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画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竟就站在江软软身后发出邪恶至极的阴笑。
而此时寒沉搭在宋时年架起的人梯上,伸手够到开在礼堂顶端的唯一一扇窗。
怎么办?
她必须要想办法吸引律画的注意,让他们两找到出口,只有这样他们三个人才有生存的可能。
就在这时,律画嘴角发出几声古怪的笑,歪歪扭扭地朝江软软抓来。
电光火石之间,江软软大喊了一声:“二哥!”
神志不清的律画听见这个称呼后,竟神奇地停下脚步,眼中流露出迷茫之情,双眸迷离,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安静了一秒,这一秒钟他仿佛陷入沉思,又好像回忆起什么美好的事,脸上带着纯真无邪的笑容。
这个笑和平时他伪装出来的假笑完全不一样,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假笑时的律画身上总是带着耐人寻味的怪异,而此刻思绪不清的他,笑起来如此轻松,不带有任何包袱和伪装的色彩。
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是江软软在律画身上见过的,最贴近他本来面目的笑。
寒沉和宋时年听见这个称呼后身躯一震,但两人十分默契地没有回头。
因为怕一回头,担心她紧张她,手上的事情功亏一篑。不但救不了她,反而还让三人同时陷入绝境。
“二哥!你欠我的彩虹糖什么时候还啊?”江软软笑吟吟地伸出手,掌心朝上问律画讨要东西。
寒沉给的资料里,有极少地介绍过兄妹两的事,虽然江软软当时一目十行地快去过了一遍。
但好在记住了最关键的词。
彩虹糖。
律画整个人都怔住了,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江软软,嘴巴里发出原本属于他的声音:“艾……艾?”
“是我呀二哥,你今天怎么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戏精大师江软软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嘟着嘴摇晃身子,像极了生气需要人哄的小妹妹。
看见这一幕,律画放下要掐江软软的手,用他沾满鲜血的手抚上江软软的脸庞。
拉着她的手又哭又笑,像失而复得一件珍藏多年的宝贝:“艾艾乖,哥哥这就带你回家。”
他的声音平静中透着颤抖,仿佛生怕大声一点,就会把瘦的像纸片人一样的妹妹吹跑似的。
画面很和谐,基本已经算是控制住了律画,江软软稍稍松了一口气,朝马上就要爬上通风口的二人比了个耶的手势。
结果就坏事了。
因为转身来看江软软时扭动的弧度过大,宋时年竟然从他站的椅子上四仰八叉地摔了下来!
声音不要太大,落地姿势不要太难看。
啧!
江软软扯出一个同情的弧度,心疼宋时年一秒钟。
马上,走的好好的律画,因为身后的动静太大而机械式地转头。
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揉腰的宋时年,然后抬起头,目光盯在一只手已经攀上通风口的寒沉问。
“这个野男人是谁?”
野!男!人!
江软软风中凌乱惹。
第一个敢说寒太子是野男人的男人,我敬你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