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是在画钢盔”王阿贵愣了半天才明白宋婉儿到底在画什么,看着宋婉儿的小手拿着小刷子在安全帽上灵巧地上着色,王阿贵突然想起来已经有多久没有亲过这双小手了没想到宋婉儿还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王阿贵不得不承认家庭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13579246810
“钢盔也不是那样啊钢盔有帽檐吗”陈二狗一边校正着准星一边嚷嚷道,不懂艺术的人就是不懂艺术,只知道瞎嚷嚷。
“你笨啊你普通人有几个熟悉钢盔什么样的咱这一身迷彩、军大衣、军车、武器都够们眼花缭乱的了,谁会管你的头盔是真的还是画的再说了,有个安全帽也比光着脑袋强呀。”宋婉儿把垂到胸前的披肩发甩到背上,冲着陈二狗说道。
“对啊,二狗,老金,咱是不是也搞个伪装网什么的装车上”王阿贵突然意识到这是个绝好的主意。
“对再去折点柳枝树叶什么的往头盔上一耷拉,**”陈二狗“啪”地打了个响指,“婉儿你太聪明了”
说干就干,王阿贵爬上工程车,从车斗里扯出工程用安全网,用电工刀割开,打结,重新按照车体的形状编制伪装网。陈二狗拿着一条大扫把把路边的落叶推成一堆;金雨堂则跑到国道对面的柳树下折下根根柳条捆成捆再抱过来。
伪装网编制完成后,王阿贵在网上涂上一层胶接着放在落叶堆上一滚,一层落叶牢牢地粘在网上,一个山寨版的伪装网就编成了。趁着胶还没干,三人扯着网按照编织好的形状系在保险杠上、发动机盖上、车门、车顶、车厢直到整个吉普车被伪装网围了一层。
在这之后三人每人拿着一捆柳条插在伪装网的网眼中,伪装网变得更加密实,至于吉普车是墨绿色的、树叶是枯黄色的显得不搭调倒不用担心,明天一场血战下来溅上一层丧尸的血和碎肉后就搭调了。
这边宋婉儿的“钢盔”也画好了,韩燕用剩下的工程网边角料抹上胶往安全帽上一粘,再插上几根柳条,五顶“钢盔”就做成了。
“阿贵,这车上是不是再写上个什么字显得咱更威武点”金雨堂打量着空荡荡的车体,觉得像特警用车那样写两个字表明一下自己的战斗力更好,“写特警肯定不合适,终不能写特种兵吧”
“嗯,就写特勤大队,们才是真正的特种尖刀我最佩服这种兵,太t厉害了咱这套专业装备冒充们正合适,不会有谁怀疑的。”王阿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特种兵。
其实现实中除了特警外根本没有哪个战斗部队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写上自己是干什么的。但如今是末世,末日最可怕的不是丧尸,而是人心,写上这几个字,有歪心的人不敢招惹;真有本事的人就是想招惹也得掂量掂量,越是有本事的幸存者越是惜命,两虎相争的结果就是让丧尸和其幸存者渔翁得利。
总之在末世,就是让那些潜在的敌人高估你当然,真碰上高手的话也只有认命,比如人家有火箭弹,直接一炮轰掉,但是起码死个痛快。
“太长了,没有这么写的,就写特勤吧。”韩燕比划了一下说道,“就像特警车上写的一样。”
“我给你们画格子,你们谁用黄漆描下来吧。”宋婉儿拿起一根装修用的木板和石灰块去车体上打格子写体字。
当夕阳西下时,一辆带着伪装网、杀气腾腾的武装吉普车展现在众人面前。这辆吉普车可比刚才那白白净净的吉普车带给人的震撼强多了,就是两个字专业
干什么都得做到专业,真正从战场下来的车辆都浑身是泥、脏、破,油污、沙袋、伪装网、树叶什么的要多么脏乱有多么脏乱,但是这样的车辆却是杀气腾腾,带给人的震撼才是最大的。反而那些白白净净的车辆就像登台作秀一样,看着是挺好看,却没有多少杀气。
可以想象,专业的车辆、专业的武器、专业的打扮,这样的车加上车上杀气腾腾的五个人,再加上那两个耀眼的大字“特勤”,带给人的第一印象会是何等的震撼们都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军人,都是战斗力极强的特种战士不管碰上什么样的幸存者队伍们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和人家说话的资格,那些换得起命的队伍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条命。
