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冰层包围,踩在树干上的双脚以及搭在树枝上的双手早已被冰冻住,情急之下,两手凝聚出两团土黄色的灵力,将冰冻双手的冰层击碎,然后破冰而出,借助树干的弹力,想飞身逃离,可才刚飞出去就被一个金球攻击,无法解释闪避,结果就被金球打中,掉落下来。
“啊……”
好疼啊!
众人听到叫声,立即顺着声源跑来,围着倒坐在地上的可人儿看,都不发言,只是定定地看,呆呆地看,面无表情地看,惊讶地看。
老天,这就是第五个人吗?深山野林的居然有这等美丽的佳人,难道是天仙下凡?
何夕没见过外面的人,一下子被四个人盯着看,好不自在,还很紧张,像只害怕的小鸟,微微颤抖,楚楚可怜地将盯着她的人扫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和她身形相似的木若昕身上,缩做一团,用纯如清柔之水的声音,问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这样无任何杀伤力的声音,简直比水还柔,顿时把众人秒杀了。
搞了半天,原来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而他们却把人家围得水泄不通,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阎历横见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姑娘,收回杀力,没将她当个大人物看待,然后就像一尊高贵的石像,杵着不动。
楚清风收回所有的冰力,面无表情看着何夕,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却不发一语。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他知道一会有人会替他问这些问题。
炎烈火把何夕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又从下到上再打量一遍,然后蹲下身来和她平齐对视,还用手捏了一下她可爱的小脸蛋,觉得甚是有趣,“水灵灵的、嫩嫩的,还真好玩。”
何夕被炎烈火捏了一下脸蛋,立即把身体往后缩,不让他再捏她,但并没有尴尬,而是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美丽的双目中充满了疑惑。他为什么要捏她的脸?
木若昕把炎烈火看成是登徒浪子,一把将他推开,直接大骂,“你这个大*,连人家小妹妹的便宜也占,简直和那个林之高不相上下。”
拜托,你年纪比人家小,居然叫人家小妹妹,无语了。
“我占的是她的便宜,又不是你的便宜,你凶个什么劲啊?”炎烈火站起来,很理直气壮地反驳,嘴上虽然这样吵,但实则并没有和木若昕计较。他是个男人,要大度一些,不跟这些小女人一般见识。
“我不管你想占谁的便宜,总之就是不能在我面前占,要是被我看见,我见一次揍你一次。”
“哼。”他要是怕被她揍才怪呢!
何夕在地上坐了半天,把眼前的四个人看了一遍又一遍,但只听到木若昕和炎烈火吵,更头大的是,她居然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于是慢慢站起身来,纯真问道:“什么是占便宜啊?”
“……”一个问题,把众人更秒杀了。
难不成这小姑娘是个白痴?
同为女孩,这里也只有木若昕合适开口询问事宜,“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叫何夕,是镇龙山庄第二十代守护者。我从小就在这里了啊。”何夕单纯无邪,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镇龙山庄第二十代守护者。”妈妈咪啊,这来历也太玄了吧。
“嗯,我是镇龙山庄的第二十代守护者,所以我从小就没离开过这里,姥姥也不让我离开。对了,你们千万不要再往前了,否则会有危险的,赶紧快离开吧。顺着光线强的地方就能走出树林了。”
“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要去镇龙山庄,不会轻易离开。何姑娘,若是能行个方便,且让我们进镇龙山庄一趟,我向你保证,绝不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破坏这里的一花一草、一砖一瓦。”因为何夕的单纯和善良,木若昕也不好意思再欺骗她,直接说明来意,请她出手相助。
何夕很是为难,满脸愁色,无奈说道:“不行的,你们已经闯进了镇龙山庄的封地,若再不离开,后果会很严重,你们都会死在这里的。再往前一点,你们就会进入毒地,那里到处都布满毒气,每一个地方的毒气都不同,一旦吸入毒气,你们就会毒发身亡,即使是我也没有去过毒地,那里的毒实在是太厉害了。”
“毒地。我不怕毒,只要有我在,他们都不会被毒死。”
“你不怕毒,为什么?”
