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李书记有消息了吗?”说话的是安家夫人应雪颜,看着安雪儿揉着提前一天因应酬有些肿的眼睛焦急的问着。刚走到楼梯的拐角看着坐在大厅沙发上养母的表情,安雪儿安慰道:“放心吧,毕竟是上面上来的人,总会有些波折的。”应雪颜才放下心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平心而论对于这个养女他们夫妻还是对她很不错的。如果不是养父安文阁年轻的时候文人气质太盛追求养母浪漫招数太多,也不至于失误撞坏了不该撞的地方,当时以为治疗好了,后来两人结婚一直无所出才细查出是当年的一个撞击遗留下的问题,当然和安雪儿的缘分,夫妻两个也比较珍惜。安雪儿也很争气从小到大很少让人操心,也不会太高调,完全就是文人墨客家的孤傲小姐形象。连一向可惜自家没有接班人的安家老太爷,H市知名的书法家都和这个孙女很是投缘。直言也许就是老天的安排,除了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这完全就是安家大小姐该有的模样。连当年一直懊悔自己只有一个独子安文阁的安家老太爷也少了很多抱怨的心情。
应雪颜看着最近为家里跑来跑去的安雪儿消瘦的模样,赶紧呼叫房嫂“房嫂,你给雪儿熬的汤端来一下,让小姐趁热喝。”说完还不忘嘱托:“雪儿,你就算再忙还是要注意身体,”、
安雪儿一哽,只感觉喉咙堵了一团棉花让人喘不过气,眼圈已红:“好”除了安文阁多情的性格,应雪颜交际花的性格,这个家庭还是很让人留恋的,大体还是给了自己家的感觉,感恩更多。
吃完饭站在书房的阳台安雪儿又一遍拨打着李海这个省里李书记的电话,昨晚本来想问现在情况的细节时候,这个电话就是关机,让自己心里一沉还真是好好担心了一下,虽然帝王绿的魅力不小,但也怕真的会另生变故。电话嘟嘟的声音,幸好是可以接通的状态“喂,李书记吗?”待接通安雪儿按捺焦急的心情礼貌的询问。
李海才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回应:“啊,对对,是安大小姐吧,这么一大早这是...”
安雪儿暗骂老狐狸,明明都说好了,还慌做不知的状态是演给谁看,但还是礼貌赔笑点醒道:“不好意思李书记,一大早打扰了,是我爸爸他...”
“这个最近风声挺紧的,安文瀚先生怎么也是在H市知名的书画家,甚至在全国小有名气。这老百姓吃饱喝足不就爱看名人出点事,不好办呐!”李海故作为难的口气着实让安雪儿担心起来,不过细想哪有那么玄乎,在H市安文阁确实也算个知名人物,还全国确实排不上什么大的名号,如果不是安家老太爷的名号,甚至只能算是个书画商人,有书画的业余爱好。最多加上爱好痴迷!快速调节心情,:“您当时讲没什么大问题!偷税这点事,咱们只要把款补上交完罚金应该没什么扣押的理由了,这上面一直有人暗地施压,您就出面以后也不会有人真的对您怎么样的。您的官位应该也不怕的”李海并无回应安雪儿继续轻轻柔柔的一层层分析“安家小门小户的,要不我家爷爷还有点名气早就落魄了。更何况不到最后我们也不会提拿出帝王绿这样要安家命的事了。您说是不是。”
李海心下对这个安家的大小姐还是很佩服的,故意关机过了一晚再联系,就是像吊吊安家的胃口,让紧张迫切的心更省,没想到被这个小丫头三两句的就拨开内里,本来这件事确实不难办,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等真正开始运作的时候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出来阻拦。想着肯定有人压着,因为对身后支撑的人不了解,在官场这么多年明哲保身隔岸观火的全部理念,自然不敢轻易插手去管,查出身后插手的人需要时间,可正巧这节骨眼自己又开罪了顾楚涵这个难搞的大爷,才出此计谋想先拿到这个传说中的帝王绿讨好顾楚涵。计划失败李海有些气急败坏,这么多年拍就上司马屁的本领练就的反应能力却不错。正好顺着安雪儿的话往下讲:“既然你知道身后有人插手就该知道事情不会好办。你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小侄女”口气不善
安雪儿心知肯定李海搞这么多内容就是为了说出真正想说的话做铺垫,顺势:“那您讲该怎么办。”
李海终于等到了想听的话,:“事情也不是不能办,只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好的,我也得背后多方活动活动,对了,帝王绿和电视上那会展览的时候颜色模样还起来有出入吗。说起来我还真没见过呢。”
这么明显的话听不出来真的就是傻子了,老狐狸不办事就想先看东西,哪有那么容易,但也只能赔笑:“等以后送给您的时候,你就仔细对比对比。”不卑不亢的真把李海噎了个半死。还是轻轻柔柔的让你发不出脾气。只有哼哈两句挂断,看来这招不行,只能赶紧把这个安文阁搞出去啦。
安雪儿觉得这个李海也心知想得到帝王绿就只能见人安家的态度了,尽力查出背后陷害之人也根本毫无疑点,这么多人落井下石,反而不知道安家到底得罪了谁,最近太累她也真的懒得去想,只觉的至少安文阁回来有望,一时卸下伪装,躺在阳台上的摇椅上感觉这秋天已经渐冷的天气和风。拨通安逸飞的电话,听着熟悉的忙音,满心的萧瑟。天色阴沉,要下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