“嘿,本来我还想洗洗我这件军大衣呢,这样一来不用了,就这么脏了吧唧的吧,这样才显得专业。”金雨堂扯了扯自己那满是泥巴、油污、灰尘的军大衣,再看看布满干泥的军靴,“那脸上的迷彩怎么办抹泥巴”
“不要啊,抹泥巴多脏啊”韩燕本能地喊了一声,喊完了才想起来半个月以前自己的脸不比抹泥巴干净到哪去。
“不抹泥巴怎么行到时候人家看出来咱俩是女的怎么办没事,泥巴不毁皮肤,抹油彩才毁皮肤呢。”宋婉儿拍拍韩燕的肩膀说道。
“怎么样咱们抹点泥巴站车上摆个poss照张相看看”陈二狗盯着两个女人不怀好意地笑道。
“去死吧你”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嚷道。
转眼间已经十一月末,虽然还没到农历腊月,但此时的气温已经下降到了零下10c,阴霾的天空飘着小雪,凄厉的北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河北的冬天在这个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冷过,气候的反常已经凸显端倪。
在布满冰霜的乡间公路上,吉普车颠簸着驶向远处的村庄,有了这样的大杀器,众人也不用再等到下雪时了,干燥的路面反而利于车辆的行驶。们的目标还是那个村子,只是这次们要从正门进入,但愿那里会相对繁华一些吧。
金雨堂开着车瞪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吉普车不时颠簸一下又一头丧尸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成了轮下的碎肉。陈二狗扶着重机站在车斗中整理着弹匣,枯瘦的脸庞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而手中那漆的重机、森红的木质托、长长的弹链、阴森森的都在表明着重机的森森杀气。
王阿贵仍然背着56半蹲在车斗中,和丧尸近身战斗宽大的八一刺明显不如细长的56刺,再多终究有限,能少用一发是一发。除了外,王阿贵的武装带上别着四颗,腰上插着两把54,沉甸甸的备用插在武装带和衣服之间,手边还放着几十个用啤酒瓶做的;一挺八一式轻机正放在腿上,王阿贵正往四个备用的开放式弹鼓中一颗颗地压着。
坐在一旁的韩燕正拿着一个弹鼓往轻机上安装,然后把一个个备用弹鼓整齐地码放在手边的沙袋上。宋婉儿则拿着电工刀一个个地挑开重机的弹匣、拉出弹链随时准备给陈二狗供弹,她就是陈二狗的供弹手。
“大家准备好,火力压制开始”在接近村口的时候,陈二狗示意大家准备,随后扯下防风镜,把口罩挂在耳朵上,含胸收腹、扎好马步,把67式重机的托顶在肩膀上、手指放在扳机上。而这边众人则迅速做好战斗准备,开保险、上膛。
只见不远处的村子口,大批的丧尸顺着吉普车的轰鸣声从村口向外涌,村外的农田里三三两两游荡的丧尸也跟着围了过来。慢慢的,丧尸群密度越来越大;聚集在村口的丧尸已经达到数百头。震天的尸吼声夹杂着刺鼻的尸臭味随着北风吹向吉普车,即便是已经习惯了尸臭味的五人还是忍不住有点作呕。看着一头头头发蓬乱浑身残破不堪的丧尸、张着留着色液体的大口、密密麻麻的蠕动而来,陈二狗感到头皮有些发麻。
“嘭嘭嘭嘭嘭”面对着丧尸,陈二狗先是打出一片弹幕熟悉一下性,随后手中的重机正式怒吼了起来。面对丝毫不懂得拉开散兵线的密集尸群,陈二狗不断调整着姿势、长点射和短点射互相配合着进行火力压制;转瞬间,森森的弹壳像下雨一般从机匣中纷纷跳出,冰冷的口顿时变得滚烫,从口喷射而出的从弹幕汇聚成一条条金属火龙像一把死神的镰刀般横扫向迎面而来的尸群。
重机不愧“单兵收割机”的霸气称号,一发威力巨大的穿过丧尸的身体就能生生从其后
本章未完,请翻页背带下一大块血肉甚至碎骨,然后剩余的动能还能再钻进后面不远处的丧尸体内撕裂它的肌肉和韧带这绝对不是甚至能够望其项背的。
