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医院,上好药,回到他家附近的咔吧里,点了两杯咖啡和一杯果汁。
贱贱瞪着那吸管,有心无力的耷拉着脑门。舌头舔了舔,就舔到一丝丝甜味。
聂晓羽见贱贱如此可怜,好心给他掀了盖头,跟服务员要了个餐盘后,把果汁倒进餐盘里让它舔。
“这小白狗好可爱哦!”
“是嘛,呵呵,它叫贱贱!”
“剑剑?真是个威风的名字!”
贱贱一听,得意的笑了起来。
殊不知,此贱非彼剑,沈佳妮懒得解释。
聂晓羽贴着贱贱,揉着它脖子,“剑剑长得可真像狼,瞧它面相,比一般的狗凶很多呢!”
“呵,只是面相凶了点,它很温驯很听话的!”沈佳妮吸了口咖啡,歪头问,“今天怎么没上学?”
“我……”
“你逃课了?”
“我昨天和人打架后,我就去哥那儿了。”
“什么?那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坐在那儿?”
“嗯!”
“你这个傻孩子,姐不是把地址给你了么?有什么事,你怎么不来找我呢?”
聂晓羽嘟囔说,“我哥入葬那天,姐你哭得比我还伤心。”
沈佳妮一想起这事,她眼睛就红了。泪水控制不住的决堤。
“看吧。你又伤心了!我要是去了你那儿,得不到你的安慰,我还得反过来安慰你!”
沈佳妮用力吸了吸鼻子,坚强起来,“那我不哭了。”
她可是答应过聂云昇的,要好好照顾他弟弟。她要是一直这样软弱,她还怎么照顾他?
“小羽,你搬来我家住吧,反正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怪冷清的。你快高考了吧?还两个月,你得用心复习才行呐!”
聂晓羽低头说,“我感觉人生瞬间失去了动力一样。我都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拼搏念书是为了什么!”
沈佳妮板着脸说,“我不也没了爸妈,没了亲人?我不也照样活的滋滋润润的?亲人没了一个,你还可以再找,总有一个会让你有动力继续拼搏下去的呀!”
聂晓羽一听,忙问,“姐?你男人呢?哥不是说你快要结婚了么?”
沈佳妮低头,“我被他抛弃了!”
“啊?怎么可能?哥说你们俩是绝对不会分开的呀!他要是把你抛弃了,那我哥之前忍耐失恋的痛苦,不是没意义了?”
沈佳妮摇摇头,“别说了!我不想提他!”
聂晓羽气愤极了,一拍桌,说道,“姐,那个负心汉,你不要搭理他。回头等我长大了,我来娶你!”
“啊?”沈佳妮呆了一下。
“姐,我也快二十岁了啊!我们俩也不过相差八年而已!你只要再等我四年,等我大学毕业,我一找到工作,我就娶你好不好?”
沈佳妮破涕为笑,“你这傻瓜。怎么跟你哥一样的傻?你们何必为了恩情非要玩以身相许这种戏码?”
“滴水之恩自然是要涌泉相报的。这是我哥从小教育我的品德!”
“哟!品德呀——不错不错!有什么样的哥哥,就会有什么样的弟弟,一转身,哥哥是什么样的下场,他弟弟也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啧啧,看在你哥和我同事一场的份上,我也给你份白色礼金吧!”
沈佳妮身后的鸭子叫,引来整个咔吧的瞩目。她拧眉回头,看见身后一名男子,怀里搂着两个女生,嘴角翘得特邪气。
哐——
聂晓羽直挺挺的站起身,恼道,“你在我哥坟前闹过,我忍了你一回,昨天又来我面前奚落我,今天怎么还敢这样说话?你存心和我作对是不是?”
“切,我不是跟你说过么,老子日后每见你一回,都要说上一遭。有本事你杀了我呀!嘿嘿嘿,不是我瞎说,你打都打不过我,还巴望你有这能耐杀我?你呀,和你哥一样,都是个软蛋!大!软!蛋!哈哈哈!他活该被车撞死!”
聂晓羽捏住拳头就想冲上去,沈佳妮横身一挡,手一挥,说了句,“贱贱!咬他!”
“啊呜——”
某贱华丽一扑。
“呀——”那男人身旁的两个美女吓得跳开一大步。
男人两条胳膊被贱贱一爪子死死钉在地上,那只血盆大口,就在他眼前一公分处,口水嘀嗒嘀嗒的往他脸上流。
“这狗!等等!这不是狗!这是狼吗?”
