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早些年曾随师父鬼谷子在外游离了一段时间,无意之中,发现了一处金矿,只是皇上也知晓,私挖矿产,是犯法的,但这么一座金矿,若是一直被遗弃在那儿,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凤眸微微一眯,冷冽的目光落在她平淡无惊的面容之上,许久,才收回。
“理由。”
即便她说的是真的,但燕祈可不信,眼前这个比狐狸还要狡猾的女子,会这么乖地将一座令天下所有人都垂涎的金矿奉到他的面前。
只是为了还一命之恩?绝无可能。
“因为……皇上的敌人,便是臣女的敌人!”
眸光在瞬间变得凛冽,连带着气息,都危险非常,“朕的敌人?”
“太后娘娘垂帘听政多年,而今皇上已满十七,但太后娘娘似乎并未有要放权的意思,皇上是明君,自是会将燕氏皇族的权利夺回。”
似笑非笑地一勾唇角,“明君?难道朕不像是暴君吗,朕的手上,可是染了许多无辜之人的鲜血呢。”
“是与不是,皇上心里最为清楚,难道不是吗?”
望入她狡黠的眼眸,燕祈反是笑了。
不同与往常,这笑意中,多了几分与众不同的味道。
“而臣女,势要将辅国公府与靖远侯府一同拉入地狱,这两家人,都是太后娘娘强有力的支持者,如此一来,臣女的敌人,不就是皇上的敌人么。”
她毫不避讳地在他的面前吐露真话,并且,让他清晰地看到,她双眸中所含的恨意。
那种恨,深入骨髓,像是一条盘踞在树丛的毒蛇,耐心地等待着机会,将敌人一口毙命!
“你是辅国公府的嫡长女。”
冷笑,嗤声道:“可他们却从未将我当成一家人,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前世,就是那些所谓的家人,将她骗得团团转,最后呢,她的结局,何其之惨!
“很好,牢牢地记着你今日与朕说的话,记住你心中的仇恨。”
松开手,他慢慢地直起身来,提声道:“映月。”
话音才落,便有一道矫捷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内,单膝跪地,干脆利落道:“皇上。”
“从今日起,她便是你的主子,你的使命,便是护她周全,若她有任何意外,朕唯你是问。”
依旧是冷冷的嗓音,可是不知为何,元菁晚却觉得,比外头那些对她虚与委蛇的人,要温暖上好几分。
即便他们之间,也是建立在利益之上,但至少这个少年,曾不顾自己的安危,闯入火海将她救出来。
错愕地抬首,名唤映月的女子显然是有些吃惊,但对上燕祈不容置喙的眼眸时,立马便又垂下了首,“属下遵旨。”
说罢,又很快隐了下去,屋内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元菁晚将锦被一掀,就要起身下床。
却被一只白皙如玉的手给拦截了住,语气有些不耐:“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安分?”
“臣女要将金矿所处的位置给皇上画下来,自然是要下床了。”
谁知,燕祈只是蹙了下眉梢,将她按回到床榻之上,冷硬道:“朕去拿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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