劲霸的金属洪流横扫之处,一头头丧尸不是被打碎头颅就是被拦腰扫成两截、甚至整个上身被凌空打成一团血雾,一具具破碎的尸体在吉普车的车轮下变成一堆泥泞的碎肉。“单兵收割机”向世人证明了不可一世的丧尸不过也是血肉之躯、同样是“单兵收割机”下的猎物,转瞬之间,上百头丧尸被打成了碎片。劲猛的北风夹杂着血雨腥风捶打着吉普车的车身,陈二狗抹了把沾满血的防风镜,开始了新一轮压制。
吉普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从村口涌来的丧尸越来越多,密度也越来越大,震天的尸吼与呼啸的北风连为一体,向闯来的活人宣告着丧尸世界的禁忌。一群群衣衫褴褛、浑身灰青的丧尸踏着沉重的步子毫无恐惧地一波又一波从村口钻出,蹒跚而又坚定地扑向吉普车,丝毫不顾前方的同伴被扫成血雾后洒满它们的身体,它们只有一个目的:吞噬一切来犯的活人
“老金停车”陈二狗踢了一脚驾驶座。吉普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接着重机熄火,陈二狗和王阿贵迅速起身,拿起车上的点燃火接二连三地扔向丧尸密集的地方,宋婉儿和韩燕在下面拿着防风打火机点着浸满汽油的布条。一个个犹如一般在丧尸密集的地方碎裂,里面的汽油随着惯性洒向周围的丧尸,一时间村口外密密麻麻的尸群陷入了一片火海。
风助火势,呼啸的北风加剧了火焰的燃烧,丧尸身上早已干枯的衣服、鞋子甚至皮肤都跟着燃烧起来,一时间滚滚的夹杂着焦糊味弥漫了整个天空。前面的丧尸本就脆弱的筋腱和肌肉在高温下变得运动迟缓,但是后面的尸群对同伴的怒吼根本不屑一顾,仍旧力地往前冲锋,前面的丧尸肌肉和筋腱被烧得僵化,后面的丧尸把它扑到,然后踩着同伴仍在熊熊燃烧的尸体向前冲锋,直到被引燃,然后再被后面的同伴扑到、踩在脚下。
“第二波”王阿贵看着火快灭了,后续的丧尸又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村前的空地后,扔出了第二波,刚刚快熄灭的大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这里是村口,又是在下风向,不会引燃村子中的建筑物以及宝贵的粮食。
“老金,冲过去”王阿贵大喊一声,迅速跪在车斗中,轻机架在车斗挡板上;韩燕同样姿势架好轻机;宋婉儿则趴在沙袋上伸出手护着拆开了的弹匣。
风助火势,但是风也灭火势,北风助着烧过后就无情地往下打压丧尸身上的火;经过一波重机的扫射、两拨的攻击,村子口已经倒下了乌压压一片焦的尸体,其数量足有二三百具之多。大杀器果真是大杀器,重机加两个大杀器的完美配合演绎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当然,只知道瞎聚堆的丧尸也完美地配合了这群二把刀们的表演。
但是剩下的丧尸仍然在两三百以上,还有大量的丧尸在从村子里三三两两的涌出来,不过显然丧尸群的精锐青壮年丧尸已经消耗殆尽,再涌出来的丧尸以老幼居多,甚至不乏地上爬着的婴儿丧尸。这些丧尸再来一波轻重机的搭配点射就能消灭。
金雨堂挂上四驱,北京2020吉普的四个轮子开始同时转动,军用吉普强大的越野功能开始施展它的威力。吉普车碾上了路上那些仍然在燃烧、仍然在蠕动的丧尸;那些焦的枯骨根本受不了吉普车的碾压,残存的丧尸头颅根本咬不进厚厚的军用轮胎,一根根焦的肢体在轮胎下碎裂;一颗颗散发着焦糊味的头颅被碾成碎骨残渣,车轮下不断喷射着丧尸红色的脑浆。随着吉普车进入尸群腹地,周围三三两两的丧尸也跟着围了过来,吉普车陷入了重围。
“准备”陈二狗大吼一声;王阿贵、韩燕、宋婉儿迅速拉下防风镜戴上口罩,手指头放在扳机上。
“开火”陈二狗发出了开火的信号。
“嘭嘭嘭嘭嘭”重机重新开始了怒吼,为吉普车扫清前进的道路。
“哒哒哒哒哒”两挺轻机随后发出吼声开始点射,清理着车周围那道稀薄的丧尸围墙。
随着车子一上一下的颠簸,三挺机近乎完美的配合着,吉普车周围形成了一圈火力防护网,一具具碎末般的残尸像稻草般扑倒在地,很快车子周围十几米以内再无存活的丧尸,吉普车顺利地进入了村子。
“阿贵前面有个粮油铺子旁边还有杂货店你们赶紧搬东西”陈二狗居高临下看得清楚,“老金,马上调头,随时准备往外冲”
