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菁晚无辜地眨了下眸子,在看到面前的男人欲.火难平,却又无法发泄,只能瞪着她看,她的心情,忽然愉悦了起来。
“皇上冲臣女发火,臣女也没有办法,若是皇上硬是想要在今日办了臣女,只要皇上不嫌臣女脏,臣女配合就是了。绂”
在这样的场合下,她竟然还作死地讲出这番话来。
少年的眸底,在顷刻间,便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他冷冷地一勾唇角,身子不过是往前一倾,便直接跳下了浴池。
长臂往前一伸,探过她耳畔的同时,将她直接按在了池壁之上。
冷鸷的气息,瞬间便将她所包围,“晚晚,不断挑衅一个男人的底线,你很有成就感?”
与此同时,他冰凉的手,扣住了她的下颔,迫使她抬高些许,“上一次,你来葵水,弄脏了朕的御池,朕都不曾嫌弃你。晚晚,只要是你,朕都不会嫌弃。”
他低低地笑着,凉薄的唇瓣,贴在她的耳畔,似是耳语厮磨着,但只有元菁晚自己才清楚。
眼前的这个男人,被她生生地扰了性致,依照他一贯霸道而又蛮横的性子而言,他是绝无可能这般心平气和地与她说话的。
唯一一种可能,便是…逼…
思绪忽然便被一股冰冷刺骨的触觉所打断,只因,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知在何时,已挑开了她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衫。
顺溜地便将手给探了进去,而且,他还故意以指腹,轻轻地,而又无比缠绵地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伴随着男人,低沉而又蛊惑的嗓音:“既然晚晚你不喜欢在床上,那么……我们便在水中继续方才未曾做完的?朕倒是觉得,这比方才要刺激了许多。”
话音还未落地,他的大手便猛地往下一滑,直接滑到了她的腿上,而后不由分说地便将其往外掰开。
元菁晚显是被他不着边而又疯狂的举动吓到了,几乎是失声叫了出来:“燕祈你疯了!”
“晚晚,朕便算是疯了,那也是被你给逼疯的,你是否,应该要对朕负责呢?”
男人低低地说着,并未因为她的话,而有片刻放缓速度,顺着她的腿,目标明确地便朝着某处而去。
饶是元菁晚再怎么淡定,此刻都不由脸色骤变,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桎梏。
“等……等一下!”
便算是两世加起来,元菁晚也未曾经历过这般尴尬而又羞耻的一幕,一向好使的脑袋,似乎打结在了一块儿般。
燕祈眸底一暗,凉薄的唇瓣勾起一缕似有非有的弧度,“晚晚,难道你不知晓,朕最讨厌,听到等一下,这三个字吗?”
方才进行到最关键的一刻,便是因为她的一句等一下,生生地坏了他的性致。
而今,她竟然还敢让他等一下,是真的不将他,当做一个饥渴难耐的正常男人了吗?!
“今天……今天真的不行,我之前答应你的,自然是不会毁约……唔……”
话至一半,男人便已不耐地蹙眉,原本探入她身下某处的手骤然缩了回来。
紧随着便扣住她的后脑勺,直接以唇封住她后头想要说的话。
他吻得很凶,似是要将之前,被她在关键时刻搅乱的欲.火给全数发泄出来。
末了,他狠狠地咬了下她被吻得鲜红欲滴的樱唇,凉薄的唇畔,停留在她微红的耳垂,“唤朕一声阿祈,朕便放了你,否则……朕不介意,与晚晚你,纠缠一整夜。”
真是一个思想偏执,而后污到人神公愤的变态男人!
元菁晚阖上眼眸,深吸了一口气,只稍微一侧首,便对上了他炽热的双眸。
自齿瓣间,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阿祈。”
似乎,从很久之前开始,他便一直纠缠着她,非要让她唤他‘阿祈’不可。
不过确然,她一直以来,都不曾唤过这两个字。
若不是今日,她因为特殊情况,但眼前这个疯狂的少年,却并未因为她的特殊情况而想就此罢手,反而还想将她就这样给办了。
元菁晚也不会一退再退,进而顺着他的意思,唤出了这两个字来。
他低低地笑了下,进而抚上她的面颊,将她额前的水渍轻轻地吻了去。
叹息般地说道:“晚晚,若是你一早便那么乖,何须非得朕,每次都要用上非常手段呢?”
“其实,朕也是很温柔的,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朕决计不会勉强你。”
她若是能乖乖听话,还用得着他勉强吗?
这话,本就自相矛盾,但从这个少年的口中吐出,却又显得极为理直气壮。
“且不论日后会如何,只是现下,皇上可以放开臣女了吗?”
