是就逼着三管家当个下手。
这下子可就为难了三管家,这一帮,在那些张家族人眼里,可就是从贼了,那是想说的清楚都不可能,但是在钢刀面前,哪里还有他说个不字的余地?
其实赵大海知道这三管家单身一人,无牵无挂,用完了往过天星那里一丢,裹挟了做个管家帮手,他过天星把个山寨管理的一塌糊涂,正需要这样的一个帮手,或者给点银钱让他远走他乡也就是了。
开始的时候,外面战事紧急,赵大海只是全力弹压张家子弟和乡勇,不要在外面恶战,这些刚刚投降的乡勇给来个里应外合,那可就万事皆休了。
好在不久,城上城下便传来一阵阵欢呼,知道大局已定,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于是打发三管家前来请吕世回张家老宅清点财物。
三管家来到城门口,正看见吕世与那孩子对答,当时被吕世所描绘的美好前景所吸引,被当时虽然悲壮但更是慷慨的场景激情所震撼,胸中不由豪气升腾,如果真能如吕世所说,存在或者是能创造一个那样的世界,男人大丈夫做番功业,便是轰轰烈烈死去又有何遗憾?于是便暗暗有了决断。
收罗张家资财这是关键一步,毕竟为完成张老实心愿,救出张家庄弟子,还要攻打县城,而为即将到来的联军准备物资粮草,这是大事。
在张家三管家带领下,盘点了张家的资财,却是让大家目瞪口呆。
在一个水榭的底下,找到了一个地窖,打开时候竟然有一股霉味散发出来。
“张老财的银库就在这里,各位大王请看。”三管家上前介绍道。
“多少?”赵大海随口一问道。
“不知道,只是每年只见进不见出的,先生,赵大人请亲自清点吧。”语气间恭敬中带着平淡。
“来几个人,下去看看,然后搬上来清点。”过天星兴奋的唤来几个心腹大声吩咐道。几年中只见进不见出,张家百年积累定是不少,说不得便够山寨几千老小过活上一阵子了。
那几个心腹兴高采烈的下去查探,不一会竟然各个晃晃悠悠爬了上来,上来后就一个个眼神迷离的张大嘴巴不出声。
过天星以为手下被地窖里的镇物迷瞪了心神,上去就是一人一脚,“下面怎么状况,你们被魔障了不成?”
踹了几脚之后,那其中的一个人才回过神来懵懵懂懂的道:“银子,都是银子,山一样的银子啊。”
山一样的银子?那得是多少?于是大家一声欢呼,几个身强力壮的被再次派到底下搬运。
第一锭银子被搬出来的时候,吕世见到一个灰色的大锭,掂量一下足有五斤,银锭的底下还铸造这一行字“张府永备,足色五十两。”
吕世看看,随手丢在继续搬运出来的银子堆上,笑笑想道:“这便是银锭了,原来电影电视里,古人袖子里一拿就是文银百两的事情感情是假的啊。”然后便回身对三管家道:“麻烦管家,带我看看张家粮仓如何?”
那三管家也随着大家的称呼小心道:“先生请与我来,粮仓在后院大场上。”
“有劳。请。”言罢便丢下赵大海和过天星与三管家自去了。
赵大海等对吕世的这个表现那是相当吃惊,人言金银动人心,却不想却在吕世的言语中只是好奇而没有贪婪动心,这有两种解释,一是吕世看过并常看见过这么多银子,但好像从吕世的言谈间没发现是大富大贵出身的蛛丝马迹,第二一个便是吕世真的心中坦荡,只重恩义。如果后者,这样的人与其共处心中踏实了。
吕世现现在在这如山的粮食堆里,真正的高兴起来,这才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在这个饥荒遍地的时代里,这是多少人为之疯狂拼命的东西,这才是最最宝贵的,这是真正活下去和发展的基础。
一仓仓检查下来,真是让人目瞪口呆,前面的仓库是新谷物或是小麦,后面的仓库都是沉粮,有的都已经开始霉变虫生了。
“这得有多少?”吕世下意识的问了下,吕世现在也没有习惯现代的计量换算,就只能询问那个跟着自己的三管家了。
三管家不无得意的道“就这一片的仓储不下十万石。”
“十万石?”吕世吃惊的指着那些粮仓已经说不出话来。
“比这还多些。”三管家已经被吕世的表现震惊了,这位先生对那大定的银子视若无物,但对这粮食却是分外看中,这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先生真的是为着那些跟随的百姓着想,人都是有良心的,三管家也并不是冷血,在心中开始为那些百姓庆幸了。
“先生,张家牲口棚里还有好马33匹,驴子一百一十头,牛大小七十头,羊大约有几百只,鸡鸭不算。大小各种农具就更多了。”
马,那是吕世现在最想的,牛那是百姓的最终目标,驴子那是陕北最重要的运输和耕作的工具,羊是百姓不可缺少的生活物资啊,农具那就更不用说了,还有各种麻棉布更是堆得整整几间大屋子,没法统计了。
吕世长出一口气,看样自己是真的收入颇丰。
此次缴获颇丰,也一时冲淡了吕世心中,由于张老实的死带给自己的悲哀,毕竟驻兵山跟随自己的几百老幼的生计有了着落,这多少让吕世安心。
吩咐跟在身后的几个杆子好生看护这些粮食布帛,然后对三管家道“三管家,这次你功劳不小,现在张家已经灰飞烟灭,我们得了这些也不能在这里长住,我也听说那张家还有一个儿子在外谋生,一旦让他知道你的作为,便不利于你,等一会你随我去银库前取些银钱,带着家小自去,到个无人认识之处谋个生路吧。”
那三管家本是个精明人,当然知道现在的情况,闻听吕世为自己考虑周详,当下看了看吕世,突然跪倒,给吕世磕头道:“先生高义,小子赵兴铭记五内,小子本是不第童生,天下大旱,朝廷逼迫,父母双亡,更无家小拖累,这才万般无奈投了这张家栖身,靠着性子圆滑才做了这张家三管家,也是做了许多祸害了乡亲的勾当,每夜思想也是内心愧疚,但为了生存却不得不如此黑了心肝,现见先生高义,不为金银所动,只为这许多能活命百姓的粮食发狂,便见先生之心,也定是个做成大事的人,小子不才,从今开始,愿在先生身前供您驱策。”言罢再次磕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