金雨堂选择了一片空地加紧调头,三挺机改为短点射配合着车子转向。
“嘎吱。”吉普车停了下来,金雨堂摘下档,仍然保持着发动机的运转,抓起56半推开车门窜了出来,与此同时,王阿贵三人放下机跳出车斗。
“你们动作快点一响马上回来”陈二狗打完最后半条弹链,压上一条新的,一边抓紧时间更换滚烫的管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村里聚集的丧尸打得差不多了,但是村子外面方圆十几里地听见声的丧尸都在向这里移动,尸吼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王阿贵们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抢夺物资。
“老金你们俩粮油店,我们俩杂货铺”王阿贵一边喊着一边护着宋婉儿冲向杂货铺。这个分配是权宜之计,金雨堂两口子终究是练家子,身体再虚弱两人抬几袋大米、面粉还是可以的;宋婉儿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今更没什么力气,只能扛一些轻便的生活用品。
王阿贵掰开56刺一脚踹开虚掩的杂货铺大门小心翼翼地先用刺刀往里面探了探,“啪”王阿贵感到一紧,只见门后面一个青灰色的大手抓住了刺刀果然有丧尸
和丧尸拼力气这些虚弱至极的人肯定拼不过,王阿贵用上了部队摔跤的手法,双臂先是一松,本来在较劲的丧尸一下子把刺刀往屋里拽了一段距离,趁着丧尸旧力已尽,新力未发的一刹那,王阿贵双臂猛地往后一抽,丧尸被整个从屋里拽了出来,但是丧尸被拽出来的有点猛,一下子绊在门槛上摔倒在地,手里却仍然死死地抓住56刺。
按照事前的训练,宋婉儿一个箭步跃到丧尸跟前,举起八一杠瞄准丧尸的头颅王阿贵不敢让她用,宋婉儿太过虚弱了,未经训练而又皮包骨头的双臂根本经不起54巨大的后坐力。
“我我开了啊”宋婉儿有些害怕地看了眼王阿贵,心有余悸地说道。
“快我快撑不住了。”王阿贵正努力地不让丧尸爬起来,虚弱的双臂已经没有了多少耐力,“用肩膀抵着它的头,用跪式射击。婉儿我相信你”
“嗯”王阿贵最后一句话让宋婉儿增加了信心,宋婉儿单膝跪下,做出一个标准的跪式射击姿势口对准了丧尸。宋婉儿咬了咬嘴唇,扣动了扳机。
“砰”滚烫的击穿丧尸的头颅带着无数块碎裂的骨骼和脑浆飞出了丧尸的后脑勺,丧尸被巨大的动能猛地向后掀翻,手一松,趴在了地上。宋婉儿纤细的肩膀也被震得生疼,但是宋婉儿咬着牙一声不吭,这个刚烈的女子知道有些痛苦自己必须承受。
“好样的老婆”王阿贵冲宋婉儿一笑,抓起正在发僵的宋婉儿飞奔入杂货铺;们的时间不多,这会儿又耽搁了20多秒,王阿贵有些焦急。但是宋婉儿不经过真正战斗的洗礼,她永远都是那个文弱的女子。
杂货铺中一个光着上身、穿着裤衩拖鞋的丧尸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张牙舞爪地从后门蹒跚而入,王阿贵不敢再让宋婉儿练胆子,于是一个箭步上前,双臂猛地一举,纤细的56刺从胖丧尸的下颌骨刺入。沉重的产生的巨大惯性带着56刺刺穿丧尸的上颌骨直达大脑;王阿贵双臂一拧,搅烂了那颗污浊的大脑;随着刺刀的拔出,胖丧尸夹杂着一丝哀号倒在地上。
“婉儿,你装方便面快点”王阿贵一把撞上后门,插上门闩,拎起地上的两箱牛奶冲出杂货铺,“我马上回来”
宋婉儿把往砖头垒成的柜台上一靠,迅速拽出武装带里夹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的大号塑料袋,然后抓起柜子上放着的散装方便面、小食品就往里扔,也顾不得是“康帅博”还是“康师傅”的,能吃的都往里面扔。
然而宋婉儿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行动,剧烈的紧张还是让她的大脑无法正常运转,进入柜台的时候宋婉儿忘记了搜寻隐蔽角落的第一守则。而恰恰就在砖头垒的、宽大的柜台下的阴暗处,一只目闪青光、嘴流水的丧尸颤颤巍巍地在宋婉儿背后站了起来。