“狼?狼狼?啊,救命——”
“救命啊——”
女人们疯狂尖叫,一个跑了,一个软倒在地上打电话叫警察。
沈佳妮冷冰冰的站在男人头顶处,冷眼腻着他,说,“来,再说几句惹毛我的话。”
“你!你你!”
“说吧,赶紧说。本小姐心情已经糟透了,再刺激我一下,我立马就能让贱贱把你给咬死。”
“……”狼口下,他哪还有骨气乱说话?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他们掏出枪支,对着贱贱大肆吼,“走开!”
沈佳妮手一摊,“贱贱回来!”
某贱倏地一下躲进沈佳妮怀里。
沈佳妮抱着狼崽,警察们也不敢拿枪再对着它。
地上的男人刷地跳起来说话,“快!快把他们全抓起来!老子今天非把他们告到倾家荡产不可!”
某个警察走到沈佳妮面前说,“小姐,这狗是你的吧?如果是的话,最好就是把它上缴。不然这次的事情恐怕无法平息!”
“那是头狼!它肯定是头狼!”男人指着贱贱喊。
“呜——”贱贱嘴里发出阴森森的低吟。
男人立马缩了一下,躲在警察们的后背,不敢再吱声了。
沈佳妮抱着狼崽问,“如果我不上缴的话呢?”
“两位还是先跟我们去局里走一趟吧!事先声明,如果它离开你半步,或者有袭击他人的冲动,我们警方立马会击毙它!”
沈佳妮抱紧了贱贱,轻声说,“行。”
这一路,沈佳妮抱着沉沉的狼崽进了局子。
一排三人坐在一起做笔录。
警察指着那嚣张的男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本大爷叫汪城!”
警察一听,眨了下眼,“哦,原来是汪家的大少爷。”
“对,就是本少爷。”
“难怪这么嚣张。”边上有两个小警察纷纷嘟囔,“看样子,这次这两个可怜虫,要被汪大少爷欺负死了。”
“是啊,估计没个七八千万,这事摆不平。指不定他会把那狼狗抢回来,当着他俩的面,往死里虐。汪家大少爷那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刁,有仇必报。我听说,上次有个女的得罪了他,他把那女孩爸妈整到亲自把那女孩往他被窝里塞,待他玩过瘾后就把那女孩随手往马路边一丢。啧啧……”
“听说那骚年的亲哥,以前是汪大少爷的同事。那骚年的哥在消防队里,天天和汪少过不去。他哥死后,汪少带着一批乐队,在他哥坟前敲锣打鼓大肆庆祝,嚣张的连路人都想海扁他一顿。前几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俩来警局里闹过一场,那骚年脸上的淤青就是被汪少打出来的。”
“啊,是这样的啊!可怜这个小美女,这次估计要被汪少整惨了!”
做笔录的警察对着沈佳妮说,“这位小姐,如果想私下解决这件事的话,我劝你还是好好和他道个歉。”
“私下解决?私下怎么解决?我不缺钱,他也不缺钱。要是继续私下斗殴的话呢,我看他只有吃瘪的份儿!我家狗儿的爪子,他承不承受得了?”
“哟呵,你这娘们,说话挺带种的啊!不肯私下解决是吧?那好,咱们就走走法律程序!老子不把你们告到裤腰带崩掉为止,老子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警察继续劝,“沈小姐,你叫狗儿咬人,本来就是你不对,要是上了法庭,估计法庭会直接判这狗儿安乐死。如果你肯道个歉的话,它还有生存的余地。或许,赔点钱就能了事了呢?”
“我叫狗儿咬他,算是攻击?他用言语攻击死者的名誉,这就是合理?我记得,法律也有一条不得污蔑他人名誉的条例吧?更何况,死者为尊。他的罪孽,比我大多了。”
“话不是这么讲的。他侵犯他人名誉,和你侵犯他身体,是两个不同的案子,我们先来解决你……”
“先来后到这道理你懂不懂?这混蛋侵犯我弟名誉在先,这案子要是不结,他也没理由控诉我!再说,我叫狗儿吓唬吓唬他,也没把他怎么着啊。他被咬伤了吗?拿个验伤的报告单出来让我看看!或者我可以这么说,我只是叫我狗儿舔舔他小脸,是友好的表现呗。”
“你!”汪城指着沈佳妮脑袋,气得牙齿嘎兹作响。
警察摇头说,“看样子是讲不通了是吧?那没办法了!你们起诉吧!”