“天生的吧。何姑娘,如果我们一定要去镇龙山庄,你会怎么对付我们?”木若昕还是问得那么直接,很快就已经摸透何夕的性子,毫无防人之心、单纯又不懂世事。
“我……”何夕又露出了为难之色,低着头不语,在心里暗想。如果他们还是要去镇龙山庄,那她就得杀了他们,可是她不想杀人,而且也没杀过人。天地万物都是有生命的,一旦被杀死就会消失不见,消亡于天地间,那是一种令人伤心难过的事,她不想做。
木若昕清灵一笑,俏皮说道:“好了,你别再为难了,这镇龙山庄我们还是会去,我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
“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到了黄河就会心死吗?怎么说的话,黄河应该是很可怕很可怕又很厉害很厉害。”
“噗……”炎烈火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不行了,我不行了,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可爱之人,哈哈……”
“可爱,是在说我吗?姥姥说‘可爱’是一个夸赞的词,所以说你是在夸我,谢谢你哦。”何夕还真以为炎烈火是在夸她,真诚地向他道谢,还送他一句夸赞,“其实你也很可爱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过红头发的人呢!”
这夸赞的话一出,炎烈火笑不出来了,面部表情全部瘫痪,轮到木若昕大笑,“哈哈……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可爱之人啊,哈哈……”
“哼。”炎烈火白了木若昕一眼,摆了个酷姿势,不理她。他堂堂火炎宫的少宫主,居然被人说成可爱,太侮辱人了。
好吧,看在这个何夕不是有意的份上,再看在她纯真无邪的份上,他原谅她。
何夕不太懂,但还是看得出来炎烈火在生气,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带着歉意询问:“对不起,是不是我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你……”
“看来你真的生气了,那以后我不说你可爱了,你别生我的气,好吗?姥姥生我的气的时候,我会很难过很难过,心里很不好受。所以我不希望别人生我的气。如果我说错什么或者做错什么,你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一定改,真的,我会改的。”
炎烈火真是败给了何夕的单纯和白痴,就算再不想发言也得说:“我没生气。”
“真的,你没生气吗?”何夕兴奋问道。
“真的。”
“那你笑一个给我看看,我就相信你不生气了。”
“你……”这是要把他逼疯的节奏。
“看吧,我就知道你还在生气。”何夕苦着一张脸,还真为这点小事难过去了。她从小没见过什么人,好希望能有更多的朋友,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四个人,还没跟他们交上朋友就把其中一个惹生气了,看来她一定是做错了什么。
炎烈火很受伤,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强颜欢笑道:“我现在笑了,你该相信了吧?”
奇怪,他干嘛要讨好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啊?
“笑得好丑,好假,一定是逼出来的。”
“何夕姑娘,我真是败给你了。”他以为木若昕是世上最难缠的女人,想不到眼前这个更加极品。他最近走的都是什么霉运啊,尽是遇到这种不太正常的女人。
“我又没有跟你过招,你怎么就败给我了呢?姥姥说我武功修为低,出到外面根本打不过几个人,看你的样子应该蛮厉害的,如果真要过招,败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炎烈火真的快要被搞疯了,搞不定这个单纯过头的女人,只好让木若昕出马,“木大小姐,你来吧。”
“炎少宫主,你这是请我做事吗?”木若昕又开始精算某些生财之事。
“对,我请你跟这位何夕姑娘把话说清楚。”
“既然是炎少宫主请我,那价格好商量。你的银票都是五万两一张,我想少收一点都难,那就五万两吧。马上付钱,我马上提你摆平眼前所有的问题。”
“你……”炎烈火把心里的闷气吞下去,拿出一张银票给木若昕,“给你,你这个满脑子都是钱的女人。”
“有钱好办事。”木若昕再不管炎烈火怎么说她,收好银票,拍了拍腰包,满意极了。又赚到五万两,不错不错。
阎历横什么都没说,无论何夕有多么的尤物,他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还在木若昕身上,心里、眼里只有她。她是他认定的人,于他心中,无人可取代她,就算有再美、再好的女人出现,他也不会改变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