宋婉儿感到从屋子门口透过来的光线好像被什么遮住了似的,突然间女人的直觉强烈地告诉她危险已经逼近,宋婉儿意识到了是什么在她背后,冷汗一下子湿透了**;宋婉儿强行抑制着慌乱、强迫已经有死机征兆的大脑运转。
王阿贵不在屋里,而丧尸的致命一击只有一瞬间,想活命必须靠自己这个念头在宋婉儿大脑中一闪而过,宋婉儿猛地从腰间拔出那把仿真,身形一矮,“嚓啦”,一条粗壮的、布满尸斑的胳膊从她头上挥过,枯硬的指尖扫过木质的柜子,丧尸强悍的短距离攻击能力在木质的柜子上留下了几条深深的指痕,连带着还有一截断指。
宋婉儿将将躲过这致命的一击,迅速转身就要扣动扳机。然而在这一瞬间,丧尸的手臂回过了弯,猛地抓住了宋婉儿拿的胳膊。丧尸的力量之大拽得宋婉儿胳膊生疼,那张留着水的大口摇摇晃晃地想着宋婉儿的脖子咬来。
宋婉儿本能地用左胳膊死死顶住丧尸的下颌骨,紧咬着牙关慢慢地把54的口对准丧尸的脑袋。但是虚弱的宋婉儿力气实在太小了,瘦的皮包骨头的胳膊根本没有多少力气,要不然王阿贵也不会到现在还让她拿着qiang防身,54的后坐力太大,凭宋婉儿如今的体质一就能震断她的手腕。
看着那张恶心的嘴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近乎崩溃的宋婉儿不但没有绝望,反而展现出她刚烈的一面宁死不屈
近了近了还差一点点宋婉儿紧咬着嘴唇,牙缝中已经布满了血丝,一双手臂仍然坚强地抵挡着丧尸把一点点地抵住丧尸的下颌骨扣动了扳机。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高压气瓶推动着钢珠在管中加速,一枚闪亮的钢珠带着巨大的动能穿破丧尸早已破烂不堪的下巴击穿它脆弱的上颌骨继而深深地刺进它的大脑;丧尸登时瘫软了下来,缓缓滑倒在地重新躺回了那片阴暗的角落。仿真qiang近距离的杀伤力就是这么威猛。
---
跑出门外的王阿贵把两箱牛奶扔上车斗,陈二狗用牙咬着赶忙弯腰码好,然后迅速站起身来近距离爆头掉两个摸到车子旁边的丧尸,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一个微弱的松懈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结果。这时金雨堂和韩燕合力抬着一袋大米奔了过来,金雨堂一只手还拎着一壶食用油,王阿贵赶忙过去接应。
“啪”杂货铺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王阿贵心中顿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马上丢下油壶拔出冲了进去。宋婉儿是的女人,也是最亲近的人,如果宋婉儿有个三长两短王阿贵会自责一辈子。
当王阿贵冲进来的时候,宋婉儿正靠在柜子上两眼无神地盯着柜台下,娇弱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手中的qiang仍然指着天花板。
“婉儿婉儿看着我你没事吧”王阿贵绕过柜台抱住宋婉儿大声喊道。然而宋婉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拼命地摇着头,牙关依然紧咬着。
“婉儿你一定要挺过去”王阿贵看了一眼脚下的丧尸,明白了怎么回事,抓住宋婉儿的胳膊摇晃着喊道,“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万一哪天我挂了你必须得自己活下去你必须挺过这一道坎”
宋婉儿此刻正处在崩溃的边缘,打小没吃过什么苦的女人何尝受过如此的惊吓王阿贵明白这一关不好过,如果宋婉儿过不去的话她就会当场疯掉,王阿贵想尽一切办法鼓励宋婉儿挺过这危险的一关。
“万一我挂了万一我挂了”一声呼唤如强电流一般掠过宋婉儿短路的大脑,她的内心深处在呼喊,醒过来,醒过来,她绝对不陈自己一生依靠的男人说出这种话来,绝对不陈允陈,永远不允陈
“哇呜呜呜”宋婉儿的大脑启动了,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无比担心的王阿贵宋婉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王阿贵放心了。