聂晓羽扯了扯沈佳妮胳膊说,“姐,不要为了我和这种人较劲。伤了剑剑怎么办?”
沈佳妮一摇头,“小羽,你知道你哥给你留了些什么吗?”
“嗯,就一张卡。没其他的了。”
“你错了!你哥给你留下的,是你这生最大的庇荫。他那低调的入殓,也是对你的另一种保护。一旦你和别人闹上官司,不管对方势力有多么强势。你永远不会被判刑。相反,如果是对方的失误,你若是起诉,他会被施与条款中最封顶的惩罚。”
聂晓羽听得一知半解,“意思是,如果我起诉他污蔑我哥名声的话,他就会被判刑?”
“对。”
汪城听了就笑,“哈,你以为法官是你爹啊?”
警方也跟着摇头,“这位小姐,您能说些稍微靠谱点的话吗?你知道,污蔑名誉这类的官司是最难打的。毕竟你们提供不了多少证据!”
“你们要是不信,那就上法庭试试看吧!”
沈佳妮那淡定的姿态,引来警方一阵乱颤,他偷偷扯过汪城,耳语问,“汪大少爷,那两位是谁啊?有后台没?”
“应该……没有吧!”
“什么叫应该没有?你确定一下呀!不然到时候有的你哭了!”
汪城摸着下巴,盯着沈佳妮瞧了老半天后,突然噗嗤一下,笑了,“我知道她是谁了。”
“是谁?”
“一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之前是辰氏企业总裁的长媳,后来勾引了他们家的老二,还生了两个孩子。听说现在已经被辰家赶了出来!”
“啊!对哦,我就说,她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她就是豪门**的绯闻女主角?”
汪城自信一笑,“那种女人,不过就是家里有点钱罢了,不足为惧!更何况她还被辰家赶了出去,她兜里,顶多就是一些赡养费之类。靠老婆本嚣张,她能嚣张多久?”
“那这两个官司,我就一块儿替您处理咯?”
“嗯,行。”两个官司,一个官司,汪城是起诉方,他起诉沈佳妮唆使小狗袭击他。另一个,他是被告方,聂晓羽起诉他侮辱他哥的名誉。汪城心里气不过,指了指贱贱,吩咐说,“那狼给我拘留下来,我可不想再看见它四处乱窜。”
“好的!”
警察回到原位,对着沈佳妮说,“沈小姐,按照流程,我们要拘留你家小狗。”
“那我陪着它。”
“……。”这妞是个倔强货。“你确定?”
“对!”沈佳妮甜甜一笑,“不过话说在前头,我被你们多拘留一天,心情就会差一个台阶。到时候想哄我,你们就得多费点心思了。”
沈佳妮抱着贱贱进了看守所。
聂晓羽紧张的说,“我该怎么做?姐?”
“按照法律程序走,我说过的。你是他的家人,他在天上,永远会守护你的!”
“好!我知道了!”
聂晓羽的案子先一步受理,因为很容易败诉,汪城就想先给他个下马威,狠狠奚落他一回。
上了法庭,法官宣读完开场誓词后,他拿起聂晓羽的档案,拆开,简单看了一遍。又接过聂云昇的档案。
嗯?
聂云昇档案怎么上了一层蜂蜡?而且,蜂蜡上是个联合国的图案。
那法官看见那图案后,微微楞了一下,他招了招副手,副手上了高台,陪着他一块儿撕开聂云昇的档案。
法官和副官嘟囔了好几回,资料翻了一遍又一遍。在一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资料中,不知道他们在寻找着什么。
不一会儿,副官指着角落处某个隐藏的暗号对法官说了句话。法官当下拿起电话,把暗号报了上去。
电话一打完,他把档案一放,招了汪城的律师和聂云昇的律师。
汪城律师嘟囔,“什么情况?”
汪城也问,“对啊,怎么了?”
“不知道,头一回碰见这种情况!”
汪城的律师跟着法官进了密室,不一会儿,他回来了。
汪城急问,“怎么了?”
那律师对着汪城低头说,“对不起!”
“诶?干嘛突然跟我说对不起?”
“提前跟您说的对不起!对不起,汪少爷,我也是被逼无奈!”
“到底怎么了嘛?”
踏踏——“肃静!”法官一敲锤子,“请闲杂人等,一律回避。这案子,不公开做审。”
“啊?”
