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已变明朗,雨雪都已经停了,上官景奕见状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蓝如卿默不作声低头向前疾走,上官景奕紧拉着轮椅跟上她步伐,试探地问她,“你嫁给我,不开心?”
“没,就是还得学规矩,我不想学!”
她怎么不规矩了,她学过古典舞蹈,那气质拿捏起来比那些千金大小姐看起来还要美,她就是不想让自己活的那么累而已!
上官景奕轻笑,“那怕什么,不想学就不学了呗,你开心就好了!”
蓝如卿疑惑地看向他,“皇上不是说让我赶紧嫁进景王府给太妃冲喜吗?那你这是不管太妃了?”
“怎么会不管,我不过就是借着今日一事,提早定下你我的婚事,好让别人管住自己的嘴,在你身上议论的少一些罢了。
再说,冲喜的婚事宜简不宜繁,到时候没个像样的婚仪娶你,多委屈你啊,等到过些时日我母妃好了,我们再好好从长计议我们的婚事!”
蓝如卿眉头微微一挑,悄悄凑近他问道,“说起你娘,今日撞柱那件事,你是不是知情的,你娘连这计划都跟你说了?”
上官景奕摇头,这事他可不知道,他母妃主意一向很大。
蓝如卿越发纳闷,“那你说你娘真的被德凰皇后附体了吗?还是她是装的?”
这问题上官景奕可不敢在宫里头跟她说,两人出了宫,上了马车,才缓缓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今日方太医说了,如今他母妃的言行举止与德凰皇后的简直如出一辙,再加上她酷似先皇后,让方太医觉得曹太妃就是德凰皇后本人。
上官景奕知道他母妃虽然长的像先皇后,可她生平最不屑做的事,便是模仿别人,即便模仿,她也不可能做的如此自然。
所以他怀疑,此时在凤芜宫住着的可能真是先皇后也不一定。
上官景奕这么说,蓝如卿越发不解,她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把太后拉下马呢?为何太后刚被贬为庶人,她就醒了,而且还以德凰皇后的身份待在宫里头。
好像太妃原本就知晓这一切计划,故意撞柱引德凰皇后附在她体内,可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呢?
不过太妃身上不可思议的事可不止这一件,蓝如卿将上次在宫内看到太妃脸色很是憔悴的事说了,明明那么一个连走路都费劲的人,在太后的寿宴上愣是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
上官景奕听后眉头紧凝,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那边的人终究是找上门来了!”
蓝如卿大胆地猜测,那边的人就是上官景奕亲生父亲那边的人,上官景奕本身就异于常人,这肯定是继承了他生父的特征。
“哎,说起这个,老天还真是给你面子啊,你就跪在里头那么一会儿,那天就黑了,还用天雷把立在奉先殿面前的柱子给劈断了,你说这事也太玄乎了吧!”
上官景奕瞅了她一眼,动了动嘴,终是没说话。
外面有异象是真,可柱子真不是天雷劈断的,那只是他趁人不注意时,使的一个小法术而已。
他又不是先皇的亲生孩子,跪在人家牌位面前,请求人家惩治自己以前的妃子,这事说起来真不厚道,他察觉到外头有异象当即就怕了,直接使法术将柱子劈断。
其实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也依旧有些担惊受怕,生怕天上下一道雷下来劈死他。
不过还好那雨雪就下了那么一会儿就停了,他觉得还是有蓝如卿在他身边的缘故,那天上的人想劈死他,不还得顾忌着身边的小仙女吗?
万一一道雷降下来没劈死他,倒让这小仙女遭了殃,旁边这位还不拿刀上去找他们算账去?
上官景奕紧紧拉着蓝如卿的手暗自沾沾自喜着,而蓝如卿却忽然指着他惊呼出声,“那天上异象是不是你搞的鬼?不会吧,你竟然能让天地变色,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蓝如卿不由自主地紧抱上官景奕的大腿,心道老天真是太厚爱她了,送她一个这么有实力的男朋友。
“咳咳…”上官景奕不自在地别过头,但也没否认,蓝如卿这崇拜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还真是让人舒坦。
其实蓝如卿崇拜的也有道理,他的实力目前在大宗国来说还没人能比的过他,别的他不敢多说,但简单的翻云覆雨他还是能做到的。
就说今日太医给他母妃诊脉一事,便是他使法遮住了脉象,才让那些御医诊不出来。
如今太后被贬为庶人,他只算给他母妃报了一半的仇,他母妃之前遭受侮辱,是太后和宁王合谋为之,所以还要加上宁王,等他倒下,这仇才算报完。
如今上官宁柏率兵出发已有六七日,自蓝如卿和巫祝在前几天的宫宴上占卜出了此次出征为大凶之后,皇上便派人将他召回,并让他主动奉上降书,算算日期,他若按照皇上的吩咐办了,上官宁柏早就该回来了。
可如今他一丁点消息都没传回,他和皇上都猜测他肯定背着他们带着五十万大军上了前线,与敌军交了战。
皇上今日派人前去探查,倘若发现上官宁柏违背他的命令,当即便命人将其诛杀。
可上官景奕知道,上官宁柏怕是没那么容易干掉,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他在外打仗,便从来不顾宫里的旨意,上官宁柏有一学一,就算赔掉了五十万大军的性命,也没有人能奈他如何。
不过他可不会让五十万大军白白葬送在他手上,倘若过几天他还不回来,他便亲自上前线将他人头取下!
上官景奕与蓝如卿的口头婚事就这么定了,别人争议的同时,两人一点儿都没受他们的影响。
上官景奕除了每日上朝,便是去凤芜宫看望自己的母妃。再回王府与蓝如卿卿卿我我一番。
而蓝如卿每日除了去日月星辰给挑选好的模特做培训,就是看着雀儿在后台排练剧本。总之每日都很忙。
有一次蓝如卿给自己放了个假,拉着整日同样忙忙碌碌的雀儿去了南风馆,她听说这里头有几个男人长的挺好看的,本来是想带雀儿看看她喜欢什么样的,毕竟这里的男人多,可以放心大胆地看。
可不料那日喝了点小酒,她酒劲一上来一不小心把一个男人给调戏了。
有人将这事捅到了上官景奕面前,一开始上官景奕还不以为然,以为她是想给日月星辰挑几个人当台柱。
可别人说的绘声绘色,还说她的手都摸了人家的脸,他当即就怒了,心道这女人有钱就变坏,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很是不像话。
他必须想个法子将她的小金库卸下来不可,不过,她可是有个储物袋,能把钱装在里头,他怎么能哄得她把她所有家当都交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