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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街小巷中,却是并不如此安静,反而是有些热闹的过分——
“大小姐,在下求你了,别跟着我了。”
“你什么意思!我哪有跟着你,这条路你买下了?”
“好好好,你有钱,你任‘性’,我往别处走行了吧……”
“宋陶知,你给我站住,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家到底有什么不好的,你宁愿去做宰猪的生意,也不肯跟我回去?”
“大小姐,你出身高贵,而在下不过一个杀猪的,何必纠缠于我?”
“你,你,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我还就是纠缠你了,怎么,你来打我啊?你不是号称自己学过几天武功么?你不是那什么百晓生的‘门’徒么?有本事甩了我呀!”
“哎,何必呢?”
“哼,我还就赖上你了。”
……
这小两口打情骂俏的,也真是不分场合啊,顾琤站在极为隐蔽的角落,心中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
“无事,就是上了年纪,想法多了些”,顾琤戏谑的看向站在身旁的顾寻,更加握紧了两人缠在一起的手。
“这宋陶知,所以是真的不认识我了喽?”顾琤虽是知道这世界已然和他认知的发生了变化,却还是问了那么一句。毕竟这宋陶知的确和他关系还算不错,于情于理,他都要确认一番的。
“嗯”,顾寻另一只手将顾琤散落在一侧的墨发抚平,面无表情,却也神‘色’温柔的点了点头。
“啧,不认识便不认识吧。但他怎么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了?想要便直接上啊,又何必扭扭捏捏的”,顾琤撇了撇嘴角,他哪里看不出宋陶知对慕语妍并非一般感情?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嗯,想要就直接上”,顾寻听到这句话后,极为赞同的附和了一遍。说罢更是低头轻‘吻’了顾琤的鬓角,说不出的体贴温柔。
“哎,还是喜欢从前那个萌萌哒的顾寻啊,想当初可是在我怀中……”
剩下的话语淹没在了相贴的双‘唇’中,‘唇’.齿相依,不是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激’烈,而是相伴多年的缠.绵,显得别样温馨。
一‘吻’终罢,顾寻伸出浅‘色’的舌尖,轻描淡显的‘舔’去顾琤嘴角的晶莹水痕。
“你,你这么不务正业可是不行的”,顾琤话虽这般说着,双手却早已缠上了对方白皙的脖颈,“你要知道,你可是肩负着拯救世界的重担啊,少年,别沉‘迷’男‘色’了”。
“世界不及你”,沙哑的话语窜进了顾琤的耳畔,顾琤听到后却是笑着凑上了淡‘色’的薄‘唇’。
哪怕世界崩溃,与他何干?
待到两人一番磨蹭,走出这人迹罕至的巷道时,显然已经过去了不少时辰。
“这次,我们往哪边去游玩呢?”顾琤嘴角带着笑意,对他而言,漫无边际的跋涉并不可怕,只要身边有这人的相伴,他反而是乐意至极的。
听到顾琤将枯燥乏味的路途说成是游玩,顾寻却是握紧了顾琤的手心,他声‘色’清冷的说道,眸中却是化不去的温情,“待到此事一了,我们便永远不再‘插’手不相干的事情,退隐相守,只你和我”。
这些年下来,顾寻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一言不语的“男孩子”了,尽管在旁人眼中,他依旧是那个不言不语的“哑巴”,但是在顾琤的面前,却是个情话早已点满的“情场高手”。
但是听到这么一番连情话都算不上的保证,顾琤却是依旧欢喜的很,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如今不也是这般么?只你和我”。
两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黏在了一起,双方的眸中都只有对方一人,全世界都不及对方一人。
最终还是顾琤头脑比较清醒一些,他假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顾寻,我们这样是不对的”,白日宣.‘淫’什么的太廉.耻了,剩下的话语顾琤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他也心知肚明,每次撩拨的人都是他。
可是这实在不怪他,自家爱人这般可口,哪个男人可以忍得住?即便真的能忍住,顾琤却是怎么也不乐意忍下来的。
“还是快些将事情做好,也好——”顾琤说到一半却是不说了,难道要他接着说道,也好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假正经的不再看顾寻早已深不见底的眸‘色’,拉着顾寻的手便往前走,就如同那许多年前,牵着儿童身量的顾寻一般,尽管如今的顾寻早已比他高了半个有余的头了。
“顾琤——”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都说了,白日做那事不好!”虽是这般埋怨,脚步却是缓了下来,藏住了深深的期待,只留下徒有其表的正经。
“顾琤,牵着我往这边走”,顾寻指了指相反的方向后,更是极为小心温柔的‘摸’了‘摸’顾琤的墨‘色’发丝,宠溺之情不言而喻。
“……好啊”,顾琤内心的奔溃可想而知,然而他气度极好的维持住了面庞的笑意,这大概便是撩拨不成反被调戏?
“今晚——”几不可闻的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顾琤听到后却是极为不屑的“啧”了一声,不置可否,他有什么好期待的?都做了多少回了?还在乎这么一回?
虽是这般想着,脚上的速度却是快了起来,早些将那些破事完成也是‘挺’好的。
说是破事,其实还真是破事。
顾琤对这个修真界有着直观的违和感并不是作假的,尽管如今的他依旧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作为一个最为明白不过的旁观者,却也知道,如今这毫无灵气的世界,怎么可能是修真界?
