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明被老头儿赶跑,其实也不是很在意他说的话,毕竟是相信科学的年轻人嘛,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封建迷信迫害了呢。不过要说一点也没感觉那是不可能的,平时听见别人说遇见江湖骗子大多是被告知有凶兆或者财运、桃花运,为啥自己只是问了一句话就被确诊为“人格分裂”?
这也就罢了,臭老头居然诅咒自己活不到五十岁!靠,难道哥长得很挫?尺明到了楼下还在忿忿地想着,抬头看看黢黑的楼道里烧了的老白炽灯。
尺明越想越生气,不多时却开始YY起这个江湖骗子来,不是看上他了,而是在想,要是这个糟老头有个像西施啦貂蝉啦之类的女儿,将之许配给自己的话,那就勉为其难的认了他这个糟老头做丈人罢。
尺明一边爬楼梯一边露出十分YD的笑容,但是却没注意还有一阶楼梯自己没看见——“啪!”“草?!摔死老子了!”尺明呲牙咧嘴地揉着膝盖踉跄着爬起来,掏出手机调到照明上,右手开始在自己紧紧地紧身裤兜里摸索,,,“诶?咋没有咧?难道在屁屁兜里?”尺明背过手摸了摸右屁股,又摸了摸左屁股,可还是没有啊?
尺明不甘心地又重新摸了摸,还是木有!难道在内裤兜里?!尺明瞬间就打消了这个猜想,小尺明表示钥匙没来它这里做客。尺明摸了半天没找到钥匙,想要到下面找找,一看手机,居然都九点半了,他可是不敢在晚上在这小区里转悠的。
楼道里黑咕隆咚,安静的如同一座千年古墓,阴森无比。这是个七十年代的小区,小区里原住居民早已经搬走了,剩下的旧房子就低价租给外来打工人员,一年的房租不过才一千出头。不过老话说得好啊:一分钱一分货,尺明一家刚住进这破房时,夏天漏雨冬天结冰,白天停水晚上断电,好不容易换了整套的水暖水管电线,居然要拆迁了,,,
这要是真拆了,那自家这一套东西可都作废了,为此,尺明的父母几乎每天都在唉声叹气,尺明一开始于心不忍,后来就慢慢习惯了,想着以后打工挣钱再给老爹老娘租一套像样点的房子,好让他二老省省心。结果,自己连工作都没找到,却出了这么档子事。
尺明捏着手机照着脚下的路,一阶一阶地往下走,自己家在六楼,也是顶楼,万一钥匙是在自己爬楼时从裤兜里掉出来的,那顺着楼梯找肯定能找到。不过既然钥匙掉了自己却没听到,那很有可能是从楼梯边落下去了,可能在一楼楼梯口附近。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嘎嘎咔”的脆响,就像是,就像是,,扭断颈椎一样的声音,
尺明自诩胆大过人,可现在却是满身冷汗,心脏“砰砰”作响,越是不想让它出声声音却越来越大,跳的越来越快,尺明急忙转身跑回六楼,轻车熟路的撞开自家的门,“啪”地关上,急急忙忙拉开屋里的灯,放下手机,转身跑进自己屋里把那个两米高的旧大衣柜拖过来,死死地顶住门。
门上原有的锁、插销什么的早就已经破旧不堪,尺明也曾不止一次的撞门而入,这些东西根本就形同虚设。挡好之后为了保险起见,尺明把客厅里的大实木茶几也搬了过来,这下尺明差不多放心了.
关掉灯,拿着手机走进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打开手机看了看小说,又想起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孩儿,心中顿时又是一阵痛苦。
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了床边上,没人给自己盖被子,也没人担心自己会不会着凉,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苦涩。
把手机充上电,铺好被子,去趟卫生间,捏着垂头丧气的兄弟嘘嘘,尽兴之时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窗外,恩,红色的霾,,,,嗯?!等等!红色的?
尺明顿时感到无比荒谬,自己肯定是这几天看动作片看的肾虚了,怎么可能是红色的霾?把小尺明送回它的小床,提提裤子,打了点冷水,要洗洗脸,却突然发现水龙头里流出来的不再是清澈的自来水,而是颜色略浅于血液的液体,粘粘稠稠,流了出来。
尺明呆呆地盯着脸盆里的“水”,鼻子却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太浓了,又腥又甜,就像是在血液里加了几十倍的白砂糖一样,散发出来的味道,并不是单纯的香甜,也不是让人恶心的腥臭,是一种让人,,无法自拔,迷失自我的味道。
太甜了,尺明已经无法忍受了,他端起脸盆猛喝一口,甜的几乎要渗入灵魂,无法自拔正在享受时,尺明突然感觉自己要晕倒,警惕立马大涨,猛地关上水龙头,打开窗户,狠狠地把脸盆扔了下去,关窗户时却闻到空气中也有这液体中的味道,似乎是那红雾的味道,但相较于那液体来说,这香味无疑是太淡了。
尺明不知不觉地躺在了地上,眼睛不知何时已经慢慢变得血红,但他的神情却是无比的放松,突然之间他浑身变得血红,满脸的亢奋,猛地站起来,这时才注意到,小尺明居然高唱凯歌闹独立了,尺明挺着自己胯下的“伟大”不受控制地疯狂地砸着房间里的一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