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一直站在房门口叨叨:“要出国,老子送你出国;要自己创业,老子也将就着你;就因为老子说一句让你算算帐,还成我的错了是不是?老子管你要过一分钱么?三十的人了,你看看周围哪个男人三十还像你一样游手好闲,人家都养家糊口了;老子管你要过养老的钱么?老子算一下帐还有错?你三十了,为我跟你妈做过什么?你妈帮你洗个衣服洗错了么?真的是没人能管得了你了。”
跟婆婆像局外人一样,坐在一边:“您给他洗啥了?”
“就洗了个内裤,他就叨叨了两句,他爹就火了,呵呵,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我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人都是我生的,不管多大都是我儿子,这有什么不能的。”道理上是没有什么。
“说明爸在乎你!”
“嗨,他最近压力也挺大的,你知道么?那个APP有人告他抄袭;好不容易挣钱了,结果这么一搞,账户全被冻结了;我想让他爸想想办法;就因为内裤的事情,他爸说,那么能耐让他自己搞去呀!两人就又杠上了;哎……”
吵吵了一阵,到了该睡觉的时候;站在门口其实心里挺恐慌的,万一又被推出来怎么办?结果还真他妈如我所想;这一举动再一次激起了公公的愤怒;冲过来就给了他一巴掌。
找不出自己是哪里错了,他干嘛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我?
“滚,老子不要你了。”这话啥意思呀,呆滞的站在客厅;杀人也得找个理由吧,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一句话,说不要就不要了?
接下来他躲在屋里享受自己的安静,婆婆一直拖着我不肯让走;这么大晚上的出去打车也不安全,回去家里又没有人照顾;打电话给妈妈,他们都在舅舅家过夜;袁姝听我带着哭腔,特义气的嚷着让表哥骑摩托车送她回来。
大半夜的袁姝赶到他家来接我;急火攻心的踢了一脚房门;屋里的人气势汹汹的开门站在门口:“最好把东西全收走,明天就去把婚离了。”离婚这俩字都拿出来用了。
“胡说什么呢你?好好的离什么婚?”
“好什么好,谁要当宝谁拿去就是!我是不要了。”
“袁毅,是真的要离婚?那你总得给个理由吧!”扯着他衣角。
他一抬手,脚没站稳,后面的他妈和袁姝还没反应过来;我就硬邦邦的倒向了地上;那劲够大的。
他妈嚷嚷着问怎么样了;肚子实在是疼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愣了一下,然后就冷漠的进了房间;他爸气得非收拾他一顿不可,可我的情况似乎不怎么乐观;慌乱中听着救护车的声音;慢慢的睡着。
病房里的人都沉默着,空气被凝结了一般;
妈妈哭丧着一张脸:“我就说出门的时候总是心里不舒服,果真就出事了;这是做的什么孽呀!”
“那臭小子已经被他爸收拾了一顿了,袁圆你就赶紧的好了,咱们再要一个!”
“廖凤珍,什么叫再要一个,就你儿子那德行,我还敢把女儿放你家里?别想了,这门亲完了。”
“……”
“你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我女儿以后跟你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是什么样的妈生什么样的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