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州,夏朝西部重镇,以控扼华山古道而得名,自古华山便以险峻著称,俗话说“自古华山一条路”就是其生动写照。
炎朝末年的动乱,让华山以西的土地落入了诸羌之手,他们凭借着华山的险峻,屡屡居高临下,劫掠华山以东土地,百姓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夏朝建立之后,诸羌势力强大,夏圣祖数度派兵征讨,却都被华山的险峻所阻,无法前进一步。
因此,夏圣祖只得与诸羌签订并不平等的互市协定,将夏朝的商品以低价贱卖给羌人,羌人的东西则以较高的价钱卖给夏朝,以避免更大规模的战争,让夏朝可以利用这些时间进行休养生息。
不过想要就此满足诸羌的胃口还是不够的,甜头他们尝到了,战争没有爆发,可劫掠的事情却依旧频繁,为了积蓄力量,夏朝一再采取忍让的措施,同时借着两边通商的渠道,派出机智又能言善辩的人打入诸羌的内部,以此来慢慢分化他们。
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夏朝已经逐渐恢复了元气,从夏太祖开始,对外方式由忍耐转变为强硬,开始频频对外用兵,诸羌当然也在用兵的对象中。
夏高祖仁泰十年二月,夏朝决意对诸羌用兵,那时的诸羌早已不复昔日的团结一致,他们为了各自的理由已经反目成仇,夏朝在度过和平时期的时候,诸羌却互相征伐,不断损耗着自身的实力。
此消彼长,当年三月份,夏朝名将西门棣统兵十万踏上了西征之旅,多年来,夏朝指派的山民们早已把华山上诸羌的防御体系弄得一清二楚,那时候守山的羌兵们都把注意力放在诸羌的内斗之上,这些羌兵都是来自各个部落,因为部落之间彼此交恶的事,实际上早已矛盾重重、互相钳制,大敌到来之际根本做不到一致对外。
于是,西门棣率军偷袭得手,一鼓作气将羌兵驱逐出了华山,这座曾让夏圣祖都望山兴叹的天然屏障就这样落在了夏军手中。
华山的陷落,让夏军可以长驱直入,这时候诸羌们才如梦方醒,比起相互间的争争吵吵,夏军的到来才是灭顶之灾,只是尽管他们明白这些,这么长时间以来产生的隔阂却不是一两句话可以消除的。
诸羌还在调集兵力,夏军却已经势如破竹,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诸羌的土地就有一半成为了夏朝的土地,几个部落都被打垮了,平时趾高气昂的酋长和贵族们成为了阶下囚。
在这支夏军中,有八成都是西境人,他们的家乡都曾经被诸羌蹂躏过,他们的亲人们死在羌兵手中的不计其数,所以这一战不仅将载入史册,还能让这些士兵和西境所有饱受诸羌为祸之苦的百姓们扬眉吐气。
距离今天夏朝西部边陲很近的一个小地方——飞狐峪,爆发了这场战争的决定性战役,剩余的几个部落组成了十六万大军企图进行反攻,西门棣率十万大军与他们进行了一场会战,仅仅一个上午,占据数量优势的羌兵却被打得丢盔弃甲,仓皇而逃,被歼灭了七万,余者几乎全部被俘。
此战之后,诸羌再也无力抵挡夏军攻势,他们一路溃退,回到了他们的发源之地,夏军也没有赶尽杀绝,推进到了如今夏朝西境的边线上后便不再追击,之后的一段时间中,虽然还屡屡爆发了羌兵的反击,但无一例外的被尽数击破。
当年九月份,夏高祖巡视西境,还亲自登临华山,来到这个曾经让他英雄一世的祖父都无能为力的地方,他转头看着在自己头顶随风飘扬的旗帜,对旁人道:“几十年了!大夏的旗帜终于飘扬在了这座山上!皇祖父的遗志,朕帮他做到了!”
在攻取华山以西的土地之后,对待当地留下来的羌人,夏朝不仅没有苛待,反而摆出一副愿意接纳他们成为夏朝子民的样子来,特别申明夏朝所有的制度,这些羌人都可享有,但前提是,不准造夏朝的反!
之后,夏朝将西境数十万户的普通百姓迁入这些土地,让他们与羌人一起生活,推动当地经济发展,促进民族间的共融。
久而久之,曾经的互相伤害已经被淡化,两族之间的通婚成为了常事,生活在这里的人早已分不清楚究竟是夏朝人还是羌人了,消除了那些隔阂,社会安全也日趋稳定,同时,夏朝也积极展开与境外诸羌的谈判,夏朝明确表示,只要羌人不再与夏朝为敌,那和平共处不是难事。
那时候的羌族就算想反对也无力反对,元气大伤的他们只得接受这个结果,而历代镇守西部边境的大将们也都很清楚这一点。
吃了这次大亏的诸羌们开始学会了反省,因为他们又有了共同的敌人,此后的几十年间他们努力消除争端,恢复壮大自己的实力,并趁恭祖、庄祖时期夏朝国力衰弱之际屡次进犯,侵扰夏朝边境。
烈祖继位之后,派大军反击,诸羌震恐忙俯首称臣,可是此后的历代,诸羌的威胁都是夏朝的每一个皇帝都要面对的难题,夏朝与诸羌之间的战争也是打打停停,一块土地被双方争来抢去,严重的破坏了当地的经济生产,给百姓增加了负担。
诸羌威胁最大的时候莫过于成宗、钦宗两朝,以往诸羌的威胁之所以小,是因为他们虽然团结,可毕竟是多个部落组成的,再团结也不可能像一个真正的整体一样,而到了夏僖宗时期,诸羌中最强大的部落烧当部,其连续三代酋长均是聪慧卓绝、手段高超的人物,将诸羌糅合成了一个强大的国家,国力蒸蒸日上。
而夏朝则正处在一个著名的昏庸帝王僖宗的统治之下,他生性好游乐,整日不理朝政,一些奸宦投其所好,深受信任,逐步掌握了大权,对那些忠直良臣肆无忌惮的打压,坐镇西部边境的大将夏侯杰就是这样被诬陷致死,他本是最通西部防务,尤其是对诸羌的崛起警惕性极高的人物,他若在,诸羌畏惧他的威名而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他死了,接替他的又是一个标准的酒囊饭袋,这如何能让诸羌不心动?!
于是,一场席卷华山以西甚至波及以东土地的大战顺理成章的爆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