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许多年以前,有一首国语歌的歌词是这么唱的:“爱要越挫越勇,爱要肯定执着!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想爱就别怕伤痛……”这句话,用在张必闻同志身上特适合,他真的不怕伤痛。
张必闻,别小看这三个字,人家这名字也是内涵满满。
曾经有个吃饱没事干的历史老师,在茶余饭后时曾用调侃的姿态解释过这名字的真谛,原话是这样说的:“人家亮哥的追求是‘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咋老张比亮哥的追求可高多了,必闻!不闻不足以三分天下。”
同学们封给他的绰号也是五花八门。
有老张、老鞭、教鞭张、鞭神、鞭魔……一言难尽,总而言之就是神鞭在手,天下我有,神挡鞭神,魔挡鞭魔。
所以,被柳叶飞气得喷血三升,那完全是个意外。
为了登上爱情的码头、为了闻达于诸侯,躺家里休息两天之后,我们的老张同志又一次扛上那条标志性的教鞭,雄纠纠气昂昂地踏上了战场。
周一,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也是一决生死的大日子。
张必闻一大早就来到了学校,额头上扎着励志的红布条,并任性地在上面写了“必胜”两个字,整个一班的全体老师,全站在他身后助威。
他们在考场前拉了一横幅。
横幅上醒目地写着“作弊不惜,除名有你!”八个大字,这话明显是故意写给一班的同学们看的,意思就是说,今天你们这班学渣今天要是敢玩花样,就算是傻大白也保不住你们学籍!
不管一班开了什么样的教学外卦,由始至终,张必闻压根就不信“柳大白”能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把一班不学无术的学渣训练成能够逆袭一的极品学霸!除非他们在考场上作弊,否则绝对不可能发生那种奇迹。
所以,为了防止一作弊,他也是拼了。
亲自掏腰包制作了这条杀气十足的横幅不说,还把这条横幅拉在一班的教室门口,并派了几个不用监考的老师在窗外巡视,一旦发现作弊情况,绝不心慈手软,就三个字——杀无赦!
面对这种挑衅,柳叶飞淡定地站在讲台上,叼着烟对班上同学们讲:“敌军的嚣张气焰你们都看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都明白没?”
全班异口同声地回道:“****丫的!”
虽然只有短短四个字,用气壮山河来形象也一点都不为过,毕竟四五十号人呢,难得这么同仇敌忾地站在同一战线上。
柳叶飞满意地翘起大拇指,又道:“记住两条就行:第一、千万别抄,你们要知道,不管你们的小动作有多隐蔽,绝逼逃过来老张的法眼。第二、记住我的承诺,只要你们在这次考试中拿下一班,神武学院一日游的事包我身上。”
“班班,你去准备船票吧,信我,这事跑不了。”
高川兴奋道,全班跟着一起兴奋,比出胜利的V字手。
柳叶飞愉悦地点了点头,用V字手回应之后,转身离开了教室。很快,铃声响了,监考老师进来发卷,第一堂考的就是语文。
柳叶飞暂时没有监考任务,回到办公室沏了杯茶。
教导主任王政敏走了过来,紧张兮兮地问:“大白老师,有胜算吗?”
“那是必需的。”柳叶飞边喝茶边道:“昨天我让我的私人小助教摸底测试了一次,她说还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悲催。”
“那就好那就好,不怕跟你说实话,昨晚我紧张得一晚没睡着。”
“嘿嘿,放心吧,拖不了你的后腿。”
柳叶飞很清楚,学校的副校长职位一直虚位以待,这些年,王政敏跟德育主任之所以水火不融,也是为了那个位置,谁都想往上走一步。
过去那段日子,德育主任一直占有微弱的优势。
因为张必德是他亲自带出来的优秀老师,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他的领导能力。
而身为教导主任的王政敏,则一直被一班拖着后腿。之前,招来的班主任不管是什么资历、什么实力,毫无例外的,来几个走几个!把她给愁得每天都处于大姨妈来临时的暴走状态,逮谁训谁。
可以这么讲,今天这一考,极有可能决定她明天的职位。
柳叶飞嬉笑道:“王主任,如果这帮能你证了道,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点甜头尝尝?”
“都是自己人,不说两家话。”王政敏左右一瞧,没见有闲杂人等在场,便拖着椅子坐了下来,坦率地说:“大白老师,我知道你的意思,等趟过月考这一关,我帮你约王晴,准成。”
“嘿嘿,事是这个事儿,但不急着约。”柳叶飞试探性地问:“我听说以前王晴老师发生车祸时,是你在现场救了她,对吧?”
“没错,当时撞得可惨了,就在咱学校门口,一大摊血。”王政敏双手环圆一比划,蓦然觉得这圈太小了,又扩大了一点,心有余悸地说:“这么大一摊血,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还好我也是心理素质过硬,赶紧拨了个120。”
“你可真是她的贵人。”
“可不是嘛,她自己也经常这么说,挺记恩的一个好姑娘。常说要是没有遇到我,她早就……今天哪能在档案室归整档案。”
“现在你们走得那么近,那你知不知道她平时喜欢跟些什么人来往?”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王政敏摇着头,笃定地说:“她的朋友圈小得很,就我们学校几个老师,没别的人。而且,她那人也不太喜欢社交,平时下班后一般都待在教工宿舍,连逛街都很少,从没见她跟我们不认识的陌生人接触过。”
这个答案,令柳叶飞颇感意外。
王政敏见柳叶飞沉思不语,又道:“大白老师,你就放心吧,以你的条件,哪个女孩能抗拒得了?回头我再帮你开导开导她,很快就可以水到渠成。”
柳叶飞恍然回神,笑道:“王主任,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都是自己人,不说两家客气话。”王政敏起身道:“我去考场转转,先失赔了。”
“嗯。”
王政敏走后,柳叶飞把腿翘到了办公桌上,又叼着烟沉思起来:“她到底是敌是友?”从理论上来分析,这么费尽心机来接近自己的人,肯定是有目的。
寻思好一阵,柳叶飞两条眉毛都拧成了麻花,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