元菁晚也是被这个无赖而又无耻之人,磨得都快没脾气了。
越是与他相处,元菁晚在多次的教训中,已经深刻地体会到,这个少年,确然在很多
tang方面都很偏执。
她若是越反抗他,他报复地便越激烈,而且每次,他都会用非常羞耻的手段来报复她。
但若是她一旦软了下来,顺着他的意思,他便会听进她的话。
虽然这般近似于弱势的相处方式,并不是元菁晚所想要的,实则,她的骨子里,也是非常冷傲不羁的。
可似乎只要一遇上这个少年,她便算是使出十八般武艺,都会被他的厚颜无耻给反弹回去。
便在燕祈想要说话之际,忽然传来了扣门声,是穆秋的嗓音,而且听外头的动静,似乎还不止他一个人。
之前,他便已经下过令,不论发生了何事,都不可以打扰他,但很显然,穆秋并未将他的话听入耳中。
原本,因为没有将元菁晚顺利地吃干抹净,燕祈心情已经很不好了,而今,又再次被外头之人所打扰,他的脸,立马便阴沉了下来。
“皇上你去处理正事吧,臣女须得再泡一会儿。”
方才只顾着跟他谈条件,从他的魔爪里摆脱出来,而一旦危机解除了之后,小腹的痛感便越发地明显了。
她一来葵水,便会腹痛到浑身冒冷汗,而且手脚也会随之发凉。
即便是泡在池水之中,也没有回暖的意思。
也因此,燕祈在搂着她腰肢,触碰到她凉丝丝的肌肤之时,有些不悦。
眉梢一蹙,在源源不断地向她的体内渡真气的同时,慢慢说道:“朕也见过不少女人,但每一个,像你这般,来一个葵水,便痛得同生孩子一般。”
有了燕祈所渡过来的真气,元菁晚觉得浑身的冷意慢慢地有了好转,连带着小腹上的疼痛感都缓和了不少。
“臣女在第一次来葵水之时,没有注意,自此之后,便留下了腹痛的毛病。”
这话,可是比黄金还要真。
当初,她才不过五六岁大,便因为生母离世,母家败落,而被辅国公给直接送到了普陀山的尼姑庵。
尼姑庵里的尼姑,都是一些狗眼看人低之人,知晓她不过只是个不受宠的大小姐,便一个劲儿地苛待她。
彼时,她那么小,没有人教过她任何有关于女人来葵水时应该要注意些什么。
她至今都还记得,她第一次来葵水时,正值大冬日,那时的天气,冷到只是呼出一口气,便能结成冰来。
而她在来了葵水的情况下,还拖着一大桶的脏衣服,在溪水边洗衣裳。
十根手指头,冻到都已经没有了直觉,以至于她连自己来了葵水,都不知晓。
后来,她便因葵水加发高烧,在床上躺了足足有两日。
再后来,她就落下了病根,每一回来葵水,都会痛得跟生产了一般。
在她看似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之时,男人搂着她腰肢的力道,便紧了几分。
注意到他目光转冷,元菁晚立马改口:“那么多年,都疼习惯了,没什么大碍的……”
“你干脆蠢死算了!难道不知晓,来葵水腹痛,是一种病吗?若是一直放着不管,日后有你苦头受!”
她不过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真是不知晓,他为何会忽然那么生气,用那么恶劣的语气与她说话。
不过今日,她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精力与他争辩是非,便顺着他的意思接道:“是,那就让臣女蠢死好了,皇上你真的该出去了,外头想来聚了不少人,定然是有大事要与你商议。”
她若是真能蠢一点儿,他便不会总是被她给气着了。
渡完了真气,燕祈又多吩咐了几句,才从浴池中缓缓地起身来。
显然,外头的那些人,他根本便未曾放在眼中,而是先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将自己里里外外地梳洗了一遍。
而后才去开房门,一打开房门,第一眼便瞧见穆秋站在最前头,敲打房门的动作一滞。
在只看到燕祈一人之时,她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发现他穿戴地很整齐,并未有任何异样。
但她方才敲了那么久的门,他到现下才出来,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他在里头做了什么?
转而,穆秋便想到了他之前说的那番话,脑中迅速闪过一个想法。
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要踏进屋中,却被一只长臂给稳稳地拦了住,“朕之前不是说了,不论发生了何事,都不准来打扰朕吗?你们是聋了,还是觉得朕的脾气太好了?”
——题外话——
作者君胃痛到坐不起来,感觉身体已经被掏空了,如果有啥逻辑不对的,还请宝贝儿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