原本还想拿汪城做题材的记者们,呆呆的被警方一一驱离现场。
闲杂人等驱离后,法官又敲了下锤子,说道,“现在开始聆讯。请控方律师阐明案情始末。”
……。流程走得非常迅速。
控方开始发起攻击,法官记录完后,对着汪城问,“被告方对控方的诉讼,有和意义?”
汪城律师起身就说,“没意义。”
“诶?怎么会没意义?”汪城急了,“你倒是给我说些什么啊!”
法官又问,“那被告对于控方的诉讼,可认罪?”
律师起身就说,“认罪。”
“什么!”汪城激动的跳了起来,“你你你!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乱给我认罪干嘛?我要换律师!我要换律师!”
汪城律师拿起一份纸头说,“这是汪城亲自写下的犯罪日记,基于律师职业准则,发现线索必须及时上报。”
“日记?哪来的日记?老子打小不写作文的!你这混账东西,你想毁了自己的律师执照是不是?”竟然帮着控方坑他?
律师瞅着汪城,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暗示?他怎么看不懂?
踏踏——“肃静!本法官当庭宣判,被告方污蔑死者名誉属实,按照xxxxx判处赔偿金三百万的名誉赔偿损失。”
“等一下,这不对劲!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坑我来着?法官,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某法官扛起本子就说,“如果不服我的宣判,你去申诉吧。不过我告诫你一声,你的案子基本已经订了,给你二审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通融给你的。对了,我听说你还有一个案子是吧?被告方是谁?如果是这小子的家人,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省省资金。还有,你那个律师接你这个案子算他倒霉,这个案子是他这生最后的一桩单子了。你别再坑害第二个律师了!知道了么?”
听完,汪城突然腿一抖。发觉事情的严重性。
那女人说得话,竟然是真的?
聂晓羽他哥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把他保护得这么好?
汪城扯了律师去角落里密谈问,“刚才法官把你叫过去是什么情况?”
那律师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汪大少爷,我以后不能当律师,但我还要做其他工作的,而且我的银行账户资金都处于被冻结的状态。如果我不按照他们是说法去做,你知道我会有什么下场吗?”
汪城不可思议的干巴着眼。
律师拍了拍汪城肩头说,“听我一句劝,还有一桩案子,立马撤诉,要不然,连你爸都会被拖累。呃,说不定,已经被拖累了。”
律师摇摇头后,抱着公文包,叹息着离去。
汪城一声吞噎,胆战心惊的回到家。
一回家,老爸挥手就是一巴掌,“孽子!你这个孽子!老子我给你铺了那么完美的路,你不好好珍惜也就罢了,竟然把你老爸我也拖下水?说!你究竟得罪了谁?说啊!”
“我……我……我不就是说了……一个死人的坏话!”
啪——
又是一狠巴掌,汪城被打得眼冒金星。
“这下该怎么处理?你自己跟我说!”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汪城哭丧着脸,“爸,那个女人还被我关在看守所里呢!我已经叫人撤诉了,可那女的不肯出来。”
“啥情况?”
“她说心情不好,要继续住在看守所里!”
哎!完了完了!
这世上最难缠的动物就是小人和女人。
汪爸汪妈立马带着汪城去接沈佳妮。
沈佳妮坐在床榻上,给她家贱贱梳头。牢房的大门早就已经开了,可她就是不肯出来,谁也拿她没辙。
汪城被老爸一脚踢了进去,他巴巴跪倒在她面前说,“大姐,您行行好,出来吧啊!这个地方又潮湿又肮脏,住着不舒服的呀!”
“你不是要起诉我么?我还等着被你起诉呢?”
“我我我,我已经撤诉了啊!”
“那可不行,我这么多天不是白给你们关了?你们赶紧起诉!”
“大姐!姐姐!好姐姐!姑奶奶大人!哎!我叫你小祖宗行不行?”
“你叫再多也没用,本小姐的心情好不起来。白给你们关了那么多天,你们要是敢撤诉,我立马就起诉你们。”
一听要起诉他,汪城泪水直飚,“祖奶奶,您就不能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回吗?要不这样,你把我关起来吧,关我十天八个月让你消消气,成不?您只要别……呃……别叫人对付我爸。行不?”
沈佳妮顺着贱贱的毛儿,哼哧,“你在开玩笑?我家狗儿这几天天天吃不饱睡不好,你说叫我撤诉就撤诉?我之前劝你道歉你不听,现在道歉已经晚了。”
汪城搞不定,汪妈上前哄,“沈小姐,要不这样吧,您就开个价,您在这里躺了一天,我就给你一天的赔偿金行不?要多少,您尽管提!”