自他那日询问了顾寻到底为何后,顾寻却也只是不明不白的说了一句,他不仅仅是天弃之人。
极为了解他的顾琤当然显而易见的听懂了顾寻的话外之音,顾寻是天弃之人,但也不单单只是天弃之人。
所以说,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你倒是给句话呀。
顾琤便也只能笑着看向顾寻,而后扬起了身,打算来上那么一个拔.*无情的戏码,然而不待他走下‘床’,别被顾寻压在了身下。
旁推测敲之下,更是用上了威胁‘色’.‘诱’等等筹码,顾琤这才有些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说,一家之主,绝对不能过度宠让自家爱人,否则可是会落得如同顾琤这般腰酸背痛的下场的。
顾寻存在于世,不是由于天道的放弃,而是由于被天道敬畏制约。
他毫无灵根,又被任何灵气所排斥,这的确是天弃之人的表象,而且更为巧合的是,他同样长不大的身量和神志,更是与天弃之人的特质一般无二。
但其实不然,他之所以会有这般特征,是被这天道压制了。他没有情绪‘波’动,当然没有反抗的意识,但是当他有了极大的感情‘波’动时(顾琤的死极大的刺‘激’了他),也便突破了这层抑制。
而这天道为何要多此一举,将顾寻如此压制呢?莫非是盐吃多了,闲得慌?
只因顾寻的存在竟是与这修真界的法则有关。
也不知这顾寻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他深受刺‘激’拔高身量后,竟是将这修真界的法则一一打‘乱’了。
顾琤知道自己竟是在无意识的时候当了一回“蓝”颜祸水后,极为无奈的耸了耸肩,他可是什么都没做,一觉醒来,修真界就这副鬼样子了,怪他喽?
也许还真要怪他,只因,他如获新生般的从那此生都难以遗忘的仙府出来后,整个人都是如同穿越般的茫然。
这仙府外,再也没有一丝灵气,简直如同从未存在过,他放眼望去,依旧风光正好,碧绿无垠,但是他却知道,什么都不一样了。
那株他原来一时脑残植在仙府‘门’口的水灵纤竟是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毫无灵气却相貌极为相似的不知为何物的植株。
他略带紧张的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却见顾寻眸‘色’宠溺的望着他,这才压下了心中的担忧,还好他在。
这才没有‘色’令智昏到无视了仙府已然消失的结果,所以,他和顾寻到底错过了什么?莫非,他俩共同穿越了?
之后的经历告诉他,这并非是穿越了,只是一觉醒来,修真界换了一套衣衫罢了,还是一套毫无灵气的古代外衣。
他心态倒也不错,面带微笑的接受了这个结局。
毕竟只要顾寻没有生命威胁,他又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
而且,若他的猜测没错,怕是顾寻算得上是这个世界的“神”了,或者说,顾寻才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拿顾寻从未瞒着他进行的一些事情,他便知道,世界为何会这般的原因竟是由于自家爱人。
当然,这些都于顾琤关系不大,他如今只要陪在顾寻身边,便已经很满足了。
“这是在做甚?怎么这么多人围着?”
“啊,这你都不知?那你不会连离恨宫都没有听说过吧?”
“……我,大概听说过。”
“既然听说过它的大名,你又怎会这般孤陋寡闻?你难道不知这离恨宫的宫主在求娶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莫不是姓乐吧?”
“你不是知道?那还问我作甚?”
“……”
却见远处走来一名身量颀长面庞完美身着白衣的男子,他全身上下遍布寒霜,冷气绕人,可想而知其内力的强悍。
围观众人看见他的到来后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来,但都极为好奇的不愿离去。
只刚刚问话之人看见这人的到来后,挑了挑眉目,顺带着将头顶戴着的斗笠往下拉了一拉。更是极为贴心的将身旁站着之人的斗笠也往下遮了遮。
这名白衣男子停在了一府邸之前,他嘴角带着温暖的笑意,极为温和的敲了敲红‘色’大‘门’。
‘门’内出来一面庞俊朗却也沉默寡言的男子,他见到这白衣男子后恭敬的鞠了一躬,这才说道,“莫公子,请回吧,我家小姐不见”。
“乐儿,不见我么?”男子听到后却是皱了皱极为好看的眉目,全身笼罩在不可忽视的忧伤之中。
“莫公子,我家小姐说,她并非你所爱之人”,说完这句话后,却是不自觉的想到了小姐自从遇见这人后便一直抑郁寡欢,她本是那般明媚之人,怎会如此消沉?
必是由于这人伤了自家小姐的心,这般想着,对面前这人的态度更是恶劣了,冷漠无情的说道,“请回吧”。
“不是么?”白衣男子喃喃自语道,心中的茫然却是更甚,想到脑海中极为模糊的身影,如同自我催眠般的说道,“怎么会不是呢?乐儿呀,那人就是乐儿啊”。
这番对话一字不漏的落到了那两名头戴斗笠的人的耳中,其中一人戏谑的说道,“呦,看来这莫然和乐筱伊还有些零碎的记忆呢,你可有的忙了”。
顾寻听到顾琤这般调侃的语气,神‘色’宠溺,并不反驳,只握紧了两人缠在一起的手。
顾琤对于这般发展的剧情算是给跪了,这离恨宫,这乐家,不会全是他以为的吧?
若真是这样,那可有的玩了。不过,只要是爱人想要做到的事情,他必会助他的,尽管爱人强大到完全不需要自己帮忙。
“我陪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