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点钟的样子,尹嘉瑞看下时间准备开车出去上班,左顾右盼却不见贺岚馨半个影子,可按往常规矩早应该到处跑了呀?她心生警惕顿觉有些不太对劲儿,坐几秒钟忍不住下车来,站在草坪对着厨房喊阿芳,希望阿芳立马抽空帮她到房间里看看,免得又闹出个什么意外。
前面,贺岚馨服药自杀的事,还在她脑海不存有过忘记。
但喊了几声,始终不见阿芳出来应答,她才恍然想起阿芳刚跑去菜市场了。
没办法,她只得自己回房间查看,一路寻思着都关好几天了,从理论上讲已经惩罚过贺岚馨,该让不听话的贺岚馨汲取教训重新正常生活,不然物极必反,弄不好反而达不到预期想要的效果,那岂不是前功尽弃枉费工夫了吗?做任何事情先务必懂得掌握火候……
日常生活之中,她还算是个明白人,还能严格管控她既有想法,及贺康提出的意见。她想贺岚馨出国念书的申请已经递上去,凭流程惯例不要多久便会批下来;她想贺岚馨在丹顶鹤也没几天时间可呆了,杜绝出门,杜绝与外联系,这种高压手段是否显得太过于草木皆兵了呢?
扪心自问,她觉得她对贺岚馨有些过了,她担心贺岚馨又想不开,又会做傻事情。
在她刚萌生的观点看起来,几天时间就算贺岚馨与严冬不顾反对要交往,也没必要小题大作好害怕,往后的日子两人相隔十万八千里,条件不允许彼此继续走动,最后结果岂不是不了了之。
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她丢掉几天来的苦恼,立马变得是心思敞亮。她先插好故意拔掉的网线,再回自己卧室拿出贺岚馨的手机,一转身又快步走到贺岚馨睡觉的房间门口。
门关着,敲敲没有反应,她不再客气,一扭门把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视线里,她见贺岚馨侧姿熟睡着,手抱住仰着睡的严冬,大半个身子几乎全部裸露在被子的外面,白嫩肌肤向四周泛着美的光泽。
一时间里,不敢相信看到的画面,她以为眼花,揉揉,再看,完全没错,贺岚馨手抱严冬,睡得香。
“怎的会这样子呢?”她不由得要在心底下询问,可回答她的却是大脑里热血上涌,一阵子天旋地转。她站不稳头晕气喘吁吁,赶忙用手扶住旁边墙壁,“你们……你们两个好大胆子……”
这时,严冬已经醒来,迷迷糊糊中听到可怕的怒吼声,一睁开眼立马看见尹嘉瑞靠着墙壁蹲了下去。他不明所以意识到尹嘉瑞出了事情,一蹦从床铺上快速坐起来,推下贺岚馨喊:“快醒醒,你妈晕倒了。”
嘴里话音刚落下,他顾不及看贺岚馨有没醒来,跳下床铺几大步过去抱起面色发紫的尹嘉瑞,转身放到客厅沙发。他拿手指头掐住尹嘉瑞人中,利用过去所熟知的技巧进行施救。
贺岚馨后面惊慌失措的跑出来,“严冬,我妈到底是怎么了吗?无缘无故从没晕过呀?”
扭头看下贺岚馨既焦急又不解的苦闷样子,严冬报以宽慰的笑轻声说:“不碍事,你妈属于肝火上升引起心功能下降导致大脑供血不足晕的,你不必在此过于担心,施救得当很快会醒来。”
紧靠沙发蹲下身去,贺岚馨偏着头听过解释,稍安些心,一手撑住尹嘉瑞喃喃低语,“妈,你今天怎么搞的想起要吓唬我呢!我胆子从来都不大嘛!快醒好不?”
也许是贺岚馨的真诚感动老天爷,也许是严冬的施救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很快的,尹嘉瑞苏醒过来,她除开极度疲惫以外,浑身乏力坐着仍不愿动。她喘息半天睁开眼睛,还未搞清楚此时此刻身处何地,两个耳朵隐隐约约就听到拍手欢叫的兴奋声,“醒了,我妈醒了……”
像隔世传来的久违声音,她听着耳熟,也特别的喜欢。于是,她转动两个眼眸子向声音望过去,一下看到贺岚馨没穿衣服,那光洁嫩白的肌肤,那可以哺育新生命的乳房,很像她曾经的自己。她恍惚中想伸手去摸下,但努力半天没手似的摸不着,总是摸不着。
最终,她不得不遗憾的放弃,随即思维有了些恢复,发现身前有座像大山耸立的严冬。顿时,她晕倒前的画面浮现出来,唤醒记忆里的新仇旧恨,一阵子吼:“贺岚馨,你真没样子,啥不穿和严冬干了些什么?”
声音不算大,听在贺岚馨耳朵里犹如五雷轰顶,她下意识的看自己,真没穿衣服。她的俏脸瞬间羞红,她捂住胸脯扭头往睡觉房间里跑,我刚才是怎么搞起的会忘了穿衣服呢?今天真倒霉。
静站着的严冬,忍不住要提醒,“瑞姨,您刚晕过的,心平气和不宜动怒。”
双目如剑出鞘死死盯住严冬的人,尹嘉瑞似乎彻底缓过来,虽没出声,却比用嘴说话更具杀伤力。
看在眼里不存畏惧,严冬内心固执的认为,没犯过错没啥好怕好迁就尹嘉瑞的。只不过,他站着,他没再想开口说话,因他觉得与尹嘉瑞之间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相互沉默,大约持续将近两分钟时间。
到最后,还是尹嘉瑞首先开了金口,“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不管你提啥苛刻条件,你只要肯答应从此以后远离贺岚馨的人,我都可以不含糊满足你的要求,怎么样呢?”
想到最近急需大笔钱,想到眼前许多看不见的麻烦,想到异乡的酸甜苦辣,想到……
一时间像雷鸣闪电划过去,严冬想到了很多很多,但他没提任何条件,因他觉得真正宝贵的东西无法用钱衡量。他笑着说:“瑞姨,不好意思,我脑子里还没条件可提,今后要不要远离贺岚馨,目前真的不好说,搞不好等几天以后,两者间的关系反而会变得更加紧密。”
确实是没有说错,他昨晚与贺岚馨经历过彻夜的反复磋商,准备开工厂,名字都已经想好,叫佳绩公司,与眼目前广达公司的业务展开竞争。贺岚馨拿房产证贷款,他负责经营,亏了他赔,赚了对半分红。
显然,尹嘉瑞理解错误,她气得不得了,即使不理解错也枉然。她始终不认可严冬,她凶,“不识相,哪由我来先告诉你吧!不管你与贺岚馨曾经都做了些什么?又有多么的不舍,你看下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不但不配贺岚馨,还给不了贺岚馨想要的幸福,明白吗?”
严冬听得有些不悦,但他没有立马用言语反驳。
尹嘉瑞不客气,她立马撵人,“你自己走吧!今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的人。”
知道尹嘉瑞的身体已没了大碍,严冬听了尹嘉瑞的话,他转身就走,不过没忘记留下句,“瑞姨,你不要把我看得太低哦,按照我的想法,不出几年就能达到你父亲创业的风采,你女儿真要嫁给我是你女儿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