“本小姐不缺钱。”
“那您想怎样嘛?您就说句话!我们一定照办!”
沈佳妮轻声问,“我在这里住了几天?”
“十天!”
“嗯,那好,这样吧,你们夫妻仨,就给我做十年的爱心义务劳动,把全国各地的福利院,服务一遍。怎样?”
汪城一听,吓得嘴巴都抽了,“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沈佳妮笑得甜甜的,“区别就是在于,本小姐追不追究这七个字。我已经给你们机会了。不然,要么我在这里住到起诉你们开庭那天,到时候法官要怎么判,就怎么判,我全听他的。你们自己决定吧!”
沈佳妮听不到答案,没了耐心,“姑奶奶的时间有限,多等一天,你们就要多服役一年。”
最后,汪爸纠结一回后,咬牙应,“成交!我们一家三口无偿义务劳动,您就高抬贵手吧!”
“行!”沈佳妮乐滋滋抱起狗儿准备离去。
门口,负责这次案子的警察堵着她去路,轻声求道,“对不起,沈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帮我求个情,去跟我们局长说一声,不然我…。不然我……”
沈佳妮懒洋洋的撇了他一眼,“既然你很会玩规矩,那玩了规矩后的结果,你自然得承担才行!我可不是个救世主,被你们欺负了,还得帮你们铺毯子让你们走得顺顺利利!”
“我!我也每天去做义务劳动!每天下班回家做两个小时的义务劳动。”
“呃——”沈佳妮像是在考虑的样子。
他一咬牙,补充一句,“坚持十年!我每年再捐款给福利院的小孩们,用作教育基金,写上您的大名。”
沈佳妮哼笑,“挺识趣的嘛!不错,这条件挺中听。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吧,带路,我去见见你们的局长!”
“诶诶,我给您带路!”
“啊!对了!”沈佳妮脚步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
一堆人都憋着一口气等她发话。
沈佳妮抱着贱贱的小脑袋蹭,“我家贱贱胃口可大了,天天要吃十块牛排,我感觉自己养不起它!”
“我!”汪爸立马举手说,“它的伙食费,我全包了!”
瞧他那副抢功劳的模样,看着特叫人寒碜。
沈佳妮乐滋滋的垫了垫狼崽,“贱贱,你的伙食费可有着落了哦!今天回家就让你大开吃戒哦!”
“啊呜——啊呜——啊呜——”
憋了那么多天,一声不吭的贱贱,这一嚎,嚎得全场人都震惊不已。
“它它它!它真的是狼吗?不是狼狗?”众人惊叹问。
汪城哭着脸说,“我就说它是头狼嘛!你们都不信我!”
汪爸气得一脑袋拍了下去,“你个蠢货!能把白狼当宠物养的女人,你也敢招惹?你真是白痴中的精英!我真是服了你了!”
汪城欲哭无泪,无言以对。
沈佳妮抱着贱贱打开房门。
啪——
啪——
“呀!”沈佳妮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是枪声么?
“呜——”某贱跳下,牙齿一露,摆出攻击姿态。
“surprise!”
Surprise?沈佳妮目瞪口呆,环顾客厅一圈,她的家人集聚一堂,桌上放着一块大蛋糕。
刚才那啪啪的声响,是彩筒。她脚跟边,散着一堆的彩带。
“爸,妈,哥,姐,你们怎么都来了?”
原来是家人呐!危机一解除,某贱把脑袋使劲往沈佳妮腿上蹭!呜呜呜——它的宝贝耳膜!好疼!
岳琳上来就用力戳沈佳妮的脑袋瓜子,“你坐牢坐上瘾了是不是?你当老妈是死的啊?出了事也不知道要打个电话回来告个状,叫你拨个电话号码有这么难吗?是不是非要等到你被人绑架了,自己汤不平了,才想到你爸啊?你这蠢丫头,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女人嫁男人是为了什么吗?天天伺候他们吃喝拉撒睡,还要给他们生孩子带孩子,把自己的未来都寄托在他身上。目的不就是为了要他给你个依靠么?就你这蠢丫头还一个劲的傻傻蹲在牢子里受了那么多天的罪巴拉巴拉……”
岳琳嘴巴一开,都不知道要怎么合上。
沈佳妮嘟着小嘴,耷拉着脑门,脚尖踢着彩带,贱贱和她一个德行,也是耷拉着脑门,听着聆讯。虽然小脸被骂得那样纠结,不过心里却是甜滋滋的。有人关心的感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