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打开那个小锦盒,咦了一下,拿过去给江嫣看:“是个纸条。”
纸条?
江嫣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本兴趣缺缺,此时听到佩兰这样说反而坐直了身子:“拿来本宫看看。”
“主子,这……”佩兰有些为难,万一这纸条上被下了毒什么的,怎么办?
江嫣笑一笑,蒋嫔还要求她,应该不会做什么蠢事:“没事,给本宫吧。”
佩兰抿紧唇,伸手拿起那张纸条:“奴婢拿着主子看。”说着,便把纸条打开,也没看上面的内容,只展示给江嫣。
江嫣因为佩兰的动作笑了起来,却在看到纸条上的字后,慢慢敛起脸上的笑容。
那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小心李家。
李家,李雅柔。
江嫣皱眉,蒋嫔说这是她家里送来的,她肯定也是看过的,这是蒋家在提醒蒋嫔,还是想通过蒋嫔向谁示好?
是蒋嫔,选择了她?
就算是为了迁宫之事投桃报李,也不至于这般。
江嫣伸手拿过那个纸条,皱着眉仔细看了半天,还是不太明白蒋嫔的意思,看来只能下次有机会再问清楚了。
“主子,该用午膳了。”佩兰小声提醒道。
江嫣收回思绪,点了点头,又问道:“珖儿吃了吗?”
“三皇子还在写字。”
还在写字?江嫣起身:“去看看。”
到了西侧殿,江嫣看到龙蛋还挺直着小身板,跟她早上离开的时候姿势一模一样:“珖儿。”
龙蛋听到声音却头也没抬:“母妃,孩儿马上就抄完了。”
什么?一百页书,马上就抄完了?
江嫣走过去,拔出龙蛋手中的毛趣÷阁:“一直没休息?”
“母妃,”龙蛋无奈,“孩儿还没写完呢。”
“不写了,吃饭!”江嫣直接做了决定,拉着龙蛋就去用了午膳。
饭后,江嫣又跟着龙蛋来到西侧殿,看他还要拿趣÷阁,哼笑一声,直接收走了龙蛋的砚台:“不许写了,玩一会儿,然后歇午觉。”
“母妃啊……”龙蛋很是无奈,但看江嫣很坚决的样子,只好出去找旺旺完了一盏茶的时间,回来后眼巴巴看着江嫣。
江嫣指指床。
龙蛋无奈,只好去到床上,还不忘叮嘱乐南:“我只睡半个时辰,记得叫醒我。”又对江嫣道,“母妃,到时候要把砚台还给孩儿。”
江嫣一手拿着砚台,一手过去摸摸龙蛋的头:“乖。”
看着龙蛋睡着,江嫣才回到寝殿,又想起蒋嫔的那张字条,难道端木宸之前的立储风波也是蒋家的提醒?
可是,李家又要做什么呢?
【嫣嫣,别想这么多了,他端木宸带着美女旅游去了,你在家替他想这想那的,哼哼。】0039不屑道。
“他和美女怎么了?”江嫣也准备歇午觉了,却被0039一句话说的毫无睡意。
【坐船走了,距离太远,看不到。但是……上午蒋嫔那样说,你不担心。】
江嫣狠狠道:“不担心!”
【万一严嫔跟那个妍嫔似的呢,带个什么药,啧啧,听蒋嫔的描述,她应该很想……】
“别说了!”江嫣坐起身来,心里又酸又苦。
端木宸你个王八蛋,敢再让本宫失望,本宫就……阉了你!
0039忽然感觉一阵冷,半天没敢说话,最后才弱弱的说道:【有凤儿跟着,应该好些吧。】
“那对狗男女敢在我女儿面前做什么坏事,我就……”江嫣眯眼咬牙,完全忘了她嘴里的狗男完全是这个王朝的至高统治者,而那狗女,其实也算他合法的小妾了。
0039不敢再说这个,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对了,我这几天看着,汪初瑶好执着啊,每天都要跟柳夏萱说话,虽然柳夏萱都不理她。】
“她俩不是被分开看管了吗,怎么说话。”江嫣心不在焉道,又叹了口气。
【别叹气嘛。告诉你哟,那个冷宫,哈哈哈,有洞哈哈哈,汪初瑶和柳夏萱只隔了一道墙,那个洞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鼠打的,反正眯着眼看过去能看到对方,她就天天对着那个洞说话,啧啧,说的话都可感人了。】0039的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像感动的样子。
江嫣轻哼一声,也懒得问都说了什么:“你看着吧,什么时候有进展了再告诉我。”柳夏萱这种传统的古代大家小姐,会答应一个宫女的……求爱?
天方夜谭。
“对了,0039,你好好看着李雅柔,若是可以的话,也盯着李家些。”江嫣忽然想起,嘱咐了0039一句。
0039本来不太乐意,但是一想,端木宸不在宫里,它的娱乐项目也少了很多,李雅柔就李雅柔吧。
江嫣在床上坐了一会,觉得也睡不着了,准备起来去看书,却听见窗外哗啦啦的声音。
早上还出着太阳的天,这会儿竟是下了一场春雨。
江嫣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淅沥沥的小雨,渐渐的,竟有些痴了。
好雨知时节吗,下的如此是时候。
佩兰进来,就看到江嫣只着了一身寝衣对着窗外发呆,眼中都似是有水光一般,不由心底叹了口气,这皇上一走,把主子的大部分心思都带走了。
“主子,小心着凉。”佩兰拿起一件披风给江嫣披上,看江嫣还是没有说话,便道:“若是主子病了,皇上定要担心的。”
江嫣似是才回过神一般,回头看了佩兰一眼,嗔道:“他又不知道。”
佩兰又叹口气,宫中的女人,最怕错付真心,远的不说,便看当今太后,不就是一个摆在眼前的例子么?主子这般用心,若是五年后,十年后,皇上可还会像今日这般?
皇上是天子,是多少女人前仆后继的梦里人,主子便是能独宠一时,以后呢?
“主子,”佩兰思来想去,还是柔声劝道,“主子还是要多为自己和三皇子打算。”****莫测,还是权利实在。
江嫣微微诧异,随后明白的佩兰的意思,一笑,歪头问道:“可惜知易行难。”
佩兰一滞,看到江嫣戏谑的目光,想起自己的往事,也笑开:“是。”
“不说这个了,佩兰,”江嫣拉紧披风,坐在榻上,“有一事,本宫想问问你。”
“奴婢定知无不言。”佩兰赶紧道。
江嫣屈指轻扣一下桌面:“当初,你去太后宫里,是要做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