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是先皇的人,自然便是想要为先帝守住这大好江山,不被非他亲生的孩儿霸占,即便皇帝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在公与私面前,哀家还是有分寸的。
倒是蓝如卿,你说宁王是哀家亲子,说哀家与一公公苟且,这话岂不是以下犯上?”
太后是真想随意给蓝如卿定个罪好让她眼前清净清净,奈何蓝如卿就是个不省心的。
“这件事也并非空穴来风,景王和皇上都说过此事,民女也只好信了,还是说,太后您能偏听偏信旁人污蔑皇上景王和太妃,不能让皇上景王偏信您与他人苟合?”
其实在场的宫女太监以及被请来当见证的平民都已经懵逼了,这到底什么跟什么?
皇室之人哪个到底是先皇的亲子?究竟是谁在攀咬谁,还是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先皇头顶一片绿?
“真是好一张伶牙俐齿啊,眼看着能给你撑腰做主的景王要成为阶下囚了,所以来污蔑哀家,好度过此次难关?
哀家的事,你们要污蔑,也要找好证据吧,空口无凭,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可是,曹太妃与人私通,皇上景王皆不是先皇子嗣之事,已经是证据确凿!”
太后冷冷地睨着她,待收拾掉上官凌宇和上官景奕,再来慢慢收拾这丫头也不迟。
“证据确凿?这大家还没审问呢,怎地就证据确凿了,说来,我还是有个疑问想问他,你说太妃之前安排你接近德凰皇后,那你必然是见过德凰皇后了是吧,都听闻德凰皇后与太妃长得神似,那你能否跟我们说说,她们两人有什么区别吧。
你与太妃相识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太妃的特征吧!”
蓝如卿转头冲太妃眨眨眼睛,太妃心领神会,故意凑近他,“好啊,那你就说说,我与她的区别是什么?”
男人定定地观察着太妃的脸半晌,忽地出声淡笑,“蓉儿又调皮,在我心里自然你才是最紧要的,我何曾注意她人是什么样的!”
“哦,这么说你倒还是挺深情的,那你能说说太妃脸上的哪个部位最让你痴迷,最让你难忘?”
蓝如卿一步步淳淳善诱道。
太后不明白蓝如卿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见地上浑身带血的男人深情地演戏道,
“玉蓉脸上的哪一处地方都让我痴迷,那双眼睛最动人,每一次她看着我的时候,我的心都不由得彭彭直跳。
她眼底的那颗泪痣最迷人,她曾在我怀里哭过,我吻过那处,它见证过我们之间最美好真挚的感情。
她的眉…”
他的话还没说完,上官景奕忽然质疑,“本王母妃眼底何时有过泪痣,本王怎么不知?”
男人一怔,呆愣当场!
全场的人都盯着太妃看,太妃抚过眼底,忽地大笑出声,“都是卿儿这丫头临出门之际非得往我眼底点一个痣,说是这样好看一些,没想到关键时刻竟还了哀家清白!”
众人看着太妃将眼底的痣抹去,顿时恍悟,一切都是这男人在说谎。
蓝如卿神补刀,“哎呀,不是说相识很多年了吗?这也能说错?可见之前所说一切都是假的了!”
男人收起怔愣之色,随即心满意足地看向太妃,深情地说,“只要你开心就好!”
太后抓住机会冷哼,“他与你相识多年,自然知道你脸上身上有何特点,不过就是不想让你们多记恨他一些,你们还都当了真。
不是哀家说你,能遇上如此深情的男人,妹妹就该和跟哀家说说,放弃太妃之位与他长久地待在一起,也是不错的出路!”
众人一听,又有些迟疑,所以说,刚才那男人是故意说错的?
蓝如卿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以退为进,逼的别人不得不相信了他和太妃的事。
灵机一动,她又有了办法,她向上官景奕悄声提醒了一句,上官景奕立即会意。
他转头问那男人,“你说你也有寒疾,不知你的寒疾是如何而来?”
那男人叹了一声,“这寒疾是我们那家族遗传的一种病症,只能养着,根治不了!”
“那可否让太医给你看看?”
那男人听到上官景奕来了这么一句,立即有些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可以的,可以的。”
上官景奕淡淡冷笑,立即就有御医上前给他把脉。
太后心里有些摸不准,她有让人将皇上每次寒疾发作时从体内结出的冰捣碎给他服用,又命人取来各种寒草服用,不知能不能让他们看出究竟。
御医只探了下脉便脸色凝重道,“此人体内确有寒毒!”
“哦?寒毒竟能看出来?本王的寒疾之症丁点儿也不能从脉象上看出来呢,能看出来的,那说明能医,看不出来的,那自然是不能医,你说我们之间有关系,总不可能这寒疾之症不是同一种吧?”
上官景奕薄唇轻启,淡淡的话却含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男人微怔,低头又解释道,“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有的能看出来,有的看不出来!”
“那御医,你给看看,他中的是什么寒毒,可有解没有?”
蓝如卿转头问御医,御医立即摇头,“大概是无解的!”
“怎么可能无解,什么叫大概,别说用药治,用针灸行不行啊!”
那御医没想到这丫头倒能看出来些门路,只得顺着她说,“药物不可治,针灸这法子倒是可以!”
“哈!你不是说不能治愈的吗,用针灸不就行了,装什么寒毒,景王体内的可是真正的寒毒!”
蓝如卿兴奋地维护上官景奕。
“不,本王并没有寒毒,之前在战场行军打仗,军营之中混入了细作,给本王下了蛊毒,两月前,本王体内蛊毒已被人尽数去除,所以身体已然大好!
本王与皇上乃是高僧所说,是一母同胞的骨肉,双生子之间心有灵犀,感应奇特,本王痛,皇上则痛。
所以,你的毒是寒毒,本王的是蛊毒!”
宫里的宫女太监们知道景王和皇上有寒毒的人都不多,更别说平民百姓了,这是寒毒是蛊毒他们还真不清楚,只道这皇家的水真深,不管是皇上还是景王都有寒疾之症。若是生在平民家,怕就没这么多事了。
“嗯,你说是蛊毒那便是蛊毒吧,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男人恐怕已是认了命,跟他们撇尽关系。
太后见状,有些不想轻易放过他们几个,连忙看向太妃,“曹妹妹,这个男人一再放弃与你们之间的联系,你当真半点都不感动,你若还眷恋这一点温情,哀家可以做主,放你们两个一条生路!”
太妃不由得哈哈大笑,“感动?有什么感动的?这男人与哀家是什么关系?太后,你今日不想给我身上安个罪名是誓不罢休了是吧?”
“玉蓉,你还在怪我今日闹这么一出吗?可我是爱你的啊!今日你若跟我走,我们的孩子还能保住,可你若留下来,我们的孩子就保不住了,你怎么能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