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岳初心的话,陆无涯也是十分震惊。
“这个瓶子值得百万?”他赶紧看着这只瓶子,随后好奇的望着岳初心:“你研究古董的?”
“不是。”岳初心立马否认,似乎很是反感提起自己的工作。
陆无涯见此,知道不好再问,便笑着道:“我本来还觉着这瓶子不能彰显出瓶中之物,现在看来,那些家伙的搭配还真是井井有条。”他轻微感叹一声,不得不说九象山的弟子做起事情来十分靠谱。
“里面的东西值得用一只价值百万的白玉瓶来盛?”岳初心微微吃惊。
她本以为这白玉瓶就是贺礼了,听陆无涯这么一说,显然这只是一个陪衬品!
“这一百万当贺礼,就算是孙秋两家的亲朋好友也是少有,这陆无涯跟赵家秋家到底什么关系,竟然愿意花这么大的精力准备这么贵重的彩礼!”她心里开始猜测起来。因为陆无涯的身份是个谜。
陆无涯不知道,自己这个善举,竟然让岳初心误认为是某种关系。
他并未多想,而是上了前,将东西摆给孙牛城看。
“孙爷爷,我这边没什么好东西,就这么个小玩意,虽然比不得诸多老爷们的百万彩礼,可对孙珣兄弟的身体大有裨益。”
孙牛城听了,微微有些吃惊。
秋冉俏脸阴沉,狠狠地摇了摇贝齿,“回头再跟你算账,这下子我秋冉的面子可被你丢尽了。陆无涯啊陆无涯,我秋冉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陷我于不义。”
她心里悲痛,毕竟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她认为最好的礼物。吧那礼物送出去,名义上虽然不是他秋冉送的,可只要他们动动脑子,就可以才出了自己的心意。
陆无涯对此并不知情。
但是,陆无涯心里明白,自己的这件礼物,一定是可以让这对新人变得幸福的东西。
“瓶子?”孙珣随意的看了一眼,随后脸上不自然的笑道:“我孙家家里头的瓶子多的数不胜数,今日也不缺这么一个。”
他的话刚出,就有人忍不住要出声替陆无涯鸣不平,毕竟,这瓶子的价值最低就是一百万,宣传宣传的话,上升到两百万也不是太大问题。
“小珣啊,你别急着下结论,这只瓶子虽然不起眼,可你要看清它的本质,若是老朽没有看错,这瓶子少说有几百年历史了。”柳贺平抢先开口,他背着手,来到陆无涯身边。
“小陆这人我是了解的,他的东西不会简单,这瓶子我看得出些端倪,材质上佳,乃是上等的白玉,白玉向来被与君子之物挂钩,故而常常被人用来制作成玉珏,当做信物。这白玉制成的细口瓶不比陶制的瓶子,他的做工十分纤细,只有最厉害的巧手,加上最细心的玲珑心,方能做的这么光滑。”
进柳贺平这么一说,被人不看好的瓶子顿时间成了众人的焦点。
“这么说来,这瓶子还值得几个钱?”
有人嘲弄之余,略显惊讶。
“能值几个钱,不就是几百块钱的劣质货么。”
也有人酸溜溜的说着。
众人回过头去,望着说话的年轻人。
孙瑄趾高气昂的走到陆无涯身前,冷笑着,“陆无涯,你真是个穷逼,在我哥哥的订婚宴上,你竟然那这种劣质货来当彩礼,是在羞辱我孙家还是羞辱我伯父?”
众人界都不说话,也不为陆无涯辩解半句。
陆无涯笑着,道:“你知道买椟还珠的故事么?”
“你当我三岁小孩么?”
孙瑄见陆无涯提起三岁小孩的懂得寓言故事,不觉得有些恼火。
“那么你就应该知道,往往越是起眼的东西,越是不值钱。”
所有人都心生不快,他们送的礼物的十分惹眼,一眼就能认出其价值高低。
可以说,很多人都在这次下了血本,只求能跟孙秋两家扯上点合作关系。
这孙秋两家都是国企,海内外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品牌,故而一举一动,都有人心存幻想。
陆无涯此举正好说给他们做陪衬的最佳存在。
而当他说完这话时,已经激起了公愤。他这句话,就像是踩低在场所有人而抬高自己一样。
当然,对他的话毫不在意的唯独柳贺平与孙牛城两个老人。孙牛城本就不喜欢这种场合,就自顾自的坐在一边看戏,柳贺平的身份摆在那儿,享誉国内外,所以很多时候是孙秋两家在交好于他。
“小娃娃年纪轻轻说话就不知天高地厚,以后若是长硬了翅膀,还不得把我们都给贬低得一无是处?”
“一个破瓶子,竟然也能当宝贝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品。”
见众人在这个场合下怨声载道,孙家兄弟赶紧出来打圆场,道:“诸位,这礼重不重无所谓,大家既然能来,那就是给我孙家面子,这件事就此揭过去,不提了。”
“咦,哥,这瓶子里头似乎有东西?”
突然,孙二低声道。
“买椟还珠,买椟还珠……”这时候,两兄弟忽然想起刚才陆无涯说的那个寓言故事。
所谓买椟还珠,就是珍贵的在瓶子里面而不是外面的东西。
瞬间,两人对视着,赶紧收了起来。
“别再惹事了,这玩意回头人垃圾桶里去。”
“孙家小伙子,你别急,那瓶子里面有古怪,那就拿出来让·大家看个明白,否则让大家冤枉了小陆,那可就是你们孙家的办事不利了啊。”
柳贺平眼睛尖锐,观察入微,看出了些许端倪,稍微一想,就才出了个七七八八。
“冤不冤,这个的确要有人验过,既然你们都说陆无涯的东西不值几个钱,那就看看,这瓶子值不值钱。”
岳初心也开口提议。
“是她,岳家的孙女,他怎么在这儿?”
孙家的人纷纷露出了疑惑,显然对岳初心的出现感到非常的意外。
陆无涯也好奇的看了眼岳初心,这个女人似乎是不请自来,这么久了也没人发现她的存在。
“怎么,我岳家虽然衰落了,可老爷子跟孙爷爷的交情应该还在吧,就算他老人家先去了那边,可你们这几个老前辈,不也要叫他一声老哥哥么?这才一年,就翻脸不认人,连孙秋两家的喜事,也不愿意叫上我岳家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