“不陈哭赶紧干活”王阿贵一把推开宋婉儿大吼一声,跳下柜台拾起递到她手上,用绝对不允陈反抗的眼神盯着宋婉儿的眼睛,“你必须坚强起来因为你是我王阿贵的老婆你是一名战士明白吗”
王阿贵的心在疼,但是时间不允陈们卿卿我我爱恨情愁,王阿贵绕出柜台搜索了一下房间的阴暗角落后,头也不回地拎起两箱火腿肠冲出杂货铺,留下宋婉儿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宋婉儿必须面对残酷的现实,在末世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好好地活着,每个人都必须做好死亡或者亲人死亡的心理准备;但是这种准备能否通过实战的检验,只能靠当事者自己的意志力。
宋婉儿的眼泪被王阿贵这一声吼直接吓了回去,宋婉儿刚烈的一面再次显现,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红色的血丝从牙缝中流了出来。宋婉儿强行迈动发软的双腿,哆嗦着手臂从地上捡起塑料袋继续往里面扔着方便面。再良好的训练抵不过一场实战,这半年以来,王阿贵虽然教了宋婉儿不少东西,但是终究不如一场实战来得彻底,在身体虚弱、神经紧绷的情况下又经历了如此凶险的一幕,要迈动身躯对于一个从小没吃过苦头的女人来说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
“我不能软弱我不能软弱”此刻让吓懵了的宋婉儿脑袋里只有这一个信念,也正是这一信念支撑着她突破了心理障碍,支撑着她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在丧尸的地盘上没有男人、没有女人,只有幸存者,这就是末世法则,没一个幸存者都得学会面对这残酷的法则,再伟大的爱情和亲情也不能代替当事人去面对必须面对的现实。
当王阿贵第五次脚步发虚地冲进来时,宋婉儿已经哆哆嗦嗦地一手提着塑料袋,一手拖着从柜台里绕了出来,王阿贵搂住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宋婉儿再次泪流满面她做到了
最后两箱王阿贵强撑着扔上车两箱牛奶,再次冲回杂货铺,再提两箱已经做不到了,的体力已经透支的太严重。但是好不容易进村一回,不能就这么回去,王阿贵从武装带下抽出一个塑料袋,身手抓起柜台上的卫生巾、卫生纸、牙刷、牙膏、香什么的一股脑地往里塞,还有锅、盐、辣椒总之不管什么一律扔进塑料袋。
“嘭嘭嘭嘭嘭”重机的声音响了起来,王阿贵拎起两个大塑料袋冲出了杂货铺,然后几乎是爬上车斗的。已经缓过来点儿神儿的宋婉儿伸出虚弱的双臂勉强把王阿贵拽上车;此时金雨堂和韩燕脚步发虚、满脸虚汗地抬着一袋30斤重的大米撞撞跌跌地跑了过来。王阿贵和宋婉儿合力把大米拽上车,然后把浑身发软的韩燕拽上车,上好车挡板;陈二狗的机仍然在怒吼,外面三三两两的丧尸此时已经逐渐聚成一团,狂吼着向吉普车扑来,后面从胡同中或爬或走的老小丧尸也逐渐形成密集之势。
“大家趴下”陈二狗大吼一声,从武装带上拽下一颗。众人马上趴倒在车斗上,陈二狗要用最后的大杀器了。
一枚冒着青的82式飞进了村口密密麻麻的丧尸群中,陈二狗迅速趴下;金雨堂低头躲开挡风玻璃。
“轰隆”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波震得吉普车剧烈颤动,方圆半里地的民宅玻璃纷纷碎裂,巨大的气浪和无数弹片撕裂了车上的伪装网,同时也将周围的丧尸撕成了千万片残渣。
“老金走”陈二狗迅速站起身,吉普车发动了,金雨堂挂上四驱,军用车严格的质量此时体现了出来,受过强烈震动的吉普车依然完好无损地怒吼着冲向村口。无数碎裂的尸体被车轮碾成更小的碎片。那些躲在胡同里的丧尸虽然被冲击波震碎了内脏但是大脑却完好无损,然而还没待它们涌上来就接着被轻机撕成了碎片。吉普车碾过碎尸,带着一身腥臭的血嚎叫着冲出了村子。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