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色的毒蜂叫‘烈焰蜂’,具有相当强烈的领地意识,看到有陌生人侵入,它们就会像烈焰一般飞扑过去,阿荷与树羽两人明显还没有意识到这点,看到它们离自己越来越近,才知道自己危在旦夕。
“树羽,快使用你的‘吸虫喷射器’!快!”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烈焰峰’,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现在唯有一试。他开启机器的按钮,那些毒蜂马上像尘埃一样被吸到机器里面,但是机器的容量有限,‘烈焰蜂’却好像没完没了地飞扑过来,这样不是办法啊。
“阿荷,我的机器支撑不了多久,你快想想别的办法,用你的符咒!”阿荷急得已经不知道要使用什么符咒才好,哦,对了,不是有火符吗?上次把草鬼婆他们吓得不轻,这次应该也能奏效。
没想到,这火符对‘烈焰蜂’不仅起不了半点作用,而且毒蜂们似乎变得更加凶猛,数量也越来越多。“这毒蜂根本不怕火烧啊!惨了,惨了,我们不会这么倒霉成为他们的晚餐吧!被这么多毒蜂一人蛰一口简直是这世上最残忍的死法了。”
“阿荷,你快逃命吧!我还可以支撑一会儿。”
“不行,大家要逃一起逃,我不会丢下你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你先走!你快走吧,马上容量就要满了,再不走,你我都要葬身在这里,你再不走就是给毒蜂加餐!”树羽声嘶力竭,用尽最后一格容量。
树羽被红雾掩盖,眼看他就要成为毒蜂的盘中餐,阿荷心里燃起一股莫名的愤怒。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树羽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唯有放手一搏,结合之前学习的《祝由金经》,引入元气,打开身体里面的六道经脉,分别是手三阳经,足三阳经,运用《玄女天书》里面的四气调神大法,将体内毒素排出,冲破手少阳三焦经,六指发力使出六阳之火。
顿时,火光冲天,一片红雾变成了一团团黑烟,散发着阵阵烧焦的气味,树羽在焦土中爬了起来,看见自己毫发无损,而阿荷由于损耗精力过多,昏倒在地上。树羽踏在烧焦的毒蜂尸体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抱起阿荷朝山下走去。在山峰上,一个身披黑袍的家伙注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脸上飘过一丝不屑与冷漠。
经过夸家寨寨主夸瓦拉多的一家悉心照料,阿荷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元气已经基本恢复,树羽刚从辰州符武馆回来,看到阿荷活蹦乱跳的样子,他也放心了。
苗老司早就从茶庄回来了,问到树羽此事发生的经过,他着实大吃一惊,没想到阿荷这个资质普通的女孩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看来,上天选了她为玄女就有其道理。他进屋让阿荷坐下,点了一下她身上的穴道,封住了她的三阳经,问及这么做的原因时,陈叔叔只说天机不可泄露,这让他俩百思不得其解。
苗老司从袋子里掏出一颗闪着金光的种子,放在阿荷的掌心,当阿荷正瞪大着眼睛想拿起来一看究竟时,种子已化作一颗棕色的黑痣融入肉中。
阿荷惊讶地大呼,“这……这是怎么回事?陈叔叔,你快看!”对方一副淡然的模样,“你到时候就明白了。”
为什么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干嘛老是故作高深吊人胃口?到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阿荷一肚子的疑问,心想你不说还不准我找别人问么,说不定黎姐就知道。树羽知道父亲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既然他不愿意说,就唯有静观其变了。
晚上,寨子里为他们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祝晚会,感谢他们决解了应龙河水源的问题。
寨子里的人们都盛装出席,换下平日里的便装,穿上手工缝绣的民族服装,妇女们戴上一身的银质首饰,有银帽、耳环、项圈、手镯、戒指等等,整齐地站在寨子前等候树羽他们出席。
他们一出现,就像是明星一般,受到大家的热情款待。村民们先是捧上牛角酒递给他们俩喝,然后又是对歌,再然后几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将彩蛋挂在他们的胸前,祝福他们吉祥如意。
阿荷喝到这香醇甘甜的美酒,根本停不下来,捧着牛角一只又一只地喝个不停,树羽立刻上前阻止,不然,阿荷又要在村民面前出洋相了。他们被邀请到长桌宴上,听说这是过年才有的宴席,姑娘们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阿荷顾不上看漂亮妹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光是饮品的就有几十种,有虫茶、万花茶、油茶汤、黄金茶、云雾茶、龙虾花茶、桃花酒、桂花酒等等,主食那更是丰富,有开胃香辣的酸汤鱼、风味独特的辣椒骨、野蕨菜炒腊肉、板栗炖鸡、血****等等,阿荷边走边吃,根本顾不上与别人交际应酬,陶醉在美食的天堂之中。
吃完主食,勤劳的苗族妇女又端上一碗碗一叠叠甜食,有豆腐花,油炸粑粑,各式各样的糯米做成的糕点,阿荷最喜欢吃糯米糕了,无论是红豆馅的,还是艾草汁揉成的,还是芝麻馅的,她唯糯米是从,今天吃得太满足了,到最后连喝水都能塞牙缝。
树羽被一群年轻姑娘围绕,她们都争先恐后地要给树羽敬酒,陈叔叔看不下去,吃完饭独自一人找寨主聊天去了。阿荷吃得饱饱得,看到一群美女围绕到树羽身边,自然是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她来到他们面前,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替树羽挡酒,感觉整个肚皮都快要炸开了。
姑娘们觉得没劲就纷纷散去,阿荷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对树羽说,“你看,都是你害的!”
“我?”树羽觉得好笑,忍俊不禁,“你难道想要我负责吗?我可以考虑一下。哈哈哈”
“你!陈树羽,你太过分了,想占我便宜……”两个人追逐着,打打闹闹,被在场的一些爱慕陈树羽的姑娘看在眼里,恨不得用眼神杀了这个外来的女子。
第二日,辰州符举行武馆弟子招募,不少村民闻风前来报名,报名的人群从武馆门前排到了溧水河的下游。
两个村民因为排队的先后顺序在队伍里面吵了起来,“我昨晚就来占位置了,这里放着我的凳子,你没长眼睛吗?”一个穿着黄棉袄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男孩。
“我不管,这里没人我就可以来!”另一个穿着白色棉衣的三十岁上下的妇女拖着一个六岁左右留着鼻涕的小男孩。
“你不管?你这样没家教,你的小孩能学好吗?没家教的小孩,放在哪里都没用!你孩子进了辰州符也是浪费学位!!”穿着黄棉袄的中年妇女开始人身攻击。
“你……你胡说!你们就没人管管吗?这泼妇居然骂我的孩子,真是缺德啊!”年轻的妇人被骂感到委屈,哭着恳求其他村民能帮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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