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扬安搀住了乔翰，小心地扶着他往前走。
“我说兄弟，眼睛不好走路还是要小心一点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以后我就是你的拐杖……哎哎，你轻点，你捏得我肩膀有点疼。”
闻言，乔翰下意识松开手。
吃完早饭，夏扬安像往常一样就出去工作了，家里就只剩乔翰和小不点两个人。
乔翰看着小不点，他看小不点的眉眼，看小不点的鼻子和嘴巴，越看越觉得真的很好看，原来，自己一眼就喜欢上的这个小孩子，就是自己的儿子。
他哑着嗓子开了口。
“你爸爸对你好吗？”他忽然问道。
小不点啊了声，然后皱了皱小鼻头。
“你说老爹啊，我老爹就是个王八蛋，天天就知道欺负我、捉弄我，唉，真是讨厌死了。”
小不点叽里呱啦地在抱怨，但是在说话的时候，他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乔翰攥紧的手就渐渐松开了
也罢，他告诉自己。
……
晚上。
夏扬安在外面切了半只烧鹅，他记得乔翰最喜欢吃这个。
不远处，夕阳照在院子里，橘色的光线很温柔。
他推门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静，小不点睡在之前一直是乔翰睡的躺椅上，轻轻的打着鼾。
明明很美好祥和的画面。
夏扬安的心里，却忽然漏了一拍。
院子里很整洁，整洁到一片落叶都没有。
他回过神。
发疯似的，跑进几个房间。
空的，空的，还是空的！
他手里的烧鹅，不知道什么时候摔到了地上。
夏扬安哂笑一声，颓然地靠在了墙角。
他慢慢地捂住了脸，像是伤心，难过。
又像是迷茫、不甘。
……
天气有些冷，公园里人很少，只有一个女孩手里拿着一捆氢气球，等着可能出现的顾客。
不远处有些吵。
一群染着各色头发的青年们，围着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在拳打脚踢。
男孩子蜷缩地像一只虾米。
沈春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说弟弟，我都说了，只要你求我，我就放过你，可是你怎么像哑巴一样呢？”他看着沈冬洋洋得意道。
“你要是不求我也行，反正从今天起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还真想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彩虹们打了一会儿有些累了，就停了下来，沈冬坐了起来，慢条斯理地用脏兮兮的衣角揩了揩嘴角的血。
沈春心里没由来冒出火，他真的很讨厌沈冬这个样子。
无论自己怎么折辱他，沈冬都波澜不惊，甚至连吭都不吭一声。
沈春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拿着烟头，走近沈冬。
发亮的烟头晃了晃。
就烫在了他的手臂上。
因为比较突然，沈冬闷哼了一声。
沈春就很高兴。
“呀，原来你也是会疼的呀。”他开心地说道。
沈春才弄着指间的烟头，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的玩法。
远处，手里拿着一大捆的氢气球的女孩子看着这一幕。
她咬了咬牙，拿出手机，打了110，就朝这边冲了过来。
“住手。”女孩子挡在沈冬面前说道，